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大军自开封北上,经大名府、河间府直抵燕云之地。眼前的金中都(燕京),依辽南京城旧制扩修而成,外城、皇城、宫城三重城垣层层嵌套,夯土城墙宽达二十四米,外绕深阔护城河,马面与敌楼沿城墙密布,正是金廷经营数十年的北方第一雄关 。金哀宗完颜守绪在此集结最后主力,以女真精锐“忠孝军”为核心,辅以残余汉军与部族兵共八万余人,由名将完颜陈和尚统领,决意凭城死守——这是金国存续的最后赌注,也是宋金百年恩怨的终局之战。
“燕云十六州,失于五代,痛于靖康,今日必当收复!”赵宸立于中军帐前,手中罗盘碎片与掌心热血相融。他早已探明金军部署:外城重点防守南薰门、丰宜门等正门,忠孝军主力驻守皇城,依托“一兵双马”的机动优势与短兵突击战术,随时准备反扑。结合燕云地形与金军特点,赵宸定下“围三缺一、诱敌出城、聚而歼之”的战术,将大军分为四部:梁兴率东路军围东、北二门,赵云领中路军攻南薰门,川蜀义军袭扰西门,自率背嵬军与精锐骑兵埋伏于城南卢沟桥畔,静待金军突围。
黎明时分,攻城战打响。中路军架起数十架改良后的床子弩,巨箭如惊雷般射向城门,同时推着蒙有湿牛皮的云梯车猛攻城墙;川蜀义军的“夷义军”将士攀援城壁,与城头金军展开白刃战,弯刀寒光闪烁,硬生生撕开数处缺口。金军虽依托城防顽强抵抗,但外城周长近十九里,守军分散,面对义军猛攻渐感不支。完颜陈和尚见外城告急,又听闻义军粮草囤积于卢沟桥畔,急令忠孝军主力出城突袭,妄图截断义军补给线,一举扭转战局。
当三万忠孝军骑兵疾驰至卢沟桥时,却见河中船只四散,岸边空无一人。“不好,中埋伏了!”完颜陈和尚话音未落,两侧山峦间鼓声大作,赵宸率背嵬军与骑兵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出,箭矢如雨般射向金军。忠孝军虽装备精良、战术灵活,却因地形受限难以展开,“小队穿插”的优势无从发挥。背嵬军将士沿用岳飞郾城之战的破敌之法,以长斧斫马足、麻扎刀破甲胄,与金军展开近身厮杀。赵宸身先士卒,长剑直刺,怀中罗盘碎片仿佛感受到忠魂召唤,愈发温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复仇的力量。
激战半日,忠孝军伤亡过半,完颜陈和尚率残部欲退回燕京,却发现南薰门已被赵云攻破,中路军正沿顺城街推进,外城守军全线溃败。退路被断,金军陷入绝境,完颜陈和尚怒喝着冲向赵宸,两人刀光剑影激战数十回合。赵宸瞅准破绽,一剑刺穿其胸膛,这位金国最后的名将倒在马下,眼中满是不甘。忠孝军主力覆灭,燕京城内金军士气彻底崩溃。
当晚,义军发起总攻。梁兴率东路军攻破东城门,与中路军、川蜀义军会师于皇城之下。皇城守军虽为女真精锐,却已是强弩之末,面对义军潮水般的进攻,很快便溃不成军。赵宸率部冲入皇城,直抵金宫大殿,金哀宗见大势已去,自缢于宫中,金廷文武或战死或投降,立国百余年的金国就此覆灭。
当“岳”字大旗插上皇城正门的那一刻,燕云大地欢声雷动。百姓们涌上街头,焚香跪拜,泪水模糊了双眼。这座曾被金人劫掠一空、沦为“城市丘墟”的古都,终于重归华夏怀抱。赵宸独自一人来到城楼上,将怀中的罗盘碎片轻轻放在城垛上,含泪道:“岳将军,燕云收复了,金国灭亡了,百年国耻得雪,你可以瞑目了!”
此时,新帝赵昚的使者抵达燕京,带来了大赦天下、减免燕云地区五年赋税的圣旨,同时追封岳飞为“宋岳鄂王”,在燕京与开封同时修建岳王庙,四时祭祀。赵宸与诸将商议后,下令安抚城中百姓,整编归降金军,遣散乡勇,重建城防。
燕京城头,“岳”字大旗与大宋龙旗一同飘扬,朔漠的风掠过城垣,带来了和平的讯息。赵宸望着脚下光复的河山,心中清楚,百年战乱终于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他转身对众将道:“传我将令,全军驻守燕云,安抚四方,与民休息。待朝廷诏令下达,共商治国安邦之大计!”
三军将士齐声领命,声音震天动地。燕云烽烟散尽,忠魂得以安息,赵宸与义军将士们,用铁血与忠诚,完成了岳飞毕生追求的抗金大业,书写了大宋历史上最壮丽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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