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里安再次醒来时，卧房里已经洒满金灿灿的阳光。
身边的位置空了，但余温尚存。
“教母？”她揉着眼睛坐起身。
几乎是立刻，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女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杯温水和一小碟切好的水果。
“睡得好吗，我的小露珠？”
女巫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理了理洛里安睡乱的金发。
洛里安的睡相很糟糕。
不仅头发是乱的，就连睡裙的肩带，也滑落到了胳膊上，露出一片白皙的肩颈皮肤。
她身形已经有了少女的雏形，介于孩童与少女之间。腰肢纤细，脸上却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孩童般的柔软。
洛里安仰起脸，碧蓝的眼睛望着女巫：“教母，我饿了。”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在那之前，让我们先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女巫微笑着，将那根滑落的肩带重新拉回女孩的肩头。
她示意洛里安转过身，伸手解开对方睡裙上的系带。
裙子柔软的布料顺着肌肤，滑落至腰际，露出整个后背。
女巫轻轻揭开纱布，检查着下面淡粉色的新肉。
“还疼吗？”女巫问，声音很轻。
洛里安摇摇头：“不疼了。”
女巫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一丝微凉的触感掠过，带着轻微的麻痒。
洛里安知道，这是教母在用魔法帮她加速愈合。
她乖乖坐着，睡裙松松垮垮地堆在腰间，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晨光中。
“这里呢？”
女巫的指尖接着缓缓下移，落到落在腰侧的另一处伤口。
她的动作慢得出奇，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肋下的柔软边缘。
洛里安轻轻颤了颤，却不是因为疼痛，只是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也不疼了。”
做完相应的治疗，女巫没有立即为她穿上衣服，反而从身后贴近，轻轻贴上洛里安光洁的背脊。
“我的小露珠这次真的受苦了。”
女巫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带着不同寻常的沙哑。她握住洛里安的手，引导着按在自己心口。
洛里安感受着掌心下略快的心跳，心里满是愧疚。
她转过头，想要道歉，但话未出口，女巫就轻轻含住了她的下唇。
这是一个熟悉的信号。
洛里安自然而然地仰起脸，微微张开唇瓣，迎接这个亲密的接触。
......
“记住我说的话，好吗？”
一吻结束，女巫的唇瓣游移到她的耳际，声音又轻又柔。
洛里安微微喘息着，碧蓝的眼睛蒙着一层水光。
她认真地看着女巫近在咫尺的银色眼眸，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对不起，教母，我以后一定更小心，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也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女巫凝视着她清澈的的蓝眼睛，缓缓笑了。
她凑近，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暖的吻。
“好，教母相信你。”她松开洛里安，拿起准备好的干净衣裙，“来，抬手。”
洛里安乖乖配合，让女巫帮她穿好裙子，又梳理好长发。
“好了，我的小露珠。”
女巫捧起她的脸，端详了一下，这才牵起她的手：“下楼吃早餐吧。”
餐桌上依旧摆着洛里安喜欢的面包和果酱，还有热气腾腾的茶。
只是今天，女巫没有让茶壶自己动，而是亲自拿起茶壶，为洛里安倒了一杯。
“小心烫。”
她将茶杯推过来，又拿起一片面包，细致地抹上厚厚的草莓酱，然后放到洛里安的盘子里。
洛里安咬了一大口香甜的面包，满足地眯起眼。
“教母，”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忽然想起什么，“我的那罐蜜渍莓果呢？是不是掉在路上了？”
她记得自己昏迷前，那罐没吃完的莓果还在树底下。
女巫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洛里安沾到一点果酱的嘴角，微笑道：
“别担心，亲爱的，我又买了两罐。不过，在你伤口完全好利索之前，不能吃太多甜食。今天只能允许你吃三颗。”
“真的？太好了！”
洛里安欢呼一声，随即放下茶杯，很认真地说，“那我今天帮教母整理花园里的杂草来换，可以吗？”
女巫闻言，轻轻挑眉：“哦？我们小露珠怎么突然想起要‘交换’了？”
她的目光细细扫过洛里安的脸，停顿了片刻，笑道：“是觉得教母给你东西，需要条件了吗？”
洛里安被问得一愣，她自己也没细想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想帮教母做点事。”
“傻孩子，你和教母之间，不需要这些。”
女巫伸手，用指节轻轻蹭了蹭洛里安的脸颊。
“你的陪伴，对教母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快吃吧，吃完我们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有利于你的伤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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