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如同投入心湖的一颗石子,让陈拾瞬间从被富婆调戏的窘迫中警醒。
他脸上的轻松笑意收敛,目光锐利如刀,再次投向那棵死寂的枯树。
不对劲。
刚才的鼠潮虽然凶猛,但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混乱的攻击。
但这丝震动…带着某种更深沉、更压抑的节奏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体内部…缓缓苏醒,或者…移动?
“我好像看漏了什么…”
陈拾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玄武纹身赋予的敏锐感知让他捕捉到了那丝不寻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忽然站起身,径直朝着那棵让众人避之不及的凶树走去。
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陈拾兄弟?你去哪?”吴金第一个出声,语气带着关切和警惕。
他刚刚见识过这树的邪门,不想看到陈拾去冒险。
杨密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陈拾,那棵树很危险,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别靠近。”
陈拾停下脚步,对吴金和杨密礼貌地点点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金哥,密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但这棵树…恐怕不止是那些松鼠的老巢那么简单。
它里面还藏着别的秘密,我得去看看。”
他的话通过直播清晰地传了出去。
直播间瞬间炸锅:
“还去?主播头这么铁?”
“刚说完别头铁自己就上了?”
“艺高人胆大!”
“秘密?什么秘密?”
“难道还有比红眼松鼠更吓人的东西?”
“主播小心啊!”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陈拾再次走到了枯树的范围内。
他没有像张腾那样贸然攀爬,而是停在树干前几步远的地方,屏息凝神,再次掏出了那个小罗盘。
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罗盘指针并非单纯紊乱,而是在某种规律下微微震颤,指向树干特定区域时,会产生一种诡异的吸附感。
他不再依赖动画记忆,而是真正运用起摸金校尉传承中关于“地脉”、“气场”、“葬势”的晦涩知识。
结合眼前所见,仔细观察着树皮的纹理、地面的起伏、甚至空气中那微不可查的能量流动。
“木性凋零,石皮封存…气脉至此非但不散,反而凝而不发,隐有回流之势…这格局…”
陈拾的手指缓缓拂过冰冷粗糙的石化树皮,眼神越来越亮,“这不是简单的聚阴地…这是…‘囚龙木’?不对,更像是…‘栖魂椁’?”
他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曾经涌出无数松鼠的黑漆漆树洞,一个惊人的念头划过脑海!
“这不是天然的树洞!这是…人工开凿的痕迹!虽然被岁月和后来的东西破坏了,但边缘还能看出点端倪!”
他失声低呼,“这根本不是一棵简单的树!这是一口椁!一棵被当成棺材用的树!树葬!”
树葬?!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所有听到的人心中炸响!
“树…树葬?”吴金愣住了。
杨密和冷巴美眸中充满了震惊。
赵教授和张腾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瞬间的空白,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
“卧槽?!树葬?”
“把树当棺材??”
“里面葬的是谁?”
“怪不得这么邪门!”
“主播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也能分金定穴?”
陈拾没有理会弹幕,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棵树上。
根据树葬的格局和气息流转,他快速推算着核心位置。
最终,他的目光再次锁定那个高高的树洞!
“入口在上,纳天光,泄阴浊…葬者非尊即异,或…非人!”陈拾心脏砰砰直跳,一个最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
他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个树洞,运足了中气,用一种带着特定韵律和古老仪轨感的腔调,朗声问道,仿佛不是在问树,而是在问葬于树中之灵:
“杈桠擎天覆黄泉,虬根锁地困何仙?”
这是摸金校尉探墓时的一种“问棺”技巧,旨在感应墓主残留气息或引发某些反应。
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那黑漆漆的树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动了一下。
陈拾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里,缓缓地、几乎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他的最终推断:
“身着寰宇星河缎,掌裂虚空太极拳…”
“葬于此处的…是不是你!”
“珊迪·奇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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