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文脉流淌处,地杰人灵乡
若要写山西,不能只写山河壮阔,更要写它骨子里淌了千年的文脉——是古建砖瓦间的文明密码,是文人笔尖下的山河情怀,是这片土地孕育出的“人杰”与“地灵”,每一笔都藏着“表里山河”独有的温润与厚重。
先说“文明山西”,这里是华夏文明的“活化石库”。且不说180万年前西侯度人点燃的第一簇火,照亮了人类文明的曙光;单是地上的古迹,就足以让时光“慢下来”。晋祠的周柏已挺立三千年,枝干如虬龙般缠绕,见证过西周的礼乐、盛唐的繁华;圣母殿里的43尊侍女像,眉眼间藏着不同的神态,有的浅笑盈盈,有的若有所思,衣袂褶皱仿佛还能随风飘动,那是宋代工匠把“灵动”刻进了石头里。再看云冈石窟,第5窟的释迦牟尼坐像高17米,手掌能容数人并肩,可佛像的衣纹却细腻如绸,一锤一凿间,佛教文明与中原艺术融成了永恒;应县木塔更像个奇迹,没用一根铁钉,全靠斗拱层层咬合,历经千年地震、风雨,依旧稳稳矗立,塔角的铜铃风吹作响,像是在诉说中国古代建筑的智慧。这些不是冰冷的古迹,是文明的“年轮”,记录着山西如何以包容之姿,接纳并滋养着不同的文化。
再说“文人山西”,这里是诗人与学者的“灵感原乡”。王之涣登鹳雀楼,望着黄河东流,写下“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短短十个字,把山西的壮阔写进了中国人的文化基因里;王维从蒲州走出,晚年虽隐居终南,却仍在诗里念着“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山西的山水早已刻进他的乡愁。还有柳宗元,祖籍河东(今运城),他的《永州八记》写尽南方山水,可字里行间藏着的“刚正”,恰是山西人骨子里的气节;明末清初的傅山,既是书法家,又是思想家,他在太原晋祠旁隐居,笔墨里带着山河的苍劲,连“宁拙毋巧”的治学态度,都透着山西人的实在。不止如此,山西还孕育了“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他在《滕王阁序》里写“襟三江而带五湖”,可少年时在山西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早已为他的才华埋下伏笔——这片土地的山与河,从来都是文人最好的“笔砚”。
最后说“地杰人灵”,山西的“人杰”,从来都带着山河赋予的坚韧与温情。战国时的廉颇,是山西平遥人,他负荆请罪的故事,藏着“知错能改”的坦荡;三国的关羽,从运城解良走出,“桃园三结义”的忠义、“过五关斩六将”的勇猛,成了中国人的精神符号,至今运城关帝庙的香火依旧旺盛,香客们敬的不只是关公,更是他身上的“诚信”与“担当”。近代以来,山西人依旧续写着“人杰”的故事:左权将军为抗日牺牲,他的名字被用来命名县城,那是山西人“为国奉献”的赤诚;还有作家赵树理,用“山药蛋派”的笔墨,写尽山西农村的烟火气,他的文字里没有华丽辞藻,却满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而寻常百姓身上,更藏着山西的“灵秀”——晋南的老艺人捏面人,指尖一搓一揉,关羽、嫦娥就活了;平遥的醋坊里,老师傅守着老酿缸,把岁月酿成醋的酸香;晋剧演员台上一个“翎子功”,翎毛翻飞间,尽是山西人的精气神。
其实,山西的“文化”“文明”“文人”,从来都不是分开的。是文明的积淀,滋养了文人的才情;是文人的笔墨,让文化有了温度;是人的坚守,让文明得以传承。就像晋祠的水,既流过周柏的根,也映过王之涣的影,如今还在滋养着岸边的草木与游人——这便是山西,文脉如河,代代流淌;地杰人灵,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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