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指令被迅速执行。
那个负责为杜明招募测试志愿者的外围人员，很快被影狐锁定——一个刚毕业不久、有点小聪明但缺乏警惕性的理工男，被杜明开出的“测试费”吸引，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经手的东西涉及什么。
影狐没有动用暴力，只是“引导”他发现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投资陷阱”。
几天后，这个年轻人就“幸运”地“意外”获得了一笔足以在二三线城市全款买房的“投资回报”，随后便欢天喜地地提交了离职报告，带着“横财”离开了这个城市，并表示以后要回老家发展，再也不来大城市卷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那个年轻人直到离开，都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对“方舟”和杜明没有半点怨恨，反而充满感激。
【情绪点数消耗：布局及“横财”支出，折算扣除80点】
【剩余情绪点数：270】（负债1000中）
处理完首尾，顾言将杜明、王铁柱、影狐再次召集到会议室。
杜明低着头，脸色不太好看。
他虽然科研疯魔，但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差点惹出大祸。
“老杜，”
顾言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这次的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方舟不是你的私人实验室，任何可能暴露组织的行为，都是绝对的红线。”
杜明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辩解，但看到顾言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闷声道：“…知道了，老大。以后所有对外接触，我会先报备。”
“不是报备，是经过我和影狐的双重审核批准。”顾言纠正道，“技术是你的领域，但如何安全地应用和输出技术，必须服从组织的整体安排。明白吗？”
“…明白。”杜明这次回答得干脆了些。他意识到，在方舟，老大拥有绝对的权威，尤其是在安全和决策层面。
顾言又看向影狐和王铁柱：
“你们也一样。任何对外行动，无论大小，必须严格遵循保密条例。影狐，你负责信息安全和风险评估。铁柱，你负责人员审查和行动安全。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不受控制的意外。”
“是，老大！”两人齐声应道。
经过这次敲打，方舟内部的管理明显规范了许多。
杜明虽然依旧痴迷研究，但在对外事务上谨慎了很多。
影狐和王铁柱也更加注重流程和细节。
解决了内部隐患，顾言开始处理外部舆论的遗留问题。
在他的暗中引导和影狐的网络操控下，关于“情绪治愈神器”的热度很快降了下去。
大部分网民都是金鱼记忆，很快就被新的热点吸引。
少数几个坚持认为产品有效的“铁杆粉丝”，也因为买不到“正品”，顾言让杜明彻底停止了测试品流出。或者买到了影狐投放的“山寨劣质品”而逐渐消停。
异管局那边，秦冰和博士最终也没能搞到“实物”进行鉴定，唯一流通的测试品随着那个年轻人的离开而消失。
加上顾言一直强调自己能力“不稳定”、“可能感应不出什么”，这件事最终被当做一起成功的“网络营销骗局”归档处理，没有再投入更多精力。
危机暂时解除。
但顾言并没有放弃“可持续情绪收割”的计划。
这次事件虽然惊险，但也证明了杜明捣鼓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确实能对普通人的情绪产生显着影响，从而为他提供情绪点。
关键在于，如何安全、可控地进行。
几天后，顾言拿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他通过林薇的关系，注册了一家名为“心安坊”的有限责任公司，法人代表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被影狐控制了把柄的傀儡。
公司主营业务是“传统文化研究与健康保健品开发”。
然后，他让杜明在严格保密的前提下，重新设计了一款效果被大幅削弱、但依旧比市面同类产品略好的“安神手环”和“静心香薰”。
这些产品不再涉及任何明显的灵能技术，而是采用了一些特殊的天然材料，经过杜明用微弱灵能催化处理和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主打“天然”、“古法”、“舒缓压力”的概念。
产品通过“心安坊”的正规渠道，以高端保健品的价格，在小范围内进行限量销售。目标客户定位为那些对生活品质有要求、愿意为“情绪健康”付费的高收入人群。
销售过程完全合法合规，明码标价，没有任何夸大宣传。
购买者需要通过严格的会员审核，由影狐负责背景调查，确保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一来，既能将产品控制在小范围内，避免再次引发大规模关注，又能通过这批“高端用户”持续产出相对优质的情绪点（使用产品时的放松、满足感），还能为公司（实则为方舟）带来一笔稳定的现金流。
“这才叫稳健运营。”
顾言看着“心安坊”的第一份销售报告和随之缓慢增长的情绪点数，满意地点点头。
【通过“心安坊”产品持续收集情绪点数，日均+15点左右】
【情绪点数+15（首日）】
总点数：285（负债1000中）
虽然收入速度慢，但胜在安全、稳定、长久。顾言要的就是这种细水长流的效果。
……
异管局第七行动队办公室。
顾言正翘着二郎腿，用手机玩着消消乐，偶尔抬头看一眼正在讨论案情的秦冰和博士。
最近城里出了几起离奇的失踪案，失踪者都是些底子不太干净的社会边缘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连监控都莫名其妙地失灵了。
民间传言是闹鬼，或者被怪物抓走了。
“能量残留检测有结果吗？”秦冰问道。
博士推了推眼镜，看着平板上的数据：
“现场有微弱的空间扰动痕迹和一种…很隐晦的负面情绪残留，类似于心魔，但又有所不同，更…有序，像是被引导过的。”
“被引导过？”秦冰皱眉，“难道是人为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博士点点头，“但这种手法很高明，几乎不留痕迹。我怀疑…可能和终末委员会或者血河萧氏有关，他们都有操控情绪和空间的能力。”
顾言一边听着，一边不动声色地通关了一局消消乐。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几起失踪案，八成和血河萧氏脱不了干系。
那群家伙，肯定又在暗地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祭品”或者实验体。
他暗自记下博士提到的“空间扰动”和“有序负面情绪”这两个关键词，准备回去让影狐重点查查萧家最近的动向。
“顾言，”秦冰突然点名，“你对这些案子有什么看法？你的‘情绪感应’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言放下手机，一脸无辜地摊手：
“秦队，你饶了我吧！我这能力对残留的情绪感应本来就不强，还得在现场才行。你让我坐在这里感应，那不是为难我胖虎吗？”
他巧妙地把话题引向了自己能力的“局限性”。
秦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再追问。她也知道顾言的能力时灵时不灵，不能抱太大希望。
【来自秦冰的无语+5】
【情绪点数+5】
总点数：290（负债1000中）
顾言心里暗笑，继续低头玩他的游戏。
当一条合格的咸鱼，关键就是要表现得“有用，但没那么有用；重要，但没那么重要”。
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平时又能最大限度地减少麻烦和风险。
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提升实力，还清系统债务，并稳步发展方舟。
至于这些官方层面的案子，在不危及自身安全和利益的前提下，适当提供点“灵感”或者“巧合”就够了。
真正的博弈，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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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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