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州西北三十里,贺兰山蜿蜒起伏,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在冀南大地。宗泽立于山巅,望着山下操练的联军将士,手中马鞭指向连绵山峦:“此山乃磁州门户,守住贺兰,便守住了河北抗金的根基。”岳飞立马身旁,目光扫过山间沟壑,沉声道:“粘罕新败,必欲夺回粮道控制权,贺兰山是其必经之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果不其然,三日后斥候来报,粘罕联合伪齐大将李成,率四万大军直扑贺兰山,企图一举突破防线,直取磁州。此次金军不仅带来了剩余的铁浮屠,还增派了擅长山地作战的拐子马,阵前大旗“完颜”二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宗泽与岳飞早已布下战局:岳飞率背嵬军驻守贺兰山主峰,依托地势构建防御工事,用神臂弓和火药包阻击敌军;王彦领八字军埋伏于东侧山谷,专攻金军侧翼;沈放带着改良甲胄的厢兵,扼守西侧隘口,防备敌军迂回包抄;张荣则率水军沿山北漳水布防,切断金军退路。
黎明时分,金军发起猛攻。完颜宗弼(兀术)亲率铁浮屠冲锋,重甲战马踏得山石飞溅,直逼主峰阵地。岳飞下令推下滚石,巨石轰鸣着砸向金军,砸翻数匹重甲战马,却未能阻挡铁浮屠的推进。“放箭!”岳飞一声令下,城墙上的神臂弓齐发,箭矢穿透铁浮屠的甲胄缝隙,金军纷纷倒地。
可金军攻势凶猛,很快便逼近主峰城下。完颜宗弼挥舞弯刀,大喊着:“踏平此山,活捉岳飞!”就在这危急时刻,东侧山谷突然响起震天呐喊,王彦率八字军冲杀而出,长刀劈向金军侧翼,“赤心报国,誓杀金贼”的呼声震彻山谷。金军阵脚大乱,铁浮屠被迫转向迎战。
岳飞抓住战机,率背嵬军从主峰冲杀而下,沥泉枪如银龙出海,接连刺穿数名金军士兵的胸膛。沈放则在西侧隘口,指挥厢兵用改良的麻扎刀专砍拐子马的马腿,拐子马失去机动性,纷纷倒地,被宋军乱刀砍杀。
激战半日,金军死伤惨重,却仍凭借兵力优势负隅顽抗。粘罕见状,下令李成率伪齐军从山后小道偷袭。没想到张荣早已率水军登岸,在小道两侧设下埋伏。伪齐军刚进入埋伏圈,就被火箭和火药包袭击,惨叫声此起彼伏。李成吓得魂飞魄散,率残部仓皇逃窜。
粘罕见偷袭失败,联军士气高涨,只得下令撤军。岳飞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下令全军追击。贺兰山麓,宋军与金军展开殊死搏杀。沈放穿着改良的甲胄,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刀接连斩杀数名金军将领。王彦的八字军更是勇猛异常,脸上的刺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吓得金军士兵纷纷后退。
夕阳西下,贺兰山之战终于结束。金军尸横遍野,丢弃的兵器和甲胄堆积如山,粘罕带着残部狼狈北逃。联军将士欢呼雀跃,宗泽却站在山巅,望着北方沦陷的国土,眼中满是坚毅。他转身对岳飞等人道:“贺兰一胜,只是抗金大业的第一步。我等当乘胜追击,收复真定,直捣黄龙,迎回二帝!”
岳飞等人齐声应和,声音响彻贺兰山谷。当晚,联军在贺兰山下设宴庆功。百姓们自发带着酒肉赶来,为将士们庆功。席间,宗泽提笔写下《乞回銮疏》,再次恳请朝廷北伐。岳飞则在篝火旁,望着贺兰山的轮廓,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吟出“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壮志豪言。
沈放拿着改良的甲胄,对众人道:“此甲虽能护身,但要收复失地,更需军民同心。”宗泽点点头,举杯道:“民心所向,金石为开。只要我等坚守赤心,何愁山河不复!”众人举杯共饮,酒液入喉,化作抗金的决心。
月光下,贺兰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如同一座守护山河的丰碑。联军将士们枕戈待旦,他们知道,更大的战役还在前方,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赤心报国,就一定能击退金贼,收复失地,还天下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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