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的禁军如木雕泥塑,任凭赵宸反复交涉,始终以“陛下有旨”为由拦阻。腰间罗盘的警示金光愈发炽烈,盘面隐隐投射出紫宸殿内的景象:蔡京正手持一幅海外贸易舆图,唾沫横飞地向宋徽宗描绘着“岁入百万缗”的海市蜃楼,而几名身着华服的富商代表垂立一旁,眼神闪烁间透着隐秘的得意。
“王爷,这般僵持无益。”随行的忠义社统领低声道,“属下已探明,蔡府亲信昨夜密会泉州知府的信使,似在传递黑风岛的布防图。”
赵宸眸色一沉,转身便走:“不必入宫了。传我令,即刻赶往沧州水师分营,调两千精锐战船驰援泉州;另令忠义社弟子,暗中控制蔡府与泉州知府在京的联络点,截获所有往来密信!”
此时的泉州外海,黑风岛上火光通明。海盗首领萧烈正站在礁石上,望着远处大宋水师的战船阵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鎏金令牌,正是蔡京亲信所赠:“蔡大人果然守信,不仅送来粮草火药,还告知了水师的布防弱点。待我劫了那支满载丝绸瓷器的大宋官船,便率部远遁南洋,坐地为王!”
身旁的倭国浪人头领拔刀出鞘,眼中满是嗜血的凶光:“萧大人放心,我等三百浪人已备好火箭,今夜便烧了宋江的旗舰,让大宋水师有来无回!”
夜幕降临,宋江率领的水师船队已将黑风岛团团围住。旗舰“镇海号”上,宋江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岛上的防御工事:“岛上设有三座炮台,西侧是浅滩暗礁,东侧航道狭窄,强攻恐伤亡惨重。”
“将军,不如待明日天亮再行进攻?”副将建议道。
宋江摇头:“海盗狡猾,若给他们喘息之机,恐会弃岛逃窜。传令下去,火器营准备轰天雷,午夜时分发起总攻,务必一举拿下黑风岛!”
午夜三更,水师战船突然齐鸣炮,轰天雷如流星般砸向黑风岛的炮台。爆炸声震耳欲聋,礁石飞溅,海盗的炮台瞬间被炸毁两座。萧烈见状大惊,连忙下令:“放火箭!还击!”
数百支火箭从岛上射向水师战船,不少船只被引燃,甲板上顿时一片火海。倭国浪人趁机驾着小船,试图偷袭“镇海号”,却被早有防备的宋军水兵用长枪刺落海中。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一片帆影。“是援军!”宋军士兵高声欢呼——赵宸率领的沧州水师赶到了!
赵宸登上“镇海号”,望着火光中的战场,沉声道:“宋先锋,我已探明,岛上海盗有蔡京亲信接应,西侧暗礁处藏有密道。你率主力继续正面强攻,我带五千水兵,从密道潜入岛内,前后夹击!”
宋江领命,当即下令加大攻势。赵宸则率领水兵,乘坐小船,借着夜色与炮火的掩护,悄悄绕至西侧浅滩。忠义社弟子早已探明密道入口,众人弃船登岸,沿着狭窄的礁石通道潜入岛内。
密道尽头正是海盗的粮草大营。赵宸一声令下,士兵们纵火焚营,火光瞬间照亮了半边夜空。“不好!后路被抄了!”海盗们见状大乱,军心涣散。
萧烈得知粮草大营被烧,又听闻密道失守,心知大势已去,连忙带着亲信与倭国浪人,试图从东侧航道突围。却不料岳飞已率领沿海守军,在此布下埋伏。
“萧烈,哪里逃!”岳飞手持长枪,率领士兵冲杀而出。宋军的火铳与长枪阵形成严密防线,海盗们进退两难,纷纷被斩杀。萧烈挥舞弯刀拼死抵抗,却被岳飞一枪刺穿肩膀,生擒活捉。
倭国浪人头领见势不妙,想要跳海逃生,却被宋军水兵一箭射穿胸膛,沉入海底。
天亮时分,黑风岛之战结束。宋军共斩杀海盗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大量粮草、火药与劫掠的物资。赵宸坐在中军大帐内,亲自审讯萧烈:“你与蔡京如何勾结?泉州知府又参与了多少?”
萧烈浑身是伤,却仍嘴硬:“我与蔡大人素不相识,只是听闻他推行海外贸易,才趁机劫掠商船。”
赵宸冷笑一声,取出从蔡府联络点截获的密信:“这上面有你与蔡京亲信的往来书信,还有泉州知府上报的虚假军情,你还敢狡辩?”
萧烈见状,面如死灰,只得如实招供:“是蔡大人让我劫掠商船,扰乱海疆,他则在朝中进谗言,意图夺取海防大权。泉州知府收了他的重金,故意隐瞒海盗行踪,还为我提供水师布防图……”
就在此时,东京传来急报:“启禀王爷!蔡京在朝中散布谣言,称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已下旨召您即刻回京!”
赵宸眼中闪过冷意:“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位权倾朝野的蔡大人,如何收场!”
他当即下令:“宋江率水师驻守泉州,清理海盗残余势力,严查市舶司贪腐;岳飞率部押送萧烈与俘虏回京,随我一同面圣,揭露蔡京的阴谋!”
海风掠过黑风岛,吹散了硝烟。赵宸望着远处茫茫大海,腰间罗盘的警示金光虽未消散,却多了一丝决绝。他知道,此次回京,必将与蔡京展开一场生死较量,而这场较量,不仅关乎个人安危,更关乎大宋的朝堂清明与海疆安宁。
战船扬帆起航,朝着东京方向驶去。甲板上,岳飞手持长枪,目光坚定;船舱内,萧烈被铁链锁住,垂头丧气。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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