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白马渡的滩涂上,三国联军正加紧布防。宋军的床弩阵列如黑色长龙,吐蕃骑兵在北岸草原上操练冲锋,西夏步兵则手持长枪,在渡口两侧筑起密密麻麻的拒马阵。赵宸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腰间罗盘投射出的淡金影像,将黄河两岸三十里内的地形尽数勾勒,连浅滩暗礁的位置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岳将军,此处是黑风口,水流湍急,金军骑兵难以涉渡,但需防备他们用羊皮筏偷渡。”赵宸指尖点在影像中的一处弯道,“令宋军在此布设水下暗桩,再派五百弓弩手埋伏在两岸峭壁,遇敌便乱箭齐发。”
岳飞颔首,当即传令下去。一旁的悉罗摩挲着腰间弯刀,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金军骑兵虽悍,但我吐蕃铁骑在平原冲锋无人能敌,只需他们敢上岸,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嵬名安惠却摇头:“完颜宗望老谋深算,不会轻易正面强攻。我西夏与金军交手多年,深知其擅长奇袭,需提防他们声东击西。”
赵宸赞许点头:“嵬名大人所言极是。罗盘显示,金军先锋已在三十里外扎营,却迟迟不进,显然在酝酿阴谋。”他转向三人,“宋先锋,你率宋军主力驻守白马渡正面,依托拒马阵与床弩,死守渡口;悉罗将军,你率吐蕃骑兵游弋在北岸草原,牵制金军侧翼;嵬名大人,你率西夏步兵,隐蔽在黑风口西侧的芦苇荡,若金军偷渡,便从后方突袭;岳将军,你随我坐镇中军,随时接应各路。”
军令刚传,探马便疾驰回报:“启禀元帅!金军主力突然向汴口方向移动,似要绕过白马渡,从汴口抢渡!”
“果然是声东击西!”宋江脸色一变,“汴口防御薄弱,若被金军突破,白马渡的防线便成了摆设!”
赵宸却抬手示意稍安勿躁,罗盘盘面飞速旋转,影像中金军主力的后方,一支精锐骑兵正借着沙丘掩护,悄悄向黑风口移动。“这是诱敌之计!”他冷笑一声,“完颜宗望故意让主力佯攻汴口,实则派精锐从黑风口偷渡,想要前后夹击我们!”
“那我们即刻驰援黑风口!”悉罗急道。
“不可。”赵宸摇头,“若我们调动主力,汴口的金军主力便会趁机强攻,届时我们腹背受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将计就计!嵬名大人,你率西夏步兵继续隐蔽,待金军偷渡一半时发起突袭;悉罗将军,你率骑兵假意驰援汴口,实则绕到金军偷渡部队的后方,截断其退路;岳将军,你率五千宋军,驰援汴口,只许防守,不许追击,拖住金军主力;我与宋先锋留守白马渡,坐镇指挥!”
各将领领命而去,三国联军迅速调整部署。汴口方向,岳飞率领宋军赶到时,金军果然已开始架设浮桥,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宋军。岳飞令士兵依托汴口的土城设防,床弩齐发,将金军的浮桥一次次摧毁,死死拖住金军主力。
而黑风口的芦苇荡中,西夏士兵屏住呼吸,望着远处水面上渐渐浮现的羊皮筏。金军精锐穿着潜水服,悄无声息地划着羊皮筏,朝着南岸驶来。待羊皮筏行至河中央,嵬名安惠一声令下:“放箭!”
芦苇荡中箭雨齐发,金军猝不及防,纷纷中箭落水。剩余的金军拼命向南岸划去,刚登陆便遭遇西夏步兵的长枪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此时,悉罗率领的吐蕃骑兵突然从沙丘后冲出,弯刀挥舞,如入无人之境,将金军的退路彻底截断。金军陷入两面夹击,死伤惨重,剩余的士兵想要退回河中,却被水下暗桩刺穿,无一生还。
汴口方向,完颜宗望见黑风口的奇袭失败,知道计谋已被识破,怒不可遏地下令强攻。金军主力架起数十架云梯,疯狂攻城。岳飞身先士卒,率领宋军奋勇抵抗,长剑翻飞,斩杀金军将领无数。宋军的床弩威力巨大,每一次发射都能射杀数名金军士兵,金军的攻势一次次被击退。
激战至黄昏,金军损失惨重,却始终无法突破汴口的防御。完颜宗望望着天色渐暗,知道再攻下去讨不到好处,只得下令撤军。
岳飞见状,没有追击,只是令士兵加固防御,防备金军再次偷袭。
白马渡的帅帐中,赵宸收到黑风口与汴口的捷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完颜宗望的奇袭计划失败,金军士气大挫。”他道,“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金军主力仍在黄河以北,必定会再次寻找机会南下。”
宋江点头:“我们需尽快修复防御工事,补充粮草与箭矢,同时联络各路勤王兵马,增强实力。”
就在此时,罗盘突然剧烈震颤,盘面投射出一道惊人的影像:辽国突然撕毁与金国的协议,派大军攻打金国的后方重镇上京!
“辽国反水了?”赵宸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倒是出乎预料。”
岳飞道:“辽国与金国本就有旧怨,金国崛起后,多次侵占辽国土地,辽国此次反水,想必是想趁金国南下之际,收复失地。”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宋江喜道,“金国腹背受敌,必定会抽调南下的兵力回防,我们的压力便能大大减轻。”
赵宸却眉头紧锁:“辽国此举,未必是真心帮我们,或许只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若金国回防,击退辽国,便会再次南下;若辽国获胜,恐怕也会趁机入侵大宋。我们不能指望他人,只能靠自己。”
他转向两人:“传我将令,三国联军趁金军主力回防之际,主动出击,收复黄河以北的失地,将防线向北推进,扩大战略纵深。同时,派人联络辽国,试探其意图,若其真心抗金,便可暂时结盟;若其心怀不轨,便需提前做好防备。”
宋江与岳飞齐声领命:“遵令!”
次日清晨,三国联军兵分三路,向北推进。宋军主力在宋江的率领下,攻打黄河以北的重镇大名府;吐蕃骑兵在悉罗的率领下,袭扰金军的粮道;西夏步兵在嵬名安惠的率领下,收复被金军侵占的沧州之地。
联军势如破竹,金军因主力回防,无力抵抗,纷纷溃逃。短短十日,联军便收复了黄河以北的数座重镇,将防线向北推进了百余里。
赵宸站在大名府的城头上,望着北方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辽国的反水,虽暂时缓解了大宋的压力,但也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金国、辽国、西夏、吐蕃,各方势力交织,大宋想要在乱世中立足,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他抚摸着腰间的罗盘,盘面泛着温润的光芒,投射出未来的模糊影像:战火仍在继续,各方势力相互攻伐,百姓流离失所。但影像的最后,却有一道金光划破黑暗,预示着希望的到来。
“不管未来有多艰难,我们都将坚守下去。”赵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为了大宋,为了百姓,为了心中的忠义,我们定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条生路!”
岳飞与宋江来到城头上,并肩站在赵宸身边。三人望着北方的疆土,眼中满是坚定。他们知道,前路依旧漫长,危机仍未解除,但只要三国联军团结一心,只要天下忠义之士众志成城,就一定能击退外敌,守护大宋的江山,让百姓重享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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