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安陆城外。
八千龙魂军,集结完毕。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与一个月前那支衣衫褴褛、装备杂乱的队伍截然不同,眼前的这支军队,已然脱胎换骨。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外罩新制的坚韧皮甲,手中所握,是锋利的制式环首刀与长枪,背后则负着强弓劲弩。
每一名士兵的面庞上,都洋溢着一股彪悍而自信的气息。
他们的目光锐利,站姿笔挺,行动之间令行禁止,已然初具百战精兵的雏形。
赵云骑在照夜玉狮子之上,检阅着这支属于他的军队,胸中满是豪情。
这就是他的兵!
这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真正属于他的军队!
“出发!”
赵云长枪前指,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直接下达了开拔的命令。
“吼!吼!吼!”
八千将士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汇成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朝着江夏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开赴而去。
……
江夏郡,西陵城。
太守府内,黄祖正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雷霆震怒。
“废物!连个酒杯都端不稳!留你何用!”
他一脚将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女踢翻在地,仍不解气,抽出佩剑,便要上前取其性命。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啊!”
他的儿子黄射,急忙冲上前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滚开!”
黄祖一把将儿子推开,双目赤红,状若疯虎。
“我今日非要宰了这个贱婢!”
黄祖此人,性情暴虐,嗜杀成性,在江夏的统治早已是人神共愤。
他能一直坐稳这个太守的位置,不过是依仗着自己资历老,又是刘表的旧部罢了。
就在他将要行凶之际,一名将领神色慌张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太……太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
黄祖正在气头上,极不耐烦地吼道。
“天塌下来了不成?”
“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那将领的声音带着颤抖。
“赵……赵云!赵云的大军,打过来了!”
“谁?赵云?”
黄祖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不屑的冷笑。
“就是那个被封为荆南都督的匹夫?他来做什么?他手底下不是只有几百残兵吗?也敢来我江夏撒野?”
他久居江夏,消息闭塞,对外界的风云变幻,只停留在一知半解的层面。
在他的认知里,赵云,不过就是一个武艺高强些的莽夫,是蔡瑁豢养的走狗而已。
“不……不是几百人啊太守!”
那将领的声音都快带上了哭腔。
“是……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漫山遍野全是!看那旗号,估算下来……至少有近万人!”
“什么?近万人?!”
黄祖和他儿子黄射,面色同时大变。
赵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人马?
“他们……他们现在到何处了?”
黄祖的声音,终于透出了一丝紧张。
“已经……已经兵临城下了!”
话音未落,城外,已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擂鼓之声与喊杀之声。
黄祖的脸色变得煞白,也顾不上再杀什么侍女了,连忙带着黄射和一众将领,脚步匆匆地登上了西陵城的城楼。
当他站上城楼,看清城外那番景象时。
他只觉得两腿发软,身子晃了晃,险些没能站稳。
只见城下,黑色的军阵如同无边的乌云,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尽头。
无数绣着“龙魂”二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声势骇人。
军队阵前,一名白马银枪的年轻将军,身姿挺拔,气度非凡,宛如天神下凡。
一股凌厉无匹的肃杀之气,隔着老远扑面而来,压得城楼上所有人都有些呼吸不畅。
“这……这真是赵云的兵马?”
黄祖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在他印象里,还只是个“独行侠”的赵云,怎么会凭空拉起了一支如此规模庞大,而且看起来如此精锐的军队?
“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黄射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慌什么!”
黄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西陵城高池深,城内尚有一万守军!他赵云就算有万人,也休想轻易攻破!”
“传我命令!全军戒备!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战!”
他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凭城死守。
然而,赵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玩什么旷日持久的攻城战。
对付黄祖这种草包,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
赵云策马上前,来到护城河外,运起内力,朗声长啸,声音如龙吟虎啸,传遍了整个战场。
“城上的黄祖老儿!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他的声音蕴含着雄浑的力道,震得城楼上的砖石都簌簌作响。
黄祖被这声大喝,吓得心头一跳。
他看着城下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年轻将军,哪里有胆量出去应战?
他躲在女墙后面,对着旁边的将领喊道:“别理他!让他喊!等他喊累了,自然就会退兵!”
赵云见他不敢露面,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黄祖!你这缩头乌龟!”
“当年杀害江东猛虎孙坚,你靠的是暗箭伤人!如今,面对我赵云,你却只敢躲在城里,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你这江夏太守,当得可真是威风啊!”
赵云的话语,极尽嘲讽之能事。
城楼上的江夏守军,听到这些话,不少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羞愧的神情。
而黄祖本人,则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他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设计杀了孙坚。
但最忌讳的,也正是别人说他胜之不武。
现在,赵云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揭开他的伤疤,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赵云!你这黄口小儿!休得猖狂!”
黄祖从墙垛后探出脑袋,指着赵云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刘备手下的一条狗!如今背主求荣,投靠了蔡瑁那个懦夫!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我乃朝廷册封的江夏太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叫阵!”
“哦?是吗?”
赵云笑了。
他从怀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了一份黄色的卷轴。
他将卷轴展开,对着城楼上的方向,一字一句地朗声念道:
“荆州牧府令:江夏太守黄祖,性情暴虐,治下无方,民怨沸腾。今,免去其江夏太守之职,由荆南都督赵云,暂代其职,总管江夏军政!”
赵云念完,将那卷轴高高举起。
上面那鲜红的荆州牧府大印,在日光之下,是那么的刺眼。
整个西陵城楼之上,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江夏的官兵,都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望向了黄祖。
而黄祖本人,则是彻底呆住了。
他木然地看着赵云手中那份文书,和他上面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印,脑子里一片空白。
免……免了我的职?
让赵云……暂代?
这……这是蔡瑁和刘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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