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京城街头的年味渐渐浓了起来。
年底了夏一鸣没啥戏约,大多时间就猫在“一鸣优品”店里。
跟刘思思、何启瑜她们一起理理货,招呼招呼客人。
这天下午,店里人不算多,夏一鸣正低头归置一批新到的发卡。
门口风铃“叮咚”一响,他头也没抬,习惯性地招呼:“来了您呐,随便看……”
话没说完,他一抬头,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士,穿着件挺括的深色大衣,围着素色羊绒围巾。
不是别人,正是他北电96表演班的班主任,崔心琴老师。
“崔老师?!”夏一鸣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迎了上去,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
“您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请进请进!外边儿冷!”
崔心琴老师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意,走进店里,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
货架整整齐齐,小饰品琳琅满目,墙上还挂了几张夏一鸣的剧照,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听说你小子不声不响搞了这么个店,生意还挺红火,正好路过,就进来瞅瞅。”
崔老师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刘思思递过来的热茶,语气挺随和。
夏一鸣拉过把椅子坐在对面,嘿嘿一笑:“瞎折腾,混口饭吃。老师您喝茶。”
崔老师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抬眼看了看夏一鸣,语气变得家常了些:
“一鸣啊,看见你现在这样,老师这心里头,真是又高兴,又不是个滋味儿。”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当初为啥休的学不?
你奶奶那时候,拉着我的手,说的话……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
夏一鸣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点了点头,声音低了些:
“嗯,记得。家里出事那会儿,要不是您帮忙,我可能学都上不成了。
奶奶她……一直念叨您的好。”
“唉,那时候是真难啊。”崔老师回忆着,眼神里带着心疼,“你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还想着去糊纸盒、做零活给你攒学费……她就盼着你能把书念完,出息。”
夏一鸣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些艰难的记忆涌上来,心里有点发堵。
这个原身的父母跑长途出意外了,后来奶奶也不在了……
“一鸣啊,”崔老师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更恳切了,“老师知道,你现在演戏有了点名堂,这店也开起来了,是条路子。
可你得往长远里想啊。咱北电这块牌子,那毕业证,它不只是一张纸。
在这个圈子里混,科班出身,那就是你的‘根儿’,走到哪儿,人家都高看你一眼。
那些真正的好资源、大导演,认这个!”
她看着夏一鸣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推心置腹地说:
“老师知道你现在戏约多,忙。但学业不能就这么扔下啊。
这么着,你要是愿意回来,老师去跟学校说,给你申请个灵活点的安排。
重要的课、排练你必须到,一些水点儿的课,咱们想办法协调,尽量不耽误你出去拍戏。
怎么样?好歹把毕业证拿到手,对你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话说到夏一鸣心坎里了。他之前纠结的,就是怕被拴在学校里,错过外面的机会。如果能两边兼顾……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师,不瞒您说,我之前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光想着赶紧挣钱、拍戏,差点把根本给忘了。
您这么一说,我琢磨着,是这么个理儿。
有张毕业证,腰杆子确实硬气点儿。”
崔老师一听有门儿,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这就对喽!你这么想就对了!你放心,学校这边的事儿,包在老师身上。
你安心把落下的课补上,该拍的戏照样去拍,两不耽误!”
“成!”夏一鸣这次答应得挺痛快,心里也豁亮了不少,“谢谢老师您为我操心。
等开学,我就回学校办手续去。该上的课我保证到,绝不掉链子!”
“好!好小子!”崔老师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那咱们就说定了!年后来学校报到,我等着你!”
送走了崔老师,夏一鸣站在店门口,看着胡同里来往的行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冷风一吹,脑子更清醒了。
回学校念书,拿个正经文凭,好像……也挺好?
反正戏也能拍,店也能照看。
这下好了,99年不光要拍戏开店,还得抽空回去当‘学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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