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可能来自“零”部门以及其他势力的潜在威胁，顾言决定加快“方舟”外围成员的招募步伐，扩大基层力量和情报来源。
招募工作主要由影狐负责，林薇和杜明从旁协助。
标准很明确：背景干净（影狐审核），能力有用（有一技之长，战斗、技术、情报、经营皆可），忠诚可控（有把柄或需求，易于管理）。
第一批招募进行得颇为顺利。
主要从“心安坊”表现优异的员工、合作方，以及影狐情报网络中筛选出的一些可靠线人中吸收。
几天后，基地的某个隔离会议室里，迎来了第一位经过初步筛选、需要顾言亲自面试的外围成员候选人。
来人是个身材高瘦、眼神有些阴鸷的年轻人，代号“毒蛇”，是个d级毒系异能者，擅长配置各种毒药和解毒剂，之前混迹于黑市，因为得罪了某个大佬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被影狐发现并带了回来。
影狐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汇报着资料：
“毒蛇，24岁，d级毒系，精通药理，擅长暗杀。背景：孤儿，在黑市长大，有三次杀人记录，目标均为黑帮分子。性格：睚眦必报，但重承诺。目前处境：被‘黑蝎帮’追杀，急需庇护。”
毒蛇站在房间中央，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桀骜，他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顾言，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这就是“方舟”的老大？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顾言没在意他的目光，翻看着影狐提供的资料，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想加入方舟？”
毒蛇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
“为了活命。影狐大哥说这里能给我庇护，还能给我资源提升实力。我需要力量报仇。”
很直接，很现实。
顾言放下资料，抬起头，看着毒蛇，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想要庇护和资源，需要付出代价。你的能力，你的忠诚。”
毒蛇梗着脖子：
“我的能力你们应该清楚了。至于忠诚……只要你们能帮我干掉黑蝎帮，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
顾言闻言，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温和的笑，而是带着点戏谑和冰冷。
“干掉黑蝎帮？”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手术刀般落在毒蛇身上，
“凭什么？就凭你一个d级，和你那点见不得光的用毒本事？你觉得你的命，值我们方舟为你正面硬刚一个本地黑帮？”
毒蛇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
确实，在黑市混迹的他深知，没有足够的价值，没人会为你无缘无故地付出。
“我……”毒蛇咬了咬牙，“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脏活累活都可以！”
顾言靠回椅背，慢悠悠地说：“脏活累活，我们不缺人做。我看重的是你的用毒天赋。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想要得到，先要证明你的价值。黑蝎帮，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碍眼了。而你……”
顾言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需要先完成三个我们指定的任务，证明你的能力和服从性。”
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你需要交出你所有的毒药配方和研究成果，由我们的人杜明审核并备份。”
再伸出一根手指：“第三，你需要接受一个‘小小的’灵魂禁制，确保你不会背叛。”
毒蛇的脸色彻底变了！
前两条他还能勉强接受，但第三条……灵魂禁制？！
那等于把自己的命完全交到别人手上！
“这不可能！”毒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变得警惕而凶狠。
顾言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语气依旧平淡：
“你可以拒绝。门在那边。不过，没有我们的庇护，你觉得你能在黑蝎帮的追杀下活几天？三天？还是五天？”
毒蛇身体一僵，脸色惨白。
他知道顾言说的是事实。
没有方舟庇护，他必死无疑。
顾言看着他挣扎的表情，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这个人，很讲原则。”
毒蛇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希冀，难道还有转机？
顾言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原则就是，对待自己人，我可以给予庇护、资源和信任。”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整个房间：
“但对待外人，或者潜在的叛徒……”
“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你可以选择成为自己人，接受条件，活下去，变得更强，甚至有机会亲自向黑蝎帮复仇。”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去面对黑蝎帮的刀，试试看是你的毒快，还是他们的刀快。”
“选吧。”
毒蛇站在原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感觉自己在面对一头慵懒的猛兽，平时看似无害，一旦露出獠牙，便是致命的威胁。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选择离开，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老大”，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出去，甚至可能亲自动手解决掉自己这个“麻烦”！
挣扎了足足一分钟，毒蛇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低下头，声音干涩：
“我……我接受条件。”
顾言脸上的冰冷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地对影狐说：
“带他去办手续吧，顺便让老杜给他种禁制，级别……就定在‘稍有异动就浑身剧痛、失去能力’那一档就好。”
影狐点头，上前一步：“跟我来。”
毒蛇打了个寒颤，深深地看了顾言一眼，眼神复杂地跟着影狐离开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成功招募（威逼利诱）外围成员“毒蛇”，方舟基层力量+1，情绪点数+166（毒蛇的恐惧、挣扎、屈服）。】
【当前点数：1000。】
顾言看着他们离开，打了个哈欠。
“原则？那玩意儿当然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关我什么事？”
他心情不错，点数终于重新破千了。
“下一个候选人是谁？希望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几个候选人，过程相对平淡。
有擅长追踪和反追踪的前退伍侦察兵因为得罪上司被迫退役，被影狐考核后吸收。
有对灵能机械颇有天赋的年轻工程师被原公司打压，被杜明看中收下。
还有两个心思灵活、善于经营的前销售精英被“心安坊”高薪和前景吸引，补充到了林薇的团队。
顾言面试的过程也大同小异，恩威并施，画大饼的同时，也明确规矩和代价。
大部分人在了解了方舟的潜力，主要是资源和技术支持和严苛的要求后，都选择了加入。
直到最后一个候选人被带进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瘦瘦小小，衣服破旧，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他叫石小凡，没有异能，但据影狐调查，他对能量波动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甚至能模糊地“看”到一些能量流动的轨迹，算是一种罕见的天生灵觉。
他是影狐在调查一个废弃矿洞时偶然发现的孤儿，当时他正凭借这种直觉，在矿洞深处寻找一些微弱发光的能量矿石碎片勉强维生。
“为什么想加入我们？”顾言照例问道，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对方还是个孩子。
石小凡抬起头，看着顾言，眼神清澈而坚定：
“我想变强！我不想再挨饿，不想再被人欺负！影狐大哥说你们这里能让我变得有用！”
很朴素的愿望。
顾言点了点头：
“你的天赋不错，很有潜力。但是，想要变强，需要付出努力，也需要遵守规矩。”
石小凡用力点头：“我不怕苦！什么规矩我都守！”
顾言看着他稚嫩却认真的脸庞，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挣扎求生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但随即被理性的冰层覆盖。
同情心是奢侈品，他消费不起。
他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
“很好。不过，在正式接纳你之前，我需要测试一下你的决心和……胆量。”
他对影狐使了个眼色。
影狐会意，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他面无表情地将匕首递到石小凡面前，声音冰冷：
“拿着它。要么，用它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口，证明你不是废物。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回那个矿洞，继续捡你的垃圾。”
石小凡看着那锋利的匕首，又看了看影狐那毫无波动的眼神和顾言“鼓励”的笑容，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只是一个在底层挣扎求生的孤儿，虽然见过争斗，但亲手伤人……他从未想过。
顾言看着他恐惧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如果连这点压力和抉择都无法承受，那就不配留在方舟，早点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对他或许是件好事。
石小凡的呼吸变得急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匕首，又看了看影狐，最后目光落在顾言身上。
顾言依旧保持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仿佛在说：“选吧，孩子，这就是现实。”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后，石小凡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柄！
但他没有刺向影狐，而是反转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臂！
他抬起头，看着顾言和影狐，因为恐惧和用力，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我……我不敢伤人……但我……我不怕痛！我……我可以证明……我不是废物！”
说完，他眼睛一闭，就要用力划下去！
“够了。”
顾言的声音响起，同时，影狐的手如同铁钳般抓住了石小凡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
石小凡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顾言。
顾言脸上的“温和”笑容消失了，恢复了平时的平淡。
他走到石小凡面前，拿过他手中的匕首，随手丢给影狐。
“勇气可嘉，虽然方式蠢了点。”
顾言看着他那条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却最终没有落下刀的手臂，
“记住，方舟需要的是能活下去、能完成任务的人，不是自残的傻瓜。你的决心，我看到了。”
他拍了拍石小凡瘦弱的肩膀：
“欢迎加入方舟，预备役成员，石小凡。接下来，你会接受基础的体能、格斗和文化训练，由影狐负责。如果通不过考核，一样会被淘汰，明白吗？”
石小凡愣了几秒，随即巨大的喜悦和委屈涌上心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但他用力点头，带着哭腔：
“明……明白！谢谢老大！我一定努力！”
【成功招募（压力测试）外围预备成员“石小凡”，方舟潜力股+1，情绪点数+188（石小凡的恐惧、挣扎、决心、狂喜）。】
【当前点数：1188。】
顾言示意影狐带他下去安排。
看着石小凡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影狐离开的背影，顾言轻轻吐了口气。
“原则？那玩意儿当然是灵活的。”
“对有用的人，孩子也不是不能收。”
“毕竟，谁知道这颗小苗子，未来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呢？”
“当然，长歪了，砍掉就是。”
他转身，走向基地深处。
方舟的骨架，正在一点点变得丰满。
未来的棋局，他手中的棋子，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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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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