大名府的炊烟终于重新升起,呼延灼带来的粮草解了燃眉之急,张清突围时带回的河北乡勇也陆续赶至,联军兵力恢复至六万余人。休整三日后,中军帐内已没了往日的凝重,赵宸摊开新绘的战局图,指尖落在金军包围圈的薄弱处:“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分兵围城,左翼由契丹仆从军驻守,战力最弱;右翼是金军主力,但两部衔接处有十里宽的平原缺口,正是破局之机。”
“此战当用‘鱼丽之阵’!”吴用目光发亮,“效仿郑庄公繻葛破敌之法,将步骑拆解重组,战车在前开路,步兵填补间隙,骑兵两翼包抄,先破弱旅,再合歼主力。”宋江当即拍板:“岳飞率应天军主力为中军,以改良的床弩战车列阵,正面牵制金军主力;林冲、呼延灼分领左右翼骑兵,专攻契丹仆从军;花荣、张清带特种小队,直插两军衔接的缺口,截断金军联络。”
黎明时分,联军城门大开,“忠义军”与应天军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岳飞亲率三千床弩战车在前,车轮碾压着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战车之上,改良后的床弩可同时发射三枚巨箭,箭头裹着燃烧的火油,直指金军大阵。
“宋军困兽犹斗,杀出去!”完颜宗翰见联军主动出击,下令右翼主力冲锋。金军骑兵如黑云压境,直奔中军战车。“放箭!”岳飞一声令下,床弩齐发,巨箭呼啸而出,穿透金军骑兵的重甲,火油点燃了战马的鬃毛,骑兵纷纷倒地,冲锋势头瞬间受阻。
与此同时,林冲、呼延灼的左右翼骑兵如两把利刃,直扑契丹仆从军。这些仆从军本就军心涣散,见联军骑兵来势汹汹,未战先怯。林冲蛇矛舞动,接连挑落数名头领,大喊道:“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契丹士兵见状,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仅半个时辰,左翼防线便彻底崩溃。
花荣与张清趁机率特种小队冲入缺口,张清的飞蝗石精准砸毁金军的信号塔,切断了左右两翼的联络;花荣则令弓箭手射杀传令兵,金军主力与左翼彻底失联,阵脚大乱。
“中军推进,两翼合围!”宋江见时机成熟,下令总攻。岳飞率领中军步兵发起冲锋,长戈如林,将金军主力分割成数段;林冲、呼延灼的骑兵完成穿插后,调转马头,与中军形成合围之势。联军将士士气如虹,喊杀声震彻天地。
完颜宗望与完颜宗翰见战局失控,试图收拢兵力突围。可此时联军已形成铁壁合围,金军士兵死伤惨重,粮草与军械丢弃满地。李逵提着板斧,在乱军中四处冲杀,所过之处,金军纷纷倒地;鲁智深则挥舞禅杖,砸开金军的阵型缺口,为步兵开辟道路。
激战至午时,金军伤亡已达四万余人,剩余兵力不足三万。完颜宗望中箭负伤,只得带领残部向黄河渡口逃窜。“追!”宋江一声令下,联军乘胜追击,沿途金军溃散,或降或逃。
黄河渡口,金军残部争抢船只渡河,场面混乱不堪。花荣率弓箭手占据高地,箭矢如暴雨般落下,金军士兵纷纷中箭落水;张清则带领特种小队,炸毁了渡口的船只,截断了金军的退路。完颜宗翰见渡河无望,只得率残部向河间府方向逃窜。
联军一路追击,收复了魏县、南乐等数座县城,沿途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欢迎联军归来。宋江与岳飞在魏县城头会师,望着被收复的失地,心中感慨万千。“此战虽胜,但金军主力仍在河间府,我们需乘胜追击,彻底打通河朔粮道!”岳飞道。
宋江点头道:“传我将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向河间府进发!”将士们齐声应诺,声音坚定。夕阳下,联军的旗帜在城头飘扬,河朔大地终于迎来了反攻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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