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幕阜山脉,风景秀美,物产丰富,却养不活苦哈哈的凤凰山人。
土地坳,浓雾常年盘踞在陡峭的崖壁间。山脚下散落的土坯房,烟囱里飘出的炊烟还没升到树梢,就被呼啸的风撕碎。这里曾是秋收起义、平江起义后彭德怀老总带兵战斗过的地方,如今却遍布地主武装的哨卡,青石板上残留的血液被雨水冲刷成暗褐色,像一道道未愈合的伤口。
姜英的丈夫邹大民,四年前跟着彭德怀、滕代远将军的大部队转移,最后牺牲在井冈山黄洋界的山梁上,再也回不来了。她每天天不亮就背着竹篓进山,指甲缝里总是塞满黑泥,裤腿上沾着带刺的苍耳。三个女儿蜷缩在漏风的阁楼里,最小的子君饿得直哭,婆婆把最后半勺子玉米糊喂进子君嘴里。乡长邹顺清的皮靴声总是在黄昏响起,踢开篱笆门时,屋檐下的辣椒串,也跟着簌簌发抖。
邹顺清的青砖大宅像座碉堡,是个占地大几亩的院子,乡公所就在大院办公,长年住着上百个民团团丁和护院。在义都山邹顺清是爷、是王、是主宰义都山一切的至高无上的神。没有一个人不敢仰视他,邹顺清傲视着义都山乡的整个天空。
十四岁的大丫早已懂事,家庭的变故让她提前长大了。人虽小,但那颗幼小的心却变得格外的硬、格外的强大。夜晚降临的黑暗,笼罩在凤凰山的天空。大丫躲在门缝后,看见母亲被邹顺清半拉半拽着拥进厢房,婆婆陈景秀佝偻的身影,在灯笼下缩成颤抖的剪影。
半夜的狼嚎声撕破寂静,邹顺清醉醺醺的踹门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把姜英按在床上。粗粝的手撕扯着她的对襟裤。灶膛里未熄的柴火映着三张惊恐的小脸,大丫死死捂住妹妹的嘴。婆婆突然举起柴刀冲进来,邹顺清从床上支起身子,恶毒的三角眼狠狠的盯着陈景秀,婆婆一个哆嗦,枯枝般的手臂挥出的弧线----刀背却重重砸在自己的腿上。
邹顺清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姜英身旁,左腿搭在姜英身上,发出的打雷般呼噜声。姜英睁眼睛,这个日子没有尽头,得想个办法把女儿送出去。
第二天清晨,姜英格外温柔地抚摸着邹顺清的脸庞,亲吻着邹顺清。霸道的爷爷未享受过这份温情,用力抱着姜英丰满的身体。自从邹顺清上门后,一家人的生活有了一个天大的变化,吃穿用度不愁,姜英再也不用下地劳作,也不用再穿梭在山林中行走。
邹顺清这个活阎王,是真的喜欢姜英,对她是言听计从。从骨子里发出的满几欢喜。
姜英对着邹顺清哑声哑气的发娇:老爷,大丫和妮子都这么大了,大丫特别的懂事,长期下去,我俩真不太方便,我想把她姊妹俩送去省城读书,以后我俩老了,也背个依靠,你看能行不?
邹顺清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姜英,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英啊,你是想复仇吧?
姜英柔柔弱弱的娇嗔:“老爷,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女人总要个依靠,你对我这么好,难道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是真心的想以后我俩有个依靠,养女儿也防老啊。”
邹顺清沉默了好久,想着自己那疯疯癫癫的儿子。如果姜英给自己生个儿子,哪怕送两个女孩读书也是好事,也省的碍眼。心里想着,这事不能马上答应,必须让姜英更听话,更顺从自己。虽然心里已有打算,但马上装出愤怒的样子,起床后狠狠摔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英一阵阵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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