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七年深秋,灵州城外的黄沙比往日更烈,卷着寒意掠过宋军大营。赵宸刚帮狄青清点完昨夜突袭西夏粮营的战果,探马便带着一身尘土冲入帅帐:“启禀将军!吐蕃唃厮啰政权的使者已到营外,说要见您与那位带‘神罗盘’的先生!”
狄青眼中一亮,与赵宸对视一眼:“来得正好!”他整理了一下银甲,沉声道,“请使者入帐。”
片刻后,一位身着吐蕃锦袍、头戴狐皮帽的使者走进帐中,身后跟着两名挎着弯刀的随从。使者目光锐利,扫过帐中众人,最终落在赵宸腰间的青铜罗盘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狄将军,这位便是能引宋军烧西夏粮营的赵先生?”
“正是在下。”赵宸上前一步,拱手道,“听闻吐蕃与西夏素有旧怨,此次我家将军诚意邀请贵部结盟,共讨西夏,收复河湟失地,不知赞普(唃厮啰)意下如何?”
使者咧嘴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赞普早有此意!西夏人近年屡屡劫掠我吐蕃商队,占我草场,只是苦于兵力不足。赵先生昨日烧了西夏鸣沙州粮仓,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他指着地图上的湟水流域,“若宋军愿从灵州正面进攻,我吐蕃可出三万骑兵,从河湟西进,夹击西夏主力!”
狄青接过羊皮地图,与赵宸一同细看。赵宸指尖点在地图上的盐州道:“此路是西夏军西撤的必经之地,地势狭窄,适合设伏。但吐蕃骑兵不善山地作战,需由宋军先抢占两侧山头,截断其退路。”
使者点头称是:“赵先生所言极是!我吐蕃骑兵擅长平原冲锋,届时可在盐州道出口列阵,待西夏军突围时一举歼灭!”
双方一拍即合,当场立下盟誓:宋军与吐蕃军三日之后,于盐州道合击西夏军;战后河湟之地归吐蕃管辖,宋军则收回灵州以西被西夏侵占的三州之地,开通边境互市,互通有无。
盟誓既毕,吐蕃使者连夜赶回河湟送信。狄青望着赵宸,眼中满是赞许:“赵兄弟,此次结盟多亏了你。若能一举击溃西夏主力,你当属首功!”
赵宸摇头道:“将军过誉了。此次能结盟,全靠吐蕃与西夏的旧怨,我只是顺势而为。倒是西夏军主帅梁乙埋老谋深算,恐怕不会轻易上当,我们需早做准备。”
他铺开地图,指着盐州道两侧的黑石山:“此处山体陡峭,可令士兵在山上堆积滚石、火油,待西夏军进入峡谷,便点燃火油,滚石断路;同时派一支精锐,伪装成西夏败兵,混入盐州城,里应外合夺取城门,断其粮草补给。”
狄青颔首应允,当即下令:“杨业,你率五千步兵,连夜赶赴黑石山部署伏兵;王韶,你带两千精锐,伪装成西夏军,潜入盐州城;赵宸,你随我坐镇中军,统筹全局!”
三日之后,灵州城下鼓声大作。狄青亲率三万宋军,向西夏军主力驻守的灵州西城门发起猛攻。城上西夏军箭矢如雨,宋军攻势受阻,狄青故意下令后撤三里,装作兵力不支的模样。
西夏主帅梁乙埋在城楼上望见宋军后撤,冷笑一声:“狄青不过如此!传我将令,全军出击,追杀宋军!”
西夏军打开城门,三万铁骑如潮水般冲出,朝着宋军后撤的方向追去。赵宸在中军帐中通过罗盘感知着西夏军的动向,沉声道:“将军,西夏军已入圈套,可令黑石山伏兵准备!”
狄青当即下令,城头信号旗挥动。黑石山两侧的宋军士兵见状,立刻点燃火油,将滚石推下峡谷。盐州道内,西夏军突然遭遇滚石袭击,人马践踏,乱作一团。
“不好!有埋伏!”梁乙埋大惊失色,急忙下令撤军。可此时盐州城方向突然火光冲天,王韶率领的伪装部队已夺取城门,烧毁了西夏军囤积在城中的粮草。
“退路被断!粮草被烧!”西夏军士兵军心大乱,纷纷溃散。就在此时,吐蕃三万骑兵从盐州道出口冲杀而来,弯刀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狄青见状,下令宋军全线反攻。宋军、吐蕃军前后夹击,西夏军腹背受敌,死伤惨重。梁乙埋率残部拼死突围,却被赵宸拦住去路。
赵宸手持青铜罗盘,罗盘光芒大放,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梁乙埋困在中间。“梁将军,降了吧!”赵宸沉声道,“西夏侵占大宋土地多年,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
梁乙埋怒目圆睁,挥刀向赵宸砍来:“黄毛小子,休要猖狂!”
赵宸侧身避开,罗盘光芒一闪,一道金光击中梁乙埋的手腕。梁乙埋手中的弯刀落地,被宋军士兵当场擒获。
此战,宋军与吐蕃联军大获全胜,歼灭西夏军两万余人,俘虏一万余人,收复灵州以西三州之地。盐州道上,西夏军的尸体与丢弃的兵器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黄沙。
战后,吐蕃赞普唃厮啰亲自率军赶来,与狄青、赵宸在盐州城外的蕃帐中举行盟誓大典。唃厮啰举起酒碗:“狄将军,赵先生,今日结盟,我吐蕃与大宋永为兄弟,共抗西夏!”
狄青与赵宸一同举杯,一饮而尽。赵宸望着帐外欢庆的宋、蕃士兵,心中感慨万千。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罗盘,碎片融合后的罗盘光芒更盛,正隐隐指向东京开封的方向——那里有他在宣和时空的故人,也有即将到来的靖康劫难。
“赵兄弟,在想什么?”狄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宸回过神,轻声道:“我在想,此次击败西夏,只是暂时的安宁。未来,大宋还将面临更大的劫难。”他顿了顿,看向狄青,“将军,我想借您的兵力,派人去东京一趟。”
狄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去东京做什么?”
“我要去提醒一位故人,让他早做准备,防备北方的金人。”赵宸沉声道,“若不提前布局,不出五十年,东京将遭灭顶之灾,二帝被俘,百姓流离失所……”
狄青闻言,脸色骤变。他虽不知赵宸为何能预见未来,但从盐州道之战的谋划来看,赵宸绝非信口开河。“好!”狄青当即应允,“我派五百精锐骑兵护送你前往东京,务必将你的警示带到!”
赵宸望着狄青坚毅的面容,心中充满感激。他知道,此次东京之行,不仅要提醒故人,还要寻找罗盘最后的线索——只有补全罗盘,他才能真正掌控时空,改变靖康之耻的命运。
次日清晨,赵宸辞别狄青与唃厮啰,率领五百宋军精锐,踏上前往东京的路途。黄沙漫道,马蹄声声,赵宸腰间的青铜罗盘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仿佛在指引着他,走向那注定充满荆棘却又承载着希望的未来。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水浒:跨世龙图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