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的这场大混战，已经彻底超越了禽兽互啄的范畴，进入了一种荒诞离奇、群魔乱舞的境地！
傻柱的拳头虎虎生风，专挑贾张氏身上肉厚的地方下黑手，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妖婆！让你打秦姐！让你讹钱！老子今天非把你这一身肥油打出来不可！”
一大妈彻底抛却了往日的温顺，鸡毛掸子舞得那叫一个凌厉！虽然杀伤力有限，但抽在贾张氏脸上、手上，那也是啪啪作响，留下道道红痕，极大地干扰了贾张氏的“发挥”。她一边打一边哭骂，像是要把积压了一辈子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我让你欺负我们老易！我让你砸我家门！我让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在两人夹击下，彻底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她虽然膘肥体壮、陷入疯狂，但也架不住这男女混合双打！被打得嗷嗷惨叫，抱头鼠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却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只剩下挨揍的份。
许大茂早就躲得远远的，捂着被傻柱捶青的眼眶，心有余悸，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周围的邻居们从最初的震惊、看热闹，渐渐变得有些害怕和不知所措了。这打得太凶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别打了！快别打了！”
“快去找人拦住他们啊！”
“去找王主任！快去！”
几个稍微胆大点的邻居试图上前拉架，却被挥舞的鸡毛掸子和傻柱无差别攻击的拳风逼了回来，根本近不了身。
秦淮茹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看着眼前这完全失控的场面，看着婆婆被围殴的惨状（虽然她也恨婆婆，但真打出事贾家就完了），又看着为了自己而彻底暴走的傻柱，她尖叫一声，哭喊着试图冲进去：“别打了！柱子！一大妈！求求你们别打了！”
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拉得开杀红眼的三人？反而差点被误伤。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眼看无法收场之际——
“都给我住手！！！”
一声苍老却带着无尽威严和怒火的咆哮，如同惊雷般炸响！
只见聋老太太在娄晓娥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在月亮门口，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用力杵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仿佛要将这混乱不堪的地面戳穿！
她的出现，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傻柱最听聋老太太的话，动作猛地一僵，拳头停在了半空。
一大妈对聋老太太也有几分敬畏，挥舞的鸡毛掸子也慢了下来。
就连陷入疯狂的贾张氏，也被这声怒吼震得愣了一下，暂时停止了嚎叫。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气得脸色铁青的聋老太太身上。
“反了！都反了！”聋老太太目光如电，扫过狼狈不堪的三人，最后落在傻柱身上，痛心疾首，“柱子！你怎么又动手！还跟一大妈合伙打一个老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傻柱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聋老太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她又看向一大妈，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老易家的！你也是！多大年纪了，跟着掺和什么？像什么样子！”
一大妈被说得低下头，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掉在地上。
最后，聋老太太看向鼻青脸肿、头发散乱、状若疯妇的贾张氏，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带着极度的厌烦：“贾张氏！你又闹什么妖？是不是一天不闹事，你浑身不自在？非要搞得全院鸡犬不宁你才满意？”
贾张氏刚想撒泼哭诉，聋老太太根本不给她机会，拐杖一指：“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对着全院人道：“看看！都看看！我们院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乌烟瘴气！天天打架！你们都不嫌丢人吗？”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闻讯赶来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家人身上（这两位大爷本人没敢出来），以及躲在一旁的许大茂身上，厉声道：“老阎家的！老刘家的！还有许大茂！都别看着了！赶紧把你们家的人弄回去！别再在这儿丢人现眼！”
“至于你们三个！”她指着傻柱、一大妈和贾张氏，“都给我滚回家去反省！谁再敢动手，就别怪我老太太不客气，直接让街道办把你们都带走！”
在聋老太太积威之下，没人敢再炸刺。
贾张氏虽然不甘，但也被打怕了，在儿媳妇（终于反应过来）的搀扶下，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默默捡起鸡毛掸子，低着头回了易家，关上了门。
傻柱看着哭成泪人的秦淮茹，又看看聋老太太，憋着一肚子气，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也扭头回了自己屋。
一场惊天动地的全武行，终于在聋老太太的强势干预下，暂时落下了帷幕。
聋老太太那句“直接让街道办把你们都带走”的威胁，如同冷水泼头，瞬间浇熄了禽兽们最后那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也成功镇住了场面。
几个原本已经跑出院门、想去街道办找王主任的邻居，也被自家人赶紧喊了回来。聋老太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私事私办！
真要把王主任甚至派出所招来，今天参与打架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讨不了好！傻柱肯定首当其冲，一大妈也跑不了，就连贾张氏和许大茂也得吃挂落！到时候全院评优评先彻底没戏，还得挨处分，丢人丢到全街道去！
在“一致对外”（虽然内部已经打成一锅粥）和“维护大院脸面”（虽然早就没脸了）的诡异共识下，禽兽们难得地迅速统一了行动。
贾张氏被秦淮茹和闻讯赶回来的棒梗（这小子不知道又野哪去了）连拖带拽地弄回了贾家，门一关，里面立刻传来了贾张氏压抑不住的呻吟咒骂和秦淮茹低低的哭泣声。
一大妈失魂落魄地捡起鸡毛掸子，默默回了易家，插上门，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
傻柱黑着脸，对着易中海家的方向呸了一口，又狠狠瞪了缩在角落的许大茂一眼，才悻悻地摔门回屋。那盒洒了一地的肉菜也没人收拾，引来几只野猫小心翼翼地舔食。
许大茂见没人再关注他，赶紧拉着娄晓娥，灰溜溜地窜回了后院自家，生怕傻柱再杀个回马枪。
刘家和阎家的门窗始终紧闭，显然打定了主意绝不掺和这浑水。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各自散去，关起门来，想必今晚家家户户的卧谈会主题都离不开这场惊天动地的混战。
中院终于彻底清静下来。
只有那洒了一地的油污、几缕被扯掉的头发、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火药味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证明着刚才那场闹剧并非幻觉。
聋老太太在娄晓娥的搀扶下，疲惫地叹了口气。她出面强行压事，固然有维护傻柱和一大妈（某种程度上）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为了保住这个大院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体面，以及她自身那点超然的权威。真闹到公家，她这“老祖宗”的脸也没地方搁。
“造孽啊……”她喃喃了一句，摇了摇头，慢慢挪回了后院。
夜色深沉，四合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暂时蜷缩起来舔舐伤口，但那伤口底下，早已化脓腐烂，只等下一次的爆发。
西厢房里，韩亮收回了傀儡鸟。
“私事私办？也好。”
“内部消化，矛盾才能发酵得更醇厚。”
他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
今晚这场大戏，提供的能量点堪称海量，足够他挥霍很久了。
易中海住院，刘海中阎埠贵装死，傻柱、贾张氏、一大妈三方混战……禽兽们的内部格局已经彻底洗牌，旧的秩序崩坏，新的混乱正在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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