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海展会只剩 3 天,新场地的仓库里堆满了打包好的参展物资。陈阳正在清点最后一批样品箱,每个箱子上都贴了醒目的标签:“城市记忆系列— — 易碎”“宠物定制系列— — 小心轻放”“非遗联名系列— — 核心样品”。他数了一遍又一遍,确认 24 箱样品一箱不少,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
给林砚发消息:“林姐,样品都打包好了,明天一早就能发往上海,物流那边说后天中午就能到。”
林砚收到消息时,正在家里整理参展要带的手绘工具。她给陈阳回了句 “辛苦你了,明天我去送物流”,就继续收拾颜料盒— — 里面装着她特意挑选的矿物颜料,打算在展会现场做手绘演示时用。想到几天后就能在全国性的展会上展示 “砚见” 的产品,她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连收拾东西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然而,意外却在深夜突然降临。凌晨 1 点多,林砚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陈阳带着哭腔的声音:“林姐,出事了!物流车在高速上出了追尾事故,装非遗联名系列的箱子被压坏了!”
林砚瞬间清醒,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你说清楚,怎么回事?样品损坏得严重吗?”
“我刚接到物流公司的电话,他们说凌晨在绕城高速上,后面的货车追尾了我们的物流车,车厢里的箱子都被撞得移位了,其中一个装非遗联名系列的箱子被挤压变形,里面的样品可能全坏了。” 陈阳的声音在发抖,“我现在正往物流站点赶,想看看具体情况,可我心里慌得很,那箱里有 8 件核心样品,都是我们要重点展示的,要是坏了,展会怎么办啊?”
林砚挂了电话,手脚冰凉。非遗联名系列是这次展会的 “王牌”— — 里面的剪纸宠物肖像,是跟非遗传承人合作了两个月才研发出来的,每一幅都要剪 3 个小时;刺绣帆布袋则是周周跟着传承人学了半个月,才掌握了特殊的刺绣针法。这些样品不仅是 “砚见” 的创新尝试,还是跟顾氏集团谈深度合作的重要筹码,要是出了问题,展会的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影响后续的合作。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拨通了苏晓的电话。苏晓接到电话时,还在对着电脑核对展会的宣传资料,听到样品受损的消息,也吓了一跳:“砚砚,你别慌,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解决。你先联系非遗传承人,看看能不能连夜赶制样品;我联系上海的展会方,跟他们说明情况,争取延迟布展时间;陈阳那边让他先清点受损样品,统计能修复和需要重做的数量;周周和吴桐明天一早来新场地,准备制作样品的材料和工具,随时待命。”
苏晓的冷静让林砚也镇定下来,她立刻找出非遗传承人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传承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小林啊,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林砚把样品受损的情况急急忙忙说了一遍,最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张老师,这次展会对我们太重要了,您能不能帮帮我们,连夜赶制一些剪纸样品?需要多少人、多少材料,我们都全力配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张老师坚定的声音:“小林,你别着急。非遗传承就是要帮有初心的年轻人,我现在就召集工作室的徒弟,把材料准备好,你们天亮后把图案和尺寸送过来,我们争取明天晚上赶制出 5 件剪纸样品。”
林砚感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谢谢您,张老师,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挂了张老师的电话,林砚又拨通了周周的电话。周周刚睡下,听到消息后立刻说:“林姐,你放心,我明天一早七点就去新场地,把刺绣的线、布和图案都准备好,就算熬夜,我也能把 3 件刺绣帆布袋做出来。”
安排好这些,林砚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 3 点了。她顾不上休息,拿起车钥匙就往新场地赶— — 她要提前准备好剪纸和刺绣需要的图案,还要整理受损样品的清单模板,等陈阳回来就能立刻统计。
赶到新场地时,仓库的灯还亮着,吴桐竟然也在。“林姐,我看到陈阳哥发的朋友圈,知道样品出事了,就赶过来了。” 吴桐手里拿着一张非遗联名系列的设计图,“我已经把剪纸和刺绣的图案都找出来了,还复印了好几份,明天直接拿给张老师和周周就行。”
林砚心里一暖,拍了拍吴桐的肩膀:“谢谢你,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凌晨 5 点多,陈阳终于从物流站点回来了。他脸上满是灰尘,眼睛通红,手里拿着一个变形的纸箱和一张清单。“林姐,情况比我想象的还严重。” 他把清单递给林砚,“这箱里的 8 件样品,5 件剪纸宠物肖像全坏了,剪纸都被压得粉碎,没法修复;3 件刺绣帆布袋也被划破了,其中 2 件的刺绣图案完全损坏,只有 1 件还能勉强修复。”
林砚看着清单上的 “完全损坏” 字样,心里一阵刺痛,但还是强装镇定:“没关系,我们已经联系好张老师和周周,能赶制出 5 件剪纸和 3 件刺绣,加上能修复的 1 件,刚好能凑齐 9 件样品,比原来还多 1 件。你现在把受损的样品分类,能修复的送到修复店,让他们尽快处理,其他的我们就不用管了,专注赶制新样品。”
陈阳点点头,立刻拿着受损的刺绣帆布袋去修复店。林砚和吴桐则开始准备赶制样品需要的材料:剪纸要用的红色宣纸、刻刀,刺绣要用的纯棉布、彩色丝线,还有用来固定图案的胶带和剪刀。吴桐还特意找来了之前制作样品时剩下的边角料,让周周先练手,确保新样品的品质。
早上 7 点,周周准时来到新场地。她看到准备好的材料,立刻坐在体验区的创作台前,开始裁剪布料。“林姐,我先把布裁好,再把图案拓上去,等张老师那边的剪纸做好,我们的刺绣也差不多能完成。” 周周手里拿着剪刀,动作熟练,“你放心,我会按照之前的标准来做,保证每一针都整齐,颜色也跟原来的一样。”
林砚看着周周专注的样子,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拿起剪纸图案,开车送往张老师的工作室。张老师的工作室在老巷深处,此时已经灯火通明,5 个徒弟都到齐了,桌上摆满了红色宣纸和刻刀。“小林,图案带来了吗?” 张老师接过图案,仔细看了看,“没问题,我们分工合作,每个人负责 1 件,中午就能完成初稿,下午再细化,晚上肯定能做好。”
林砚在工作室待了一个小时,看着张老师和徒弟们开始裁剪宣纸,才放心离开。回到新场地时,苏晓也带来了好消息:“展会方同意给我们延迟半天布展时间,原本是后天上午布展,现在可以推迟到后天下午,我们有更多时间准备。而且顾总听说我们的情况后,还让他的团队帮忙准备了一些展示道具,明天会一起送到展会现场。”
中午,陈阳从修复店回来,手里拿着修复好的刺绣帆布袋:“修复店的老板知道我们要参展,特意加班修复,现在已经跟新的一样了。” 他把帆布袋递给周周,周周检查了一遍,满意地说:“修复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坏过。”
下午,团队成员们都投入到紧张的赶制工作中。周周在体验区刺绣,手指飞快地穿梭在布料间,丝线在她手里变成了可爱的宠物图案;吴桐在一旁帮忙穿线、固定图案,还时不时给周周递水;苏晓则在运营区整理展会的订单表格,确保展会现场能及时处理订单;林砚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张老师打一次电话,询问剪纸的进度。
晚上 8 点,张老师终于打来电话:“小林,5 件剪纸样品都做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过来拿。” 林砚立刻开车去取,拿到剪纸时,她忍不住惊叹— — 每一幅剪纸都精致无比,宠物的毛发纹理清晰可见,眼睛灵动有神,比原来的样品还要好。“张老师,谢谢您,这些剪纸太漂亮了!”
回到新场地时,周周的 3 件刺绣帆布袋也完成了。她把刺绣和剪纸放在一起,跟原来的样品对比,几乎看不出差别。“太好了,我们的样品终于凑齐了!” 孙悦兴奋地喊道,之前的紧张和焦虑一扫而空。
林砚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 9 件非遗联名系列样品,心里满是感动。指尖轻轻拂过剪纸肖像上细腻的猫毛纹路,刺绣帆布袋的针脚整齐得像排列的星光,每一件都凝着周周熬夜的心血、张老师团队的匠心。周周正揉着酸胀的手腕,吴桐在样品箱上仔细贴好防潮标签,陈阳蹲在地上检查打包带的牢固度。她知道,这次能顺利解决危机,离不开团队每个人的努力,也离不开张老师和顾总的帮助。“大家辛苦了,” 她看着团队成员们疲惫却充满笑容的脸,“明天我们把样品打包好,准时发往上海,后天就能在展会上展示这些‘带着温度’的样品了。”
深夜 11 点,新场地的灯光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长,窗外的老巷已经静得能听见槐树叶的轻响。最后一箱样品被陈阳稳稳封好,贴上了 “非遗联名系列 — — 核心样品” 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晰,像是给即将远行的 “宝贝” 盖了枚安心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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