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养老院的时光故事
周一上午，林玥带着直播设备走进阳光养老院时，走廊里正飘着桂花糕的香气。院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笑着迎上来：“孩子们早就等着了，张爷爷特意让厨房蒸了桂花糕，说要给你尝尝他年轻时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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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准时开启，镜头里是铺着碎花桌布的长桌，几位老人正围坐在一起择菜，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们银白的发丝上，泛着柔和的光。
“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听爷爷奶奶讲过去的故事。”林玥坐在张爷爷身边，老人手里正揉着面团，指关节突出却灵活，“张爷爷说，他年轻时候是国营饭店的点心师傅。”
张爷爷抬起头，笑得眼角堆起皱纹：“那时候啊，桂花糕要蒸三屉才够卖，排队的人能从街角绕到巷尾。有回一个小姑娘哭着说没钱买，想给生病的妈妈尝尝，我就偷偷塞了块给她——后来她长大了，每年桂花季都来送新摘的桂花，说‘张师傅，你的糕让我妈多活了半年’。”
面团在他手里转着圈，渐渐变成圆润的小团子：“人这一辈子，能被记住的，往往不是赚了多少钱，是你给过谁一口热乎的。”
弹幕里刷起了“爷爷说得对”：
“突然想起我姥爷，以前开杂货铺，总给买不起糖的小孩赊账”
“这种老手艺人才是真的宝藏啊！现在的流水线糕点哪有这种心意”
“沈慕言你看李奶奶！她在给你织围巾呢！”
林玥转头，果然看到李奶奶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棒针，毛线在指尖翻飞。“奶奶，您这手艺真好。”
“年轻时候学的，”李奶奶抬头笑了，“那时候跟你爷爷处对象，给他织了件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他却穿了十年。”她举起围巾比划了一下，“看你上次直播穿得单薄，给你织条厚的，冬天直播不冻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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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老人们一起包饺子时，王爷爷忽然说起他的故事。“我跟你王奶奶是抗美援朝时认识的，”老人指着墙上的黑白照片，“她是护士，我是兵，在战壕里她给我包扎伤口，说‘你可得活着回来，我还没教你包茴香馅饺子呢’。”
他拿起个饺子皮，笨拙地填着馅：“后来我真活着回来了，她却没等到我——牺牲在停战协议签订前三天。我这一辈子，就学会包茴香馅饺子，总觉得她还在旁边看着，说‘你包的不如我’。”
饺子下锅时，蒸汽模糊了镜头。林玥看着老人用颤抖的手给每个饺子捏出花边，忽然明白，有些思念，会藏在一辈子的习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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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溪带着洗好的照片过来——是上午给老人们拍的特写：张爷爷揉面团的手，李奶奶织围巾的侧脸，王爷爷对着照片笑的模样。老人们围过来看，像孩子似的指着照片说“这张拍得好”。
“我给你们拍张全家福吧。”林溪举着相机，“就挂在活动室，想谁了就看看。”
拍照时，李奶奶悄悄把织了一半的围巾塞给林玥：“别告诉你张爷爷，他总说我偏心。”
直播结束前，林玥给老人们唱了那首民谣。唱到“有人等你回家呢”时，王爷爷忽然跟着哼起来，眼角的泪落在衣襟上，却笑得像个孩子。
“今天的打赏和平台补贴，”林玥对着镜头说，“我会全部捐给养老院，给爷爷奶奶们添台新电视，再买些毛线——李奶奶说，她想教大家织围巾，冬天送给社区的环卫工人。”
弹幕瞬间被“支持”刷屏，打赏特效像星星一样铺满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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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玥看着系统提示，又看了看正在给李奶奶捶背的张爷爷，回复：“立即支付。”
走出养老院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林溪递过来张照片，是他和老人们的全家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陈总刚才说，这是星途开播以来最有温度的一场直播，问你下周能不能去消防队，听消防员讲他们的故事。”
林玥看着照片里李奶奶悄悄比的剪刀手，笑了：“好啊，顺便问问他们，冬天出警怎么保暖。”
手机弹出银行短信：500万已转账，附言“解约金”。紧接着是原经纪公司的消息：“合约解除，互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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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起林玥手里的围巾，毛线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他忽然想起李奶奶的话：“日子就像织围巾，一针一线看着慢，织着织着就暖了。”
远处的路灯亮了，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林玥知道，500万的坎过去了，但他想做的事，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故事，那些不被记住的温柔，都该被更多人看见。
就像此刻脖子上的围巾，虽然只织了一半，却已经暖得让人想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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