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起义部队在铜鼓遭遇敌大部队袭击,战损巨大,只有退回修水。红五军大部队经修水渣津转道武宁县西源区小刘村、磨刀村;第四纵军途经年丰乡柏林村,由于部队伤病员多,又缺衣少食,只得停留在柏林村休整。
当第四纵队踏上年丰乡的土地时,村口的老樟树下早已站满了男女,车拔才眼里泛着泪光:“何代表,你们可算来了!乡亲们备了粗茶淡饭,盼着和红军同志吃尽团圆饭哩!
何长工翻身下马,摘下斗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爽朗大笑:老乡们,这仗还没打完,到先来蹭乡亲们的饭,真是过意不去。”话音未落,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捧着竹篮挤到前头,篮子里码着刚煮好的红薯:“爹说红军叔叔打坏蛋最辛苦,俺家红薯管够。”战土王铁牛挠着后脑勺蹲下下身子,故意板起脸逗她:“小妹妹,光红薯不行,你长大也要当红军不?小姑娘一挺胸脯:“ 等俺能扛枪了,也去当红军。惹得人群哄笑起来。
村里的晒谷场临时改造练兵场。清晨,百余名新参军的年丰子弟握着木枪列队。战士张大虎正训话,忽听队伍有人嘀咕:“这木棍子比锄头还沉,咋打白狗子?”话音未落,一声爆喝炸响:木枪扛不动,真枪更拿不稳扛。”
众人回头,只见何长工大步走来,单手拎起一杆缴获的汉阳造:“当年我当兵时,子弹壳就用牙咬,眼下缺枪少弹,咱红军的骨头就是武器。“他猛地甩开枪栓,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看见没,这枪跟人一样,得会喘气!年丰的弟兄们,今天叫你们三不打:喵不准不打,够不着不打,保不住乡亲不打!”
队伍后排,两个少年咬耳朵。 李二狗捅了捅同伴:柱子哥何政伟吼一嗓子,我腿肚子直哆嗦。”赵柱子盯着何长功布满老茧的手,喃喃道:“俺爹说,这双手刨过煤,扛过尸,如今攥着咱穷人的命根子……”
月色渐深,祠堂里十几盏铜油灯忽明忽暗,村西刘大娘端来一簸箕炒南瓜子,挨个塞给战士:“后生仔嗑瓜子提神,可别熬坏了眼睛。”炕头上,文书小刘正给老乡念《土地法大纲》,读到“打土豪分田地时,佃农徐盛兴突然一拍大腿:“这话在理,东村刘阎王家的粮仓,比咱们这祠堂还高。火塘边烤鞋的战石马三顺接过话茬:“陈叔,咱红军在平江抄了朱半城的家。光银元就六箩筐,你猜怎么着?全换成盐巴分给大伙了。”祠堂顿时炸了锅,瘸腿的木匠吴叔颤巍巍道:“何政委,年丰后山藏着铁像铺。只要红军发话,老汉连夜打梭镖。”
檐角漏下的月光里,何长工正与农会干部密谈。车拔才道:“白狗子的暗探常扮货郎转悠,咱得防着点?何长工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圈:“咱们唱台大戏,明天派几个机灵鬼,装作迎亲队伍去镇上买红布,正好给新兵做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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