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京的官道上,宋军阵列严整,马蹄踏碎晨霜,卷起长串烟尘。赵宸勒马行在中军,腰间罗盘微微发烫,盘面投射出的淡金影像中,金军铁骑正越过宋辽边境,朝着黄河渡口疾驰——比罗盘预见的时间,提前了整整十日。
“不好!金军要抢渡黄河!”赵宸猛地勒停马匹,声音带着急切,“岳将军,宋先锋,金军三万铁骑已过易水,目标是黄河渡口,若让他们渡过黄河,东京便无险可守!”
宋江与岳飞闻言脸色骤变,岳飞当即铺开地图,指尖点在黄河中段的白马渡:“此处是金军南下的必经之路,水流平缓,适合大军渡河。我们需赶在金军之前抵达,抢占渡口设防!”
“可白马渡距此还有两日路程,金军骑兵速度更快,怕是赶不及。”宋江眉头紧锁,“不如分兵:我率五千步兵加速赶路,抢占渡口搭建防御;你与赵兄弟率五千骑兵,沿途袭扰金军,拖延其行军速度!”
赵宸点头:“此计可行!我用罗盘锁定金军主力位置,岳将军率骑兵沿途设伏,专烧其粮草、断其补给;宋先锋务必守住白马渡,待我们拖住金军三日,便可汇合夹击!”
军令既定,宋军一分为二。宋江率步兵昼夜疾行,直奔白马渡;赵宸与岳飞则率领骑兵,转向金军必经的狼牙峡谷,准备设伏。
狼牙峡谷两侧山壁陡峭,谷底只有一条窄道,正是骑兵的天然陷阱。赵宸令士兵将备好的火油、滚石堆在山壁两侧,又让岳飞率两百精锐,伪装成辽军溃兵,前往诱敌。
日落时分,金军前锋终于出现。为首的将领金兀术,身披黑金战甲,手持鎏金狼牙棒,眼神凶悍如狼。见前方有“辽军溃兵”,金兀术冷笑一声:“辽狗不堪一击!传令下去,生擒这些溃兵,问清宋军动向!”
岳飞率领伪装的士兵假意逃窜,引着金军前锋进入狼牙峡谷。待金军主力尽数进入峡谷,赵宸一声令下:“放火!”
山壁两侧的宋军士兵点燃火油,滚石夹杂着燃烧的木柴倾泻而下,瞬间将金军退路截断。峡谷内火光冲天,金军骑兵拥挤不堪,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金兀术怒喝一声,挥动狼牙棒砸开滚石,“杀出去!”
金军士兵奋勇冲杀,却被狭窄的峡谷困住,难以展开阵型。岳飞率骑兵从峡谷入口冲杀回来,长剑翻飞,如入无人之境;赵宸催动罗盘金光,气劲化作利刃,射向金军将领,打乱其指挥。
一场激战在峡谷中爆发。宋军凭借地形优势,以少胜多,斩杀金军数千人,烧毁其粮草大营。金兀术见大势已去,只得率领残部突围,行军速度大大放缓。
“岳将军,我们成功拖延了金军!”赵宸勒马道,“但金兀术必定会派人向主力求援,我们需尽快赶往白马渡,与宋先锋汇合!”
岳飞点头,刚要下令撤军,罗盘突然剧烈震颤,盘面浮现出惊人的影像:东京城内,王黼已得知金军南下的消息,不仅没有派兵增援,反而派密使前往金营,约定献出黄河渡口,换取金军保他富贵!
“无耻奸佞!”赵宸怒不可遏,“王黼这是要卖宋求荣!若他真的打开渡口,金军便可长驱直入,东京危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岳飞急道,“若分兵去阻止密使,怕是赶不上金军主力;若直奔白马渡,又怕王黼的人暗中作祟。”
赵宸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岳将军,你率三千骑兵,继续赶往白马渡,协助宋先锋加固防御,务必守住渡口;我率两千骑兵,绕道拦截王黼的密使,同时联络东京城内的忠义大臣,揭露王黼的阴谋!”
“赵兄弟,你一人前往太过危险!”岳飞担忧道。
“放心!”赵宸拍了拍腰间的罗盘,“有罗盘指引,再加上忠义社的弟子接应,我能应付。你务必守住白马渡,这是东京最后的屏障!”
两人在峡谷口分道扬镳。岳飞率军直奔白马渡,赵宸则带着两千骑兵,转向东京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深沉,赵宸率队在官道上疾驰。罗盘光芒为他们指引方向,避开沿途的关卡。行至距东京五十里的陈桥驿时,罗盘突然指向路边的一座破庙:“密使就在里面!”
赵宸令士兵包围破庙,自己则带着几名精锐弟子,悄然潜入。破庙内,几名黑衣人正与一名朝廷官员模样的人密谈,桌上摆着一封密封的书信,正是王黼写给金兀术的降书。
“拿下他们!”赵宸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罗盘金光一闪,将几名黑衣人击倒。那名朝廷官员见状,想要烧毁降书,却被赵宸一把按住。
“你是王黼的亲信?”赵宸厉声问道。
官员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是……是王大人派我去金营送信,约定三日后打开白马渡城门,迎接金军入城。”
赵宸冷哼一声,将降书收好:“王黼卖国求荣,罪该万死!你若想活命,便随我去东京,当众揭发他的阴谋!”
官员不敢不从,只得点头应允。
次日清晨,赵宸率领骑兵,押着官员,抵达东京城外。此时的东京城,早已人心惶惶,百姓们听闻金军南下的消息,纷纷收拾行李,想要逃离京城。
赵宸让士兵在城外扎营,自己则带着降书和官员,乔装成百姓,潜入城内。忠义社的弟子早已在城门处接应,将他们带到一处隐蔽的院落。
“赵先生,您可来了!”院落内,包拯的后人包繶正焦急等待,“王黼已在朝中散布谣言,说您与宋江、岳飞勾结金军,意图谋反,还请陛下下令讨伐你们!”
“哼,颠倒黑白!”赵宸将降书扔在桌上,“这是王黼写给金兀术的降书,还有他的亲信作为人证,我们现在就去皇宫,面见陛下,揭露他的阴谋!”
包繶点头:“我已联络了朝中几位忠义大臣,他们都愿为您作证。但陛下被王黼蒙蔽甚深,想要见到陛下,并非易事。”
“事在人为!”赵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闯宫,我也要把真相告诉陛下!”
当日午时,赵宸、包繶带着降书和官员,在几位忠义大臣的陪同下,来到皇宫外的宣德门。守门的禁军见是朝中大臣,不敢阻拦,只得放行。
一行人直奔紫宸殿,此时宋徽宗正在与王黼商议对策。见赵宸等人闯入,宋徽宗脸色一沉:“赵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宫!”
王黼见状,心中暗喜,连忙上前道:“陛下,赵宸勾结金军,谋反叛逆,如今还敢闯宫,罪该万死!请陛下下令,将其拿下!”
赵宸冷笑一声,将降书扔在地上:“陛下,王黼诬陷忠良,实则自己勾结金军,想要献出黄河渡口,卖宋求荣!这是他的降书,还有他的亲信作为人证,陛下可当堂对质!”
宋徽宗捡起降书,打开一看,脸色骤变。降书上,王黼不仅承诺献出黄河渡口,还详细标注了东京城内的防御部署,落款处赫然是王黼的亲笔签名。
“王黼,这是怎么回事?”宋徽宗厉声问道。
王黼脸色惨白,连连磕头:“陛下,这是伪造的!是赵宸陷害老臣!”
“是不是伪造的,一问便知!”赵宸将那名官员带上前,“此人是你的亲信,奉命前往金营送信,陛下可亲自询问!”
官员跪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将王黼派他送信、约定献渡口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几位忠义大臣也纷纷上前,弹劾王黼的种种罪行。
宋徽宗见状,怒不可遏,指着王黼骂道:“你这奸佞!竟敢背叛大宋,寡人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陛下饶命!老臣知错了!”王黼连连磕头,额头鲜血直流。
宋徽宗下令,将王黼打入大牢,听候发落。随后,他转向赵宸,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赵先生,寡人错信奸佞,险些酿成大错。如今金军南下,还望先生能不计前嫌,助寡人抵御外敌。”
“陛下言重了。”赵宸拱手道,“抵御外敌,守护大宋,是臣的本分。如今金军主力已逼近黄河白马渡,宋先锋与岳将军正在渡口设防,但兵力不足,还请陛下即刻下令,调集东京禁军增援白马渡,同时传檄天下,号召各路兵马勤王!”
宋徽宗点头应允:“好!寡人即刻下令,调五万禁军增援白马渡,任命你为兵马副元帅,协助宋江、岳飞抵御金军!”
赵宸领命:“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守住黄河,击退金军!”
离开皇宫后,赵宸即刻率领东京禁军,赶赴白马渡。此时的白马渡,宋江与岳飞正率领宋军,与金军主力展开激战。金兀术在得到王黼的密信后,率军猛攻渡口,宋军防线岌岌可危。
“宋先锋,岳将军,我们来了!”赵宸率领援军赶到,高声喊道。
宋江与岳飞见状,大喜过望:“赵兄弟!援军终于到了!”
赵宸催动罗盘金光,将援军笼罩其中。宋军士兵气力倍增,士气大振。赵宸、宋江、岳飞三人并肩作战,率领宋军向金军发起反攻。
黄河岸边,金戈铁马,杀声震天。宋军与金军展开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黄河水。赵宸凭借罗盘的力量,不断找出金军的破绽,指挥宋军发起猛攻;岳飞与宋江身先士卒,斩杀金军将领无数。
金兀术见宋军援军赶到,且战力大增,知道再攻下去讨不到好处,只得下令撤军。宋军乘胜追击,斩杀金军万余人,缴获粮草、兵器无数。
白马渡保卫战的胜利,暂时缓解了东京的危机。但赵宸知道,这只是金军南下的第一步,更大的战争还在后面。他望着滔滔黄河水,腰间的罗盘泛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提醒他,前路依旧漫长,危机仍未解除。
战后,赵宸、宋江、岳飞在白马渡帅帐中商议对策。“金军虽退,但实力未损,必定会卷土重来。”宋江沉声道,“而且辽国也在边境蠢蠢欲动,若辽金联手,我们腹背受敌,形势将更加严峻。”
赵宸点头:“我们需尽快联络西夏、吐蕃等国,形成抗金联盟,同时整顿军纪,训练士兵,提升战力。另外,王黼虽被擒,但朝中奸佞仍在,我们需派人留守东京,监督朝政,防止有人再次勾结外敌。”
岳飞道:“我愿留守东京,协助陛下整顿朝政,调集粮草,支援前线。”
“好!”赵宸道,“宋先锋,你率部驻守白马渡,加固防御;我则前往西夏、吐蕃,联络联盟事宜。待联盟达成,我们便主动出击,收复失地,将金军赶回北方!”
三人相视一笑,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带着黄河的雄浑与忠义的炽热。
次日清晨,赵宸辞别宋江与岳飞,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向西而去。黄河岸边的风,吹拂着他的战袍,仿佛在为这支肩负使命的队伍,奏响出征的号角。他知道,此次西行之路,必定充满荆棘,但为了大宋的安危,为了百姓的安宁,他必须勇往直前,寻求联盟,共同抵御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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