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为首者的这番话，洛风也颇为讶异，堂堂“神秘势力”的少阎君会如此看重自己，不知是自己的荣幸呢，还是悲哀。
左右思量，洛风却是打断原本想对战的想法，继而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也罢，不是也好，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可否？”
“请！”
为首者倒是没有介意，反而极为乐意。
以为首者的身份，以及对洛风的欣赏，他也不会急在一时。
“你的真实境界，应当不在此界范畴内吧！”洛风稍作沉吟，随后便直接问道。
“是，也不是！”
为首者将魍魉扇收起，缓缓而道。
“何解，这片天地有限制？”
洛风从幽府三圣的长者中了解到一些事情，可他仍是留有疑惑。
在如今的万族界，极少有天仙之人的出现，即便是像长者这种拥有接近天仙实力的修士，也不过是未证道之人。
而那伪天仙的称呼，实则是这方世界力之极限的概括，并非达到了真正的天仙。
“看到那条河了吗？”
为首者微微一笑，似早有所料，待洛风将目光投向冥光中的河流之时，他才继续开口，“这条河叫做冥河，是隔绝我族与幽府的结界。”
“冥河？”
洛风低语，对冥河一词的由来并不是了解，甚至算是空白也不为过。
“你不清楚也正常，冥河是上古年间的产物，比起那所谓的帝法时代还要古老。”
为首者悠悠而语，但洛风能看出他双眸之中的崇敬之色。
“那沟渠呢？”
洛风心中计较，想到了沟渠的来历会不会也与冥河有所关联。
“沟渠，那是你们的称呼，我们可不这么称呼。”
为首者闪过一丝波澜，似是对沟渠一词极为鄙夷，“它的来历与冥河一样，你可曾听过上穷碧落下黄泉？”
洛风点了点头，脑海中联想到了一些可能，“难道说......”
“你猜的没错，这条沟渠的前身就是碧落与黄泉，两者本为一条河，只因帝法时代的变故，才截成了两段。”
为首者叹了一口气，在不经意间，对帝法时代透露出一丝恨意。
“现在呢？”
洛风知道为首者能告诉自己这些，已经算是侥幸，只不过他本能想知道对方为何需要从这两条河进入万族界，以及境界限制的来由。
“现在，当然分散在各自的区域，而留在万族界的一截是最平凡的一截，算是惩罚吧。”
为首者不禁冷笑，但却又像是在痛惜。
“那这与境界限制有何关系，而你们又为何要通过这两条河来到万族界？”
洛风察觉到了为首者话中的隐喻，可他并不在意，只觉平凡就平凡了。
“看来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为首者转身望向洛风，心想倘若是帝族的核心人物，想必有些事情就会告知了，但眼前之人，竟是一张白纸，倒是有趣至极。
“你看我作甚，不知道很丢脸吗？我又不是帝子。”
洛风感受到为首者的目光，不由得咕囔了一句。
“无妨无妨。”
为首者打了个哈哈，然后娓娓道来，“这两条河纵然是我族也不容小视，只因它们是天地的产物，是最强大的结界，且一直存在于这片区域中。”
“但是，帝法时代的动荡，一度令其发生了变化，这不仅构成了现如今的地势格局，也造成了万族界核心区域与幽府的境界限制。”
“所以，一切还是要拜那些帝族所赐。”
“你的意思，你们那境界没有限制？”
洛风瞥了一眼为首者，觉得这个的格局似乎太奇怪了些。
“相对而言吧，但我们那至少可以证道天仙，就连天仙中的王亦是存在！”
为首者言于此，骄傲之色显露无遗。
这一幕，惹得洛风一阵腹诽，甚至还出言讥讽道，“既然有天仙干嘛入侵我们这，还有，为何不直接来一个天仙中的王，直接省事！”
“你以为我们不想，有着这冥河与黄泉的天地结界，又被境界限制，我们也只能进来境界限制内的修行者，否则会受到天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为首者白了一眼洛风，要是真这般简单，他也就不用每次小心翼翼进入这片区域了。
到了此刻，洛风才恍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神秘势力”进攻了这么久都没成功，看来天地结界还是挺厉害的。
至于为首者的境界，洛风大致也明白了他所说的是也不是的意思，应当与伪天仙类似，或许是真正已经证道的真仙也说不定。
“你就这么告诉我，就不怕吗？”
洛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怕什么，怕你们知道？”
为首者佯作询问，实际上则是对洛风的纯真无奈，“你真的以为那些帝族与幽府不清楚这一点？”
“好，看来是我多虑了，最后一问。”
洛风摆了摆手，掩饰自己的尴尬，可神情却是变得肃穆了起来。
为首者同样做了一个“请”字动作，他已经发现洛风的战意开始飙升，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此一问过后，两人将正式开战了。
“你证道了吗？”
洛风这一问，可问可不问，为首者无论证道，他都得开战。
“还未，但也不差了！”
为首者说得十分自信，但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洛风动手了。
“今日一战，让我看一看证道边缘的强者。”
“如尔所愿。”
为首者手持着魍魉扇迎了上去，与洛风正面交手。
反观洛风则是弃剑不用，仅以双拳硬撼，霸拳的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洛风知道他需要返璞归真！
为首者见此，同样骄傲的他，弃扇改用掌法，他要的是真正碾压，而不是所谓的“欺人”。
“没用的，单靠肉身之力，即便你是真仙，又奈我何？”
洛风狂傲，三重圣体在三重光芒中及时出现。
“这是......炼体之法！”
为首者惊呼，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看见这般强大的炼体之法，整个人愈发的兴奋。
“仙之力，冥之法，融于吾身！”
刹那间，为首者的身体接连出现一道道的血红色的铭文，它们宛若一条条金色的蝌蚪，在他的四肢百穴中游走。
不仅如此，为首者周围的冥光，也一同被他吸入体内，骤生的强大的法身，居然可以与洛风的三重圣体拼得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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