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体态臃肿的人虽行为怪异,但在叶瑾的询问下,他自报奉侯爷之命前往凤阳运输货物,已有两月之久。
叶瑾略感奇异后平静应对,让人将所有涉案人员带回衙门候审。
围观百姓不解其意。
此时赵今夏带一和尚进入人群,指出此和尚偷窃包子,叶瑾虽对和尚的疯言疯语不予理会,但仍要求一并带回衙门处理。
围观群众哗然之际,包子铺老板娘激动谩骂偷包子的和尚。
疯和尚被问及包子铺招牌被改之事时辩解其行为合乎情理。
而运输货物的胖子则抓住疯和尚的言论,企图推卸责任。
叶瑾霸气回应,对欺诈百姓的行为零容忍,要求胖子支付费用并接受调查。
赵今夏将猥琐胖子与和尚一同带走候审。
叶瑾回到县衙后院,迅速换上官服。
与此同时,赵今夏带着猥琐胖子和疯和尚到了刑房。
这类小案件,并不需要县老爷亲自审理,刑房会根据《大明律》进行处置。
叶瑾换好衣服,来到前院正厅,赵今夏正好端着两碗面条进来。
叶瑾一边品尝着面条,一边询问赵今夏关于猥琐胖子的身份。
赵今夏吃完一口面条后回答,那猥琐胖子与长兴侯有关系,但并不是外门管事,而是某位外门管事的小舅子。
他通过关系,获得了押运货物于应天府和中都凤阳之间的差事。
朱元璋是个怀旧的人,对亲眷及故土有着深厚的情感。
自建立大明朝起,他就想把都城设在凤阳,为此在凤阳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
虽然凤阳的地理条件不佳,但老朱仍不断尝试。
应天府与凤阳之间的商路因此还算繁荣,许多商队会途径上元县。
而猥琐胖子所押运的货物,或许与这条商路有关。
在叶瑾审理案件时,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疯和尚突然现身县衙,给叶瑾带来了新的困扰。
这个被称为猥琐胖子的商队管事,实际上是长兴侯府的一支队伍中的成员。
他并非长兴侯耿炳文的亲信,甚至未曾见过耿炳文的面。
然而,这并未妨碍他倚仗权势,狐假虎威,利用耿炳文的威名在各个地方吃拿卡要。
虽然在应天府,一个侯爷的地位并不突出,但在偏远地区,侯爷的名头依然响亮。
因此,这位胖子行事一路无阻。
然而,朝廷对勋贵的打压使得耿炳文对自家的管事和小厮管束甚严,胖子在旅途中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是用巧妙的手法赚取一些伙食费,每次仅几十文。
金额虽小,被他欺诈的商贩和地方官府大多选择自认倒霉,懒得查证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他的好运在上元县彻底终止。
如果他提前知道叶瑾的声名,或许会选择绕开上元县或者安分守己,不会贪图这几十文的小利。
然而,现在他不仅未能得利,反而遭到一顿板子,还被罚款50文。
“由于涉案金额不大,孙司吏仅对胖子实施了10板子的体罚和罚款50文的惩罚。”
赵今夏继续道。
叶瑾点头,即使是几十文的小案子,一顿板子也算重的了。
至于猥琐胖子在其他地方所犯的案件,并不归上元县县衙管辖。
“那个疯和尚的情况如何?”
叶瑾突然询问。
“疯和尚只偷了两个包子,涉案金额更小,原本打算打他5板子就算了。
但他赖着不走,嚷嚷着要见你。”
赵今夏回答。
叶瑾有些不悦,“那个和尚并非真的疯癫,他的野心极大。
我不明白他为何纠缠我这个七品芝麻官,或许他认为我是一条潜龙,能帮他实现野心?”
赵今夏听得有些困惑,但还是答应下来,“好的,大人。
我一会儿就把他带来。”
吃完面后,赵今夏又提到,“大人,如果明天没有事情的话,我想请一天假。”
“请假做什么?”
叶瑾询问。
“今天是县衙发放俸禄的日子,我想把俸禄送回家。
而且,我负责调查上元县监牢失火一案,虽然至今没有进展,但也需要回六扇门向上官汇报案情。”
赵今夏解释。
叶瑾看着赵今夏,带着微笑问道,“你打算如何汇报案情呢?”
赵今夏坦然面对叶瑾,汇报案情进展:“此案复杂,需耐心探查,估计需时一年半载。”
叶瑾提出异议,认为至少需三五年。
赵今夏则认为叶瑾在一年半载内可能会升迁,继续查案意义不大。
叶瑾对此有些感慨,提及自己对这片区域的情感,并提及画画之事。
赵今夏好奇询问,叶瑾回过神后让赵今夏带疯和尚前来。
疯和尚被带来后,坦然与叶瑾对视。
叶瑾询问其纠缠的目的,疯和尚称与叶瑾有未了的因果。
叶瑾听后感到不适,觉得恶心。
叶瑾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对眼前的疯和尚和赵今夏道:“二位请听,我有话要说。”
赵今夏聚精会神地聆听。
她很少见自家大人如此严肃。
叶瑾目光转向赵今夏,又迅速移开。
赵今夏顿时感到脸颊发热,赶紧低下头。
叶瑾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道:“我叶瑾,对男性并无特殊情感。
你们知晓的,我钟爱女性,尤其是美丽的女子。
因此,希望你们不要再对我产生误解。
我对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并无兴趣。”
疯和尚与赵今夏面面相觑,他们原以为叶瑾要宣布重要事情,没想到却是这番表白。
赵今夏嘴巴微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疯和尚则呆在原地,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厅内顿时静悄悄的,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过了一会儿,疯和尚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大人你在胡说什么?我乃出家人,怎会动凡心?更不可能对一个男性产生情感。”
赵今夏的双颊变得通红,表情也从惊讶转为羞涩。
她跺了跺脚,对叶瑾娇嗔道:“大人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说这些……真是让人羞死了。”
说完转身跑出了大厅。
看到他们的反应,叶瑾一脸懵逼,心想:怎么回事?是我会错意了?这个疯和尚不是对我……?
他想起《水浒传》等名着中的故事,那些和尚经常与女施主有所牵扯,甚至师兄之间也有不当行为。
因此他误以为疯和尚对他有所图谋。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多了。
不过疯和尚的殷勤表现,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叶瑾试探性地问:“大师,你真的对我没那方面的想法?”
疯和尚瞥了他一眼,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冷哼一声。
叶瑾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他又问:“那你一直纠缠我是为何?别用‘未了的因果’这种玄乎的话来回答我,我可不信这一套。
别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叶瑾身处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群体之中,即便遭遇穿越这种不可思议之事,他依然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
尤其对于那些信奉佛教的和尚,他的态度更是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在他的观念中,和尚们似乎只是依附于百姓身上吸血的不劳而获之徒。
然而,当乱世降临,外敌入侵时,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和尚们却往往选择逃避,或是卑躬屈膝地去迎合权势。
上辈子为了学费剃发为僧的经历,更加坚定了叶瑾的无神论立场。
面对一个执着的疯和尚,叶瑾感到无奈。
这个疯和尚似乎与他有着某种未了的因缘,不断纠缠着他。
叶瑾心中疑惑,这个世界上为何这个和尚偏偏选中了他。
叶瑾对和尚说,他明白对方有些本事,且是个有野心的人。
但应天府距离上元县并不遥远,那里权贵如云,为何对方要纠缠他一个七品小官。
他坦诚地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太多政治抱负的人,无法帮助对方实现野心。
疯和尚则回应称自己作为出家人并无野心。
叶瑾对此并不完全相信,他想起了一个人物——姚广孝。
这个人在历史上声名显赫,他不图财,不图权力和地位,却积极鼓动朱棣起兵,并精心策划助其成功。
姚广孝的靖难成功居功至伟,但成功后他拒绝了朱棣的封赏,重新穿上了袈裟回到寺庙。
有人认为姚广孝是担心功高震主,怕朱棣卸磨杀驴。
但朱棣不同于朱元璋,他对敌人严厉但对功臣却极为宽容。
这段描写展示了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叶瑾与一个执着的疯和尚之间的对话与冲突,以及叶瑾对宗教和权力的复杂思考。
姚广孝无需担忧朱棣的诛杀。
他辅佐朱棣起兵,纯粹是为了实现个人抱负。
然而,他的决策让北方百姓陷入了战火之中。
靖难之役对大明北方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无数百姓因此遭受苦难。
叶瑾对朱棣、朱允炆以及包括姚广孝在内的一些谋士并无好感。
他感叹老朱家的人自相残杀,让无辜的百姓跟着遭殃。
尽管叶瑾不清楚历史上为何朱雄英没有登基称帝,但他已下定决心,要尽力阻止这场灾难。
他甚至考虑寻找机会,悄悄消除朱棣父子,以为这样能阻止姚广孝继续 ** 起兵。
疯和尚(姚广孝)不知道叶瑾的心机。
他表达了自己对叶瑾成见深的困惑,并提出自己只想了解与叶瑾的因果。
他主动提出自荐,担任叶瑾的幕僚,希望能借此消除叶瑾的疑虑。
叶瑾对姚广孝的提议半信半疑,提出在上元县开办书院作为考验。
姚广孝表示自己是出家人,身无分文。
叶瑾似乎并未完全相信他,但仍然表示了欢迎离开的态度。
但姚广孝提出了一个承诺,声称他会在一个月内筹足修缮书院所需的五千五百三十七贯钱。
他对这笔钱似乎并不在意,引发了叶瑾的惊讶。
叶瑾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和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疑。
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反贼和尚——道衍,本名姚广孝?
他赶紧提醒自己:“和尚,别犯法,我不会接受非法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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