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特意在门口等陶砚和陶蓁,准备说他们两句,明知今日吏部的任命文书会下来,家里有喜,还这般晚才回来。
“大哥。”
兄妹俩都有些心虚,陶宁眼神微眯,“你们闯祸了?”
“没……没有的事!”
陶砚干笑两声,“今日不是陪着五皇子嘛,回来晚些也情有可原。大哥专程在此等候,可真叫我们……感动,哈哈哈……”
陶宁负手轻叹:“你从小便是这样,一做错事就心虚,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目光转向陶蓁,“还有小妹,眼神躲闪可不是你的性子。说吧,今日你二人究竟做了什么?”
陶蓁硬着头皮上前:“不关二哥的事,他还不知情,是我……”
“饭后再说吧。”
她抱着匣子往里走,没走多久居然看到了陶染,陶染满眼喜色的迎了过来,“二弟和小妹回来了?”
“呀,这是给父亲准备的升迁贺礼?”
她的目光落在陶蓁怀里的匣子上,笑着就要伸手去碰:“看着真精致。”
陶砚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陶蓁拉到自己身后,看陶染的眼神满是不满:“你怎么在这里?”
陶染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却还是强撑着道:“家里这么大的喜事,我自然要回来恭贺父亲。”
“这是看到有好处了又想回来占便宜吧?”
陶砚身上的伤都还在痛,看陶染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陈家又缺什么了,让你回来搬?”
“孽障,还不住嘴。”
陪着陶成众过来的陈奇面色难看,陶成众没好气地瞪着陶砚,“看来昨日是将你打轻了,管不住自己的嘴。”
“还不给你大姐道歉?”
陶砚本就是犟脾气,昨日的怒气都还没消,看到陶染就火大,现在还因她被骂,不出意外又炸毛了,“道什么歉,我哪句话说错了,她眼里还有这家,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她那一次回来不是来打秋风,我看...”
“二弟!”
见他越发不像样,陶宁拉住了他,“都是一家人,不许如此。”
“什么一家人,我看...”
“二哥。“
见陶砚还不知死活的要继续犟,陶蓁忙喊住了他“你做什么,父亲升迁是高兴的事,大姐回来祝贺理所应当,不要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她将匣子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拉着陶砚到一旁,压低声音,“今儿大喜,你给爹个面子,赔个礼这事就过去了。”
“别让爹和娘难做。”
“快点。”
陶砚还要犟,陶蓁瞪着他,“快。”
陶砚翻了个白眼,走到陶染跟前拱手,“是我口无遮拦,对不住了。”
陶蓁陪着笑,“大姐,你别往心里去,二哥今天心情不好,他乱发脾气你别和他计较。”
台阶已经给了,陶染也擦了泪,“他是我亲弟弟,我怎会和他计较。”
她看着陶蓁,眼神复杂,“二弟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听你的话。“
“大姐说笑了。”
陶蓁笑道;“大姐已出嫁,大哥要念书,家里就和我二哥无所事事,见的次数多了自然多亲近,我倒是想二哥听我的话,可惜大多时候他都在骂我。“
“这是在说什么?”
陶母来了,陶蓁笑着打趣说陶砚平日总骂她,“不过二哥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可在意大家了,就是他不好意思,死不承认。”
“谁在意你了?”
陶砚‘嗤笑’,“巴不得你被打死。”
“我死了你不得哭死?”
“你挺会做梦。”
见两人又开始斗嘴,陶母也笑了起来,招呼着大家入席。
将匣子交给香蕊保管,陶蓁笑眯眯的挨着陶染坐下,今日的席面丰盛,桌上还摆着一壶酒,陶母喜气洋洋,“从今儿开始咱们一家才算是真正的落地京城,往后这日子可算是踏实了。”
刚坐下的陶蓁又笑眯眯的起身给大家倒酒,“昨日咱们虽是庆贺一回了,但事情没落定总有些保守,今儿可得好好喝两杯。”
“恭喜爹。”
等她回到座位上,陶成众举起酒杯,语气郑重:“既然在京城安定下来,老大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陶宁举着酒杯,“儿子还是想以学业为先。”
“先成家后立业,回头就开始相看起来。”
陶成众看向陶砚和陶蓁,“你兄妹二人该要稳重些,少惹祸,老二的婚事也要开始看了。”
陶砚又开始眼珠子乱转,陶蓁忍着笑,“知道了,爹。”
陶砚瓮声瓮气,“知道了。”
陶成众‘嗯’了一声,朝着陶母道谢去了,整个过程他也没提陶染,陶染忍着委屈听着一屋子的热闹,待到用过饭陈奇便主动提出告辞,陶成众也没挽留,待到出门上车后陶染终是啜泣了起来。
她以为家里说不管她只是说说而已,今日得知爹升迁顿觉拨云见日,满心欢喜的就来了,从进门开始爹娘便对他不冷不热,若不是陈奇还在,她只怕要被撵出去。
陶砚那样骂她,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他一句,便不了了之,甚至一顿饭下来谁也没提她,娘还越过了她给陶蓁夹菜,一个收养来的怎么就比她这个亲生的还重要了?
陈奇眉头轻蹙,满心烦躁,岳父升迁,还成了自己上峰的上峰,本是件极好的事,偏因家里的事闹的如此尴尬。
陶染啜泣了一阵见陈奇并未来哄,便是真的伤心了,哭的越发厉害。
“好了,别哭了。”
陈奇揉着眉心,“回头没事莫要回娘家,即便要回去也要多带些礼,此事我会和母亲说。”
陶染闻言,捏着帕子无声的哭泣。
陶家,等到下人都退了下去,陶成众才看向陶砚,“说吧,今日你又惹什么祸了?”
“不是二哥。”
陶蓁老老实实的站着,“是我。”
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大家听,最后从香蕊手里抱过来那个匣子,“皇后娘娘交代,和爹一起看。”
陶成众面色凝重,“打开。”
陶砚上前帮忙,匣子打开的那一瞬间陶蓁吓的手一松,匣子险些掉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陶砚飞快地接住匣子,盒子里躺着的正是今日那只狐狸的狐狸皮,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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