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丝眼镜男猛地站起来:“你怎么不去抢!我们请国外专家会诊才花三百万,你一个黄毛丫头开口就要五百万?”
“就是!当我们潘家好欺负吗?”戴劳力士的男人跟着附和,手指着苏明明,“我看你就是骗子,秦老您可别被她蒙了!”
秦董刚要开口辩解,苏明明却抬手制止,脚步没停,径直走向卧室:“我只说一次,五百万,现在就能让他抬一下手指。治不好,分文不取。要是治好了……”
“不可能!”金丝眼镜男快步跟上,语气笃定,“你要是能让我爸抬一下手指,别说五百万,六百万我都给!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现在就报警!”
苏明明没理会他的威胁,从护腕里取出一根银针。
晨光透过纱帘落在针尾红玛瑙上,泛着细碎的冷光。
他走到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老人。
嘴角挂着涎水,右臂硬挺挺地搭在被子上,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滞涩,像棵缺水的枯树。
指尖捻动间,银针刺破空气,精准刺入老人右臂的曲池穴。
他手腕轻转,针尖在穴位里微微颤动,像蝴蝶点触花瓣,轻巧却藏着千钧之力,连护工都看呆了,下意识屏住呼吸。
不过十秒钟,原本僵直如铁的老人手指突然动了!
是食指,轻轻向上翘了半寸,又慢慢落下,幅度不大,却像惊雷炸在众人耳边,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旗袍妇人先是愣住,随即扑到床边,声音都变调了:“爸!爸您动了!您再动一下给我看看!”
老人像是听到了召唤,食指又轻轻动了动,这次幅度更明显些。
金丝眼镜男快步凑到床边,蹲下身盯着老人的手,反复看了三遍,又伸手轻轻碰了碰老人的指尖,确认不是错觉,才猛地站起身,脸上的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惊惶与激动:“真动了……真的动了!”
穿香奈儿套装的妇人也红了眼:“三个月了,终于有反应了……”
旗袍妇人盯着老人的手指,又看看苏明明,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五百万!不,六百万!你赶紧给我爸接着治!后续调理的钱我们也出,你开价就行!”
苏明明轻轻抽回手,目光落在老人歪斜的嘴角上。
那嘴角的涎水正顺着下巴往下淌,在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让开点。”他轻声说,手里已多了三根银针。
针尖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旁边的护工看得大气不敢出。
苏明明指尖翻飞,第一根银针斜刺入老人左侧地仓穴,针尾轻颤如蜂翅;第二根扎向颊车穴,角度刁钻,仿佛循着隐秘的脉络游走;最后一根最细,对着老人耳后的翳风穴轻轻一旋,整根针没入近半,只留一点银亮的针尾在外。
“这……这不会扎坏神经吧?”劳力士男在门口嗫嚅,话没说完就被秦董狠狠瞪了回去:“闭嘴!苏小姐治病的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含混的“呃”声。
旗袍妇人刚要上前,却见苏明明手腕轻抖,三根银针同时被捻转半圈。
原本歪向一边的嘴角,竟缓缓向中间收拢,那淌了许久的涎水,奇迹般地止住了。
“爸……”妇人捂住嘴,眼泪哗哗往下掉,滴在老人手背上。
苏明明没停,又取出两根银针,瞄准老人僵直的右腿。
他蹲下身,指尖在膝盖下方的足三里穴处稍作悬停,感受着穴位附近的气血流动,随即银针斜刺而入。
令人震惊的是,那根像铁棍般僵直的腿,竟微微抽搐了一下,脚踝处的筋络肉眼可见地跳动,连被子都跟着颤了颤。
不过两分钟,原本蜷缩如鸡爪的手指,竟一根根舒展开来。
先是拇指,再是食指,最后连最难活动的小指都微微翘起。
“动了!全动了!”金丝眼镜男失声喊道,快步走到苏明明身边,对着她深深一鞠躬:“苏小姐,是我有眼无珠!之前多有冒犯,您别往心里去!五百万……不,八百万!您说个数,我们潘家绝不含糊!后续复诊的时间,您定就行,我们随时配合!”
苏明明收拾着银针,语气平静如旧:“就五百万。三天后上午十点我来复诊,这三天让护工多帮老先生活动手脚,别让肌肉再僵住。还有,饮食清淡些,别喂太油腻的汤羹。”
他看了眼腕表,目光扫过围在床边的潘家人:“现在,可以准备支票了。”
秦董在门口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拍着金丝眼镜男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这钱花得值!苏小姐不仅能治病,还这么细心,你们可得好好配合。”
潘家人忙不迭地应着,旗袍妇人亲自去书房拿支票本,金丝眼镜男则围着苏明明问东问西,连“要不要安排专车接送复诊”都提了出来。
苏明明接过开好的五百万支票,指尖捏着薄薄的纸张,却觉得格外踏实。
这不仅是治病的酬劳,更是离买房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三天后见。”
走到玄关时,他回头望了眼卧室。
老人已能半靠在枕头上,浑浊的眼睛正望着旗袍妇人,虽没说话,却透着几分清醒的暖意。
苏明明嘴角轻轻弯了弯,转身走进了门外的阳光里。
他轻轻吁了口气,还差一点,就能凑齐那笔购房款了。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摄影棚的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出暖金色的光斑。
苏明明刚推开玻璃门,就见一个身着米白色西装的男人迎上来,他是潘承屹的好友,也是云锦阁的主理人陆时衍。
他手里捧着本烫金封面的服饰画册,身后工作人员托着的衣料上,苏绣缠枝莲在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苏小姐,早。”陆时衍递过一杯温柠檬水,语气温和,“我特意让设计师按你的身形改了礼服,你先试试这几套,有不合身的地方随时说。”
摄影棚中央的衣架上,挂着三套风格迥异的旗袍:月白乔其纱旗袍绣着银线兰草,领口缀着两颗圆润珍珠扣;黛青缎面旗袍滚着赤金包边,下摆藏着暗纹仙鹤,走动时若隐若现;浅粉香云纱旗袍最是素雅,只在袖口绣了几簇粉白桃花,透着江南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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