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源区高仓一处山坳里松油火把在寒风中摇曳。八九十名游击队员围坐在草堆旁,领头的是赣北特委派来的指挥员周振声。他压低声音,用当地户言道:‘’老表们,上头传来消息,国民党保安团明早要进山清剿,咱们得给这帮狗日的点颜色看看!
“周指挥,咋个打法?”王能虎啃着硬邦邦的糍粑,含糊问道。
周振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手指画过西源这周边的地形:“保安团惯用三路围剿的套路。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兵分三路,埋伏老虎嘴、葫芦谷和老鸦坡。记住,等他们进了伏击圈,先打头车,再断后路,专挑带官衔的打!”
周振声转头看向王经延:“王队长,你认为这仗该如何打?
王经延想了一会:“兵分三路确实会给敌军意想不到的打击,但也有个缺陷,游击队人员本来不多,分开就更少,目前可以兵分三路试试,但有一条,如果发觉敌军太过强势,给予他们突然伏击后,千万不能恋战,立即撤退,首先是保存自己的实力。
“要是敌军用火炮呢?”新加入的队员小六子紧张地攥紧枪托。
周振声冷笑一声:“咱们没跑炮,但有土炸弹----把火药塞进竹筒,埋在路中间,等他们一踩,保证人仰马翻!”
随后,王经延、谢光福、王道平各带一队人马前往三个地方埋伏。周振声和王道平一起在老虎嘴埋伏。
次日清晨,浓雾笼罩着老虎嘴。队员们冻得直搓手。突然山下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保安团一个排正沿着蜿蜒的小路摸上来,为有的连长骑着高头大马,嘴里骂骂咧咧:“这帮土包子,能躲到哪儿去?”
周振声一声令下,山崖上顿时枪声大作。王道平瞄准敌连长,扣动扳机----“呯!”马匹受惊,敌连长一头栽进泥坑,保安团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往回跑,有人趴在地上装死。
扔竹筒。”老王伯大喊,几个队员点燃引线,将竹筒炸弹滚下山坡。爆炸声震得山石滚落,保安团被炸得血肉横飞。王能虎兴奋跳起:“中了!中了!”
与此同时,葫芦谷的伏击战陷入胶着,保安团长亲率一个连的兵力,被发现伏击后,立马调来两挺机枪封锁山路。队员王大柱的左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袖口。
王经延看出情形不对,估计敌军这次只派两路人马,立即对大柱说:赶紧通知谢光福书记,请他过来支援。
机枪子弹在四周横扫,游击队往后撤了几十米,队员们抹了抹泥土和汗水混合的脸稍微松了口气,山路崎岖,重武器携带也不方便。
接到请求支援信息的谢光福,立马带人往保安团后面赶过来,与王经延大队长形成堵截的战法。
赶到敌保安团后面的谢光福及队员们,先是扔了一通竹筒炸弹,炸弹的硝药引起了山林中的大火,火势越烧越猛,保安团的一个连队,被大火烧了个七七八八,前有伏击,后有追兵。
王经延趁着火势,带着队员携带土铳梭镖猛地杀向保安团。游击队员们像下山猛虎,喊声震天:“冲啊,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夕阳西下,游击队员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山坳,周振声清点人数,发现牺牲了十二人。但保安团基本上被全部歼更。村民们送来热粥和草药,老陈头抹着眼泪:“咱西源的老表,骨头硬!”
谢光福望向远方的山峦。那里,硝烟尚未散尽,但春天的种子已在泥土中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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