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8月16日清晨,士兵们开始帮村民修房。李玉堂亲自扛着木头,和士兵一起搭建简易房。
“军座,您别干这个,太重了。”一个年轻士兵想接过李玉堂肩上的木头。
李玉堂摇摇头:“我也是从士兵做起的。来,咱们一起喊号子:一二三,扛起来;一二三,修起来。”
村民们也加入进来。王训臣带着几个村民送来早饭:“长官,吃点东西吧,修了一早上了。”
李玉堂擦了擦汗:“谢谢王会长,这饭我们不能白吃,等会啊,帮老百姓把屋顶修好。”
“李军长,”一位中年村民犹豫地问:“听说你们要打大仗,我们老百姓能做些什么?”
李玉堂放下碗:“太多了,你们熟悉地形,可以当向导;你们了解鬼子动向,可以当眼线;你们种地打粮,可以支援前线;抗日不只是军人的事,是每个中国人的责任。”
“那……我们愿意。”村民激动地说:“我儿子前些日子在安徽铜陵被鬼子杀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为他报仇。”
中午,医疗队设立的临时医院开始收治伤员。一位女护士正在为一个腿部受伤的士兵包扎。
“疼吗?”女护士轻声问。
“不疼。”士兵咬着牙:“比起前线的兄弟,这算啥?”
“你叫什么名字?”女护士一边包扎,一边问。
“报告护士,我叫张建国,河南人。”
“建国?好名字。女护士微笑着说:“等打跑了鬼子,咱们国家就真的能建设了。”
”护士同志,”张建国突然问:“你说……我们能赢吗?”女护士坚定的说:“能,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鬼子再凶也打不垮中国。”
傍晚,李玉堂召开村民代表开会。
“刘乡长,王会长,”李玉堂说:“我想请乡亲们帮个忙,组织青壮年成立侦察队,发现鬼子动向,立即报告。”
王训臣点头:“李军长,这没问题,我们乡已经成立了支前委员。突击队、运输队、妇女队都在。”
“还有,”李玉堂继续说:“我想请妇女们帮忙缝制军鞋,准备干粮。”
王训臣指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说:“李军长,她就是妇女会的主任朱玉兰。”
朱玉兰立马站起来:“李军长,我们妇女能行,明天就开始,保证每人缝十双鞋。”
李玉堂感动地说:“乡亲们,有你们支持,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8月26日,修整进入第二阶段。李玉堂在村外空地召集全体官兵。
“弟兄们,”李玉堂声音洪亮,“我们来上汤已经十天,这十天我们帮村民修房,村民帮我们安营,军民一心,其利断金。但我们的任务不是修房,是打鬼子,从今天起,开始整训。”
“军座,”一位老兵问:“我们装备差,弹药少,怎么打鬼子?”
李玉堂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地形图:“鬼子有飞机大炮,但我们有山有水。上汤乡四面环山,正是打游击的好地方。我决定推形山地游击战法。
他详细讲解战术,将士兵编为十人战斗小组。训练山地伏击、夜袭技能,请当地猎户教我们识别山径、制作陷阱。”
“军座。”王振邦提出疑问:“这些土办法能对付鬼子的机械化部队?”
李玉堂很坚定地说:“能,鬼子在平原厉害,但在山地,他们就是瞎子聋子。我们要用智慧打败他们。”
当天下午,李玉堂请来村里最有经验的猎户老周。
“老周,”李玉堂恭敬地问:“你能教我们山地作战吗?”
老周摸着胡子笑:“李军长客气了。我打猎四十年,山里的路比鬼子熟悉多了。来,我带你们走走。”
在老周带领下,士兵们学习识别山径、设置陷阱。一位新兵不小心踩中自己设的陷阱,摔了个跟头。
“哈哈哈,”老周大笑:“小娃子,这陷阱得没在鬼子必经之路,不能没在自己路上啊!”
“老周师傅,”李玉堂认真问:“如果鬼子进山,该怎么打?”
老周指着远处的山坳看:“那里两山夹一沟,鬼子进来就是死路。你们在山上埋伏,等他们进沟再打,保准他们跑不了。”
晚上,李玉堂召集军官开会。
“根据侦查,”李玉堂指的地图:“鬼子很可能从靖安方向进攻长沙。我们第八军要从侧翼牵制,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军座,”陈国栋问:“我们只有3000人,鬼子一个师团就上万人……”
李玉堂接着话:“所以我们不能硬拼,要用游击战术。白天隐蔽,晚上出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歼灭鬼子,是延长时间,为长沙正面战场创造机会。”
9月1日,李玉堂组织士兵演练。士兵们在修水河两岸设假目标,引诱日军飞机“轰炸”。
“军座,这样行吗?王振邦看着简易的假人:“鬼子真会上当?”
李玉堂大笑:“会上次鬼子侦察机来,看到我们这些目标,就扔了炸弹。说明他们也在试探我们的虚实。”
果然,第二天日军飞机来袭,对着假目标狂轰滥炸。而真正的部队早已隐蔽到山林中。
“弟兄们,”李语堂在隐蔽处鼓舞士气:“看到了吗?鬼子也不是神。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运用智慧,就一定能打败他们。”
9月10日,长沙方向炮声隆隆。日军已开始进攻,第一次长沙会战爆发。
李义堂召开全军在上汤乡阮氏祠堂前誓师。村民们也自发前来送行。
“弟兄们,”李玉堂声音哽咽:“十几天前,我们疲惫不堪地来到上汤乡。是乡亲们收留了我们,帮助我们重建家园,也重建了我们的战斗力。今天我们要去打鬼子了。”
他转向村民-:“刘乡长,王会长,各位乡亲,感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请放心,我们第八军宁死不退一步,一定守住湘赣门户!”
老秀才刘振芳代表村民上前:“李军长,我代表上汤乡全体百姓,送你们出征,这是乡亲们赶制的5000双军鞋,5000个干粮袋,愿你们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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