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音乐节现场的帐篷顶,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舞台上的电子屏正播放着预热视频,台下已经挤满了观众,五颜六色的应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林溪坐在后台的化妆镜前,指尖捏着裙摆,心里像揣了只蹦跳的小兔子——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参加音乐节solo演出,没有哥哥们在身边,手心忍不住冒出细汗。
“别紧张,”夏琳娜正在给她化最后的眼妆,用指腹轻轻拍开眼下的亮片,“你今天这身造型超美的,淡蓝色的纱裙配银色长靴,站在舞台上绝对像从星光里走出来的。”
林溪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的自己扎着高马尾,发尾别着星星形状的发饰,是夏琳娜特意为她准备的。可越是精致的装扮,越让她想起哥哥们——要是他们在,顾衍肯定会提前检查三遍设备,江野会毒舌地说“别紧张到忘词”,苏沐会递来温牛奶让她压惊……
“溪溪,顾队刚才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助理捧着个箱子走进来,箱子里装着折叠好的演出服、备用麦克风,还有一叠打印整齐的设备检查表,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重点检查音响线路”“确认耳麦音量”等字样,字迹清隽,正是顾衍的手笔。
“顾队说他早上已经来现场检查过三次设备了,”助理笑着补充,“还安排了五个安保大哥,会全程跟着你,从上台到下台都护着你,保证不会出任何岔子。”
林溪摸着那张检查表,纸页边缘还带着淡淡的咖啡香,想必是他清晨赶过来时随手放在桌上沾到的。这个总是沉稳内敛的哥哥,连牵挂都藏得这样妥帖,像给她系上了一根隐形的安全绳。
正想着,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江野正在直播的推送,她点进去,就看到他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对着镜头拨弄着吉他,语气懒洋洋的:“今天不练舞,跟你们聊会儿。”
弹幕里立刻刷起“哥哥今天好帅”“什么时候发新歌”,江野扫了一眼屏幕,忽然挑眉,对着镜头说:“某个人今天在外面演出,我可警告她啊,唱歌别跑调,拍子别乱抢,不然下次合作我可不陪她了。”
话虽带着惯有的“凶巴巴”,林溪却看得分明——他身后的沙发上放着个应援袋,上面印着音乐节的logo,袋子旁边还露着半截荧光棒,显然是让助理准备好要送到现场的。这个表面高冷的哥哥,连关心都要裹着层“毒舌”的外衣,却比谁都细心。
“叮咚”一声,手机又弹出提示,是夏皓辰的微信消息:“打开直播看看。”林溪点进音乐节的官方直播,就看到弹幕区被一条金光闪闪的“火箭”刷屏,送礼特效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直到系统弹出“由于用户操作频繁,暂时限制送礼”的提示才停下。而那个送礼Id,赫然改成了“你哥来了”。
镜头扫过台下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夏皓辰——他举着块比人还高的灯牌,灯牌上印着她的名字,旁边画着个q版的小兔子,正是她的粉丝应援形象。他站在人群最前面,跳得比谁都高,嘴里还喊着“林溪最棒”,嗓子都快喊哑了,活脱脱一个大型显眼包,哪里还有平时“气氛担”的稳重样子。
“该你上台了。”工作人员的提醒声把她拉回现实。林溪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时,忽然摸到演出服内衬有暖暖的硬块——是林子轩昨天偷偷贴的暖宝宝。他说“音乐节在户外,早上肯定冷,贴满暖宝宝就不怕冻着了”,此刻那些暖宝宝正散发着持续的热量,从腰侧、后背一直暖到心里。
走上舞台的瞬间,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林溪握着麦克风,目光下意识地往台下扫,在人群边缘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宋纪泽抱着吉他,正坐在临时搭起的台阶上,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弹出的正是《星光》的前奏和弦。
当镜头扫到他时,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立刻低下头往人群里躲,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可林溪知道,他怀里肯定揣着那张提前给她乐队的和弦谱,上面用红笔标好了所有难处理的转音,就像他每次陪她练歌时做的那样。
“大家好,我是林溪。”她对着麦克风开口,声音带着点初上台的微颤,却在听到台下的欢呼时渐渐稳了下来。第一首歌是《星光》,当副歌响起时,她清晰地听到台下传来整齐的合唱,其中混着个格外清亮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夏皓辰。
唱到间奏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苏沐发来的微信,已经攒了整整20条:“姐姐加油!”“别紧张,你超棒的!”“我看到直播了,今天状态绝了!”……最新一条是:“我在后台入口等你,结束了一起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牛肉火锅。”
原来他还是赶来了。这个温润如春风的哥哥,永远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关心,像杯温水,看似平淡,却总能在需要时熨帖人心。
三首歌很快唱完,鞠躬谢幕时,林溪看到江野的助理举着应援牌挤到前排,牌上写着“江野说:下次合唱给你唱和声”,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他独有的张扬。而舞台侧面的阴影里,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正警惕地看着四周,想必是顾衍安排的人,像隐形的屏障,默默护着她的安全。
走下台时,苏沐立刻迎上来,往她手里塞了瓶温水:“唱得太棒了!尤其是最后那个高音,比录音棚里还稳。”他的额角带着汗,显然是刚赶到,身上还带着户外的风凉气。
“快去后台歇歇,子轩哥让人炖了热汤,说是用当归和红枣煮的,补气血。”苏沐拉着她往休息室走,语气里满是雀跃,“等会儿我们去吃火锅,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休息室里果然放着个保温桶,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林子轩发来微信:“汤里没放你不爱吃的姜,趁热喝,喝完浑身暖烘烘的。”林溪舀了一勺喝下去,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驱散了演出后的疲惫。
正喝着汤,工作人员领着个小姑娘走进来,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扎着羊角辫,手里捧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盒子,怯生生地看着林溪:“林溪姐姐,我……我是你的粉丝,这个送给你。”
林溪连忙放下汤碗,蹲下来平视着她,声音放得格外柔:“谢谢你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朵朵。”小姑娘把盒子递给她,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画的你,画得不好看,你别嫌弃。”
盒子里是幅水彩画,画上的林溪站在舞台上,穿着和今天一样的蓝色纱裙,周围画满了星星和音符,笔触稚嫩却充满心意。林溪看着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画得超好看!”她认真地把画捧在手里,像捧着稀世珍宝,“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了,谢谢你,朵朵。”
朵朵被夸得红了脸,小声说:“我也想像姐姐一样唱歌,可是……可是我成绩不好,妈妈说再考不好就不让我学唱歌了。”
林溪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却坚定:“唱歌和学习其实不矛盾呀。你想,只有好好学习,认识更多的字,才能看懂乐谱,才能写出自己的歌,对不对?姐姐相信你,只要合理安排时间,既能学好习,也能唱好歌。下次见面,姐姐想听你告诉我,你考了好成绩,好不好?”
朵朵用力点头,眼睛里重新燃起光:“嗯!我一定好好学习!”
林溪和她合了影,照片里,小姑娘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紧紧挨着她的肩膀。送走朵朵后,林溪把画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指尖还残留着小姑娘头发的柔软触感。原来被人这样真诚地喜欢着,是这样幸福的事。
晚上和苏沐去吃牛肉火锅时,手机消息不断——顾衍发来“安全到家说一声”,江野发了张他和应援牌的合影配文“勉强算你过关”,夏皓辰刷屏式发来现场视频,宋纪泽分享了段他偷偷录的伴奏音频,林子轩问“汤喝完了吗,不够我再让李阿姨炖”。
林溪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她夹起一片烫好的牛肉,放进苏沐碗里:“哥,谢谢你今天赶来。”
“谢什么,”苏沐笑着给她舀了勺番茄汤,“我们可是一家人。再说了,看你一个人在舞台上发光,比我们陪着还让人骄傲呢。”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热气腾腾的火锅上,氤氲出一片温暖的光晕。林溪忽然明白,所谓的“独自演出”,从来不是真的独自。因为有那六份无死角的牵挂,像星光、像暖宝宝、像热汤、像无声的伴奏,永远围绕着她,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身后那片坚实的温暖。
她低头喝了口汤,心里悄悄想:有哥哥们在,真好。未来还有无数个舞台在等着她,但只要这份牵挂还在,她就永远不会害怕。
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越来越浓的羁绊,在时光里酿成更醇厚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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