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铭踹开脚边半块烧裂的青砖,硝烟味里还混着未散的血腥味。
眼前那层只有他能看见的淡金色光屏正幽幽亮着,獬豸系统的图标比刚才更清晰了些,二级界面中央赫然浮着【龙影枪斗术(国术融合版)】的字样。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虚虚往光屏上点去,刚触到图标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手臂窜进大脑——
“是否确认激活技能?将永久载入基础枪斗术(含三个子技能)至神经记忆库。”
龙影枪斗术以枪为骨,刃为魂,身法如龙为核心,将中国传统武术的刚柔并济与火器使用相融合。借鉴八极拳的爆发力、咏春的寸劲、太极的圆转,配合手枪的中距离压制与短刃的近身绝杀,强调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无缝切换攻击方式。
系统提示音刚落,三个泛着微光的技能框就“叮”地弹开,像电影快放般在他脑海里演示起来:
【龙影枪斗术·国术融合版】
1. 形意崩雷·瞬杀
- 动作拆解:
- 以形意拳“崩拳”的爆发劲为核心,双脚碾地沉胯,瞬间将全身力量凝聚于持枪手臂;
- 扣动扳机的刹那,小臂如崩发的弓弦,枪管微颤形成稳定弹道,利用后坐力顺势前冲半步;
- 单发子弹裹挟寸劲射出,配合步法贴近敌人,枪托可随即补击要害。
- 效果:百米内点射精准度提升30%,子弹动能增强,可一枪贯穿普通掩体;近战中射击与打击无缝衔接,如雷轰电击。
2. 八卦游龙·闪击
- 动作拆解:
- 施展八卦掌“游身步”,脚尖虚点地面,身体如游龙般灵活转向;
- 换弹时枪管如软鞭缠绕,借转身之势横扫格挡敌人攻击;
- 配合步法快速贴近或拉开距离,枪口始终保持锁定状态。
- 效果:战斗机动性大幅提升,可在密集弹雨中灵活闪避;缠绕式防御能格挡开刀械,换弹速度缩短至1.5秒。
3. 太极云手·无痕杀
- 动作拆解:
- 以太极“粘黏劲”卸去敌方攻势,双臂如棉裹铁划圆旋转;
- 掌心顺势探向腰间消音手枪,取枪动作与云手浑然一体;
- 枪口藏于衣袖阴影,瞄准与推掌定式同步,扣动扳机时借太极柔劲抵消后坐力。
- 效果:无声击杀敌人且不暴露自身位置,适合潜行暗杀;攻击轨迹如太极图般难以预判,可同时化解敌方反击。
“嘶……”沈佑铭倒抽口凉气,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太阳穴。这哪是学技能,分明是系统把国术宗师的肌肉记忆,狠命地硬塞进了他脑子里。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中正式步枪,忽然觉得枪身都跟着活泛起来——刚才贺猛砸车时要是会这手“ 八卦游龙·闪击 ”,他能在三秒内切换三个射击角度,子弹准能贴着瓦片弧线把鬼子钉在墙上。
但他感觉可能用手枪,施展枪斗术会更加的好。
远处老周正踢着地上东洋特务的枪套往这边走,火光映得他满脸烟灰:“佑铭,发啥呆呢?清点完尸体咱得赶紧撤,这回的收获还行,杀了二三十个东洋鬼子!”
“就来!”沈佑铭甩了甩头,光屏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消失了,但脑海里那套枪斗术的运用方法却在脑中记得死死的。
他抓紧步枪,枪托磕在鞋跟上发出清脆的响,下回想抓到东洋人的漏网之鱼,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枪响带拳风,子弹走八卦”了。
沈佑铭嘱咐老周,一定要记得,把我们“公道会”那句话涂在最显眼的地方,让这些洋人们好好的感受,“以暴制暴,以恶还恶”的成果。
……
潮湿的霉味混着雪茄的焦香,在东洋株式会社顶层办公室里弥漫。
佐藤雄一解开军装领口的铜扣,喉结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滚动。
水晶吊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破碎的光斑,与他军靴上沾着的沪上外滩泥沙一起,在地面交织成诡异的图案,让人更加心焦。
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如同一座小山。最上面是三份盖着印章的档案,照片里三个合作伙伴的面容永远定格在死亡瞬间!
俄罗斯商人切克夫倒在码头集装箱旁,被利刃刺穿的脖颈处还在渗血;德国医生哈里斯前天还跟他喝了酒,昨天他就直接在病床上,脖子都差点被不知名的物体给抓穿了!
而意大利商人勒庞,他的尸体蜷缩在房间里保险柜的旁边角落,身下的血泊里散落着未完成的运输单据,而房间的窗帘,窗户有大火焚烧的痕迹,因为抢救及时,房间并没有遭受到大火的焚毁。
八嘎!佐藤一脚踹翻脚边的皮质废纸篓,里面滚出的烟蒂还在滋滋燃烧。
几天前的暗杀事件像一柄重锤,彻底打乱了精心布局的迁徙者计划。
北方滨城传来的加急电报被反复揉搓,边缘已经起毛:地下工事进度滞后37%,137部队本月实验体缺口427人。
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松花江畔劳工营里传来的阵阵哀嚎,那是无数劳工被当作马路大(实验材料)的绝望呼喊。
墙上的沪上市政地图被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十六铺码头的船只进出记录被圈了又圈,杨树浦纱厂的招工启事被用红墨水划得面目全非,麦根路货站的货运清单被反复批注。
这些曾经畅通无阻的运输节点,如今都成了有待修补的漏洞。
工部局近期频繁的人口普查通告,更让他如芒在背,那些伪装成纺织女工、码头搬运工的特殊货物!
这些一旦暴露,整个计划都将功亏一篑,世界的舆论肯定会大大影响到帝国的形象。
突然,副官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死寂。课长,沪上银行公会要求紧急磋商外汇管制。
来人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佐藤瞥见最上面美利坚的信函,要求将货运保险费率上调20%。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文件上,晕开一片猩红,内心暗自狂喊,这些贪心的美利坚人真该死!
暮色渐浓,黄浦江上的汽笛声“呜呜呜”这呜鸣声穿透双层玻璃,影响到房间里的人心情更加烦躁。
佐藤雄一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对岸灯火通明的租界。
霓虹灯下,无数普通民众正在为生计奔波,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帝国侵略版图上的棋子!
暗夜计划佐藤对着加密电话低声说道,向特高科请求,增派特高科的精干人员,一定要彻底清除‘公道会’。至于北方滨城......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个用黑圈标注的城市,加大诱骗力度,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措施,确保没有人知道。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图上,宛如一只张开利爪的恶魔,随时扑向无辜的人群。
挂断电话后,佐藤重新扣好军装纽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镜中人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一丝狞笑。他知道,在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信念下,又将有无数无辜的生命,成为这场罪恶战争的牺牲品。
此时敲门声响起,不等佐藤说请进,副官就冲进来了,急切的说道:“佐藤阁下不好了!派到城西废弃砖窑厂的人,全部玉碎了。”
佐藤雄一满脸的怀疑:“纳尼?你说什么东西?”
副官缓缓口气,满脸认真的说道:“长官,今天派出去到城西的所有人员全部已经玉碎。”
“他们有二三十个人,在这个沪上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袭击我们?”佐藤雄一用力的拍着桌子,满脸愤怒的说道。
看副官看着满脸愤怒的长官,心中有点犹豫的说道,“佐藤长官,这次的袭击者应该还是“公道会”,在场又发现了他们写下的“以暴制暴,以恶还恶〞的短语。”
“而且…”副官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现场只发现了22具完整的尸体,还少了8人,现场只发现有很多的尸块,这些并不是炸药造成的,而是蛮力冲撞导致的,这要等我们的医生把他们拼出来才知道。”
佐藤雄一听到了副官这样说,坐在桌子旁默默无语,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敲击,他想了一下后说到,“这份情报应该是一个中国人他送过来了,好像叫什么刘秃子,去!马上把他给抓回来。让他知道欺骗我们东洋帝国的后果!”
的光在他瞳孔里碎成寒星。几天前堆在桌上的暗杀照片旁,此刻正摊开着一份泛黄的情报备忘录——左下角用铅笔勾出的名字墨迹犹新,旁边标注着码头搬运工头目,曾协助运送特殊物资。
他想起上周在东洋株式会社见到的那个光头男人,谄媚的笑容里缺了颗门牙,当时递过来的货运清单上还沾着鸦片膏的油迹。
佐藤猛地掀翻转椅,军靴踢翻的铜痰盂在地毯上滚出刺耳的响声。
八嘎呀路!他从腰侧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枪,弹匣在掌心磕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特高课的人都死绝了吗?让浪人队去!给我把他活着带回来——但要先打断他一条腿!
两分钟后,两辆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冲出院门。雨水在车灯前织成密网,车轮碾过外滩碎石路时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副驾驶座上的浪人队长土方次郎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樱花刺青,刀柄上的鲛鱼皮在颠簸中蹭过他嘴角的刀疤。
后排三个浪人默不作声地检查着武士刀,刀鞘摩擦声在雨声中格外刺耳。
法租界的鸦片烟馆里,刘秃子正把脚翘在八仙桌上数钞票。
煤油灯映着他锃亮的光头,缺牙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突然,门板被暴力撞开,雨水裹挟着泥点灌了进来。
土方次郎的武士刀鞘狠狠砸在他后颈时,他刚抓起的烟枪地掉在地上,烟膏溅在满是油垢的裤腿上。
饶命啊太君!刘秃子被几个浪人反剪双臂拖出烟馆时,光脚在碎玻璃上踩出串串血花。
浪人用绑货的粗麻绳将他捆成粽子,麻绳勒进皮肉的剧痛,让他想起以前被扔进黄浦江的苦命人。
轿车后座上,土方次郎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刀刃寒光映出他失禁的裤裆:佐藤课长要问你,关于“公道会”的情报怎么会出错?
当轿车冲回东洋株式会社时,佐藤正站在落地窗前擦拭手枪,他看着窗外的飞鸟,想到了玉碎了20多名手下,心里对“公道会”的恨意越发明显。
刘秃子被踹进办公室的瞬间,看见了,正在擦着枪的佐藤雄一,心里面的恐惧正在放大。
太君我冤枉啊!光头男人在湿漉漉的地毯上蠕动,额角的血混着雨水滴在佐藤锃亮的军靴上。
佐藤缓缓蹲下身,手枪枪管挑起他的下巴,冰冷的金属贴上他颤抖的喉结。
窗外的闪电突然照亮整个房间,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图上,就像一个巨大恶魔抓住了惨叫蠕动的猎物,正准备撕碎他。
欺骗帝国的人,佐藤的声音比枪管更冷,他用枪管敲了敲刘秃子缺牙的嘴,舌头和腿,你想先留哪样?
“没有啊,佐藤长官,真的没有欺骗你呀!我根本没有这个胆子的欺骗你!”刘秃子一边哭嚎着一边说。
佐藤一郎冰冷冷的看着脚下在哭嚎着的人,语气冰冷的说道,“把他带到地下审讯室里去,好好的招待招待他!我要他吐出实情来!”
“哈依!”一直跟在刘秃子旁边土方次郎,和他手下的浪人鞠躬回应到。
他们两人粗暴的拖着,刘秃子就往楼下走去。
昏暗潮湿的审讯室里,霉味混着铁锈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刘秃子被铁链吊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头无力地垂着,嘴角不断渗出带着血丝的唾沫。
佐藤雄一双手抱胸,皮靴在地面发出“咔嗒”声响,他用日语低声说了句什么,一旁的东洋浪人立刻会意。
一盆刺骨的冰水兜头浇下,刘秃子猛地抬起头,剧烈咳嗽着将呛进鼻腔的水喷出,脸上的水珠顺着扭曲的皱纹滑落。
“说!公道社据点在哪里?”佐藤操着生硬的中文,将手枪抵住刘秃子的下巴。
刘秃子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上次的情报是真的,我不知道,他们转移了!”
话音未落,佐藤身后的宪兵抡起橡胶棍,狠狠砸在刘秃子膝盖上,骨头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审讯室格外刺耳。
刘秃子惨叫着瘫倒在地,铁链哗啦作响。东洋浪人揪住他的头发,将烧红的烙铁按在他后背上,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啊!”刘秃子疼得浑身抽搐,泪水混着血水糊满脸庞,“别...别烫了,我...我说!”
佐藤示意东洋浪人停下,蹲下身盯着刘秃子涣散的眼睛。
刘秃子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如破风箱:“他们...在法租界有个裁缝铺…公共租界有一个当铺.....我知道的就这两个地方了!”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在地面,洇出深色痕迹 。
“很好。”佐藤站起身,掏出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希望你这次没有撒谎。”
他朝东洋浪人点点头,房间里再次响起刘秃子凄厉的惨叫,而佐藤已推门离去,皮鞋踩在走廊的声响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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