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没有放过清安吧？”
言庭聿任由郁星澜在他前面倒退着走，他没有松开牵着的手。
“那是肯定。
封彧和绮云忘了，我才不会忘。
等封彧与绮云去忙的时候，我就闯去了清安的禅房，找他敲诈了一瓶高阶灵丹。”
“他会乖乖的任由你敲诈？”
“嘿嘿，我用他偷看女弟子洗澡的事情敲诈的他。
其实呢！
我没有亲眼见到过清安偷看旁人洗澡，是凌霄峰上面的小麻雀告诉我的。
我从小就懂一些小动物之间的交流。
所以，我知道很多清安和怀礼的把柄。”
“那就证明清安确实干过这样的龌龊事情，要不然他不会任由你敲诈。”
言庭聿宠溺的看着郁星澜分析道，他就喜欢他的小丫头这副蔫坏蔫坏的模样。
“哥哥也是这样说的。
哈哈，我坑了清安，哥哥还说坑的好。
清安如果再坏我好事，继续坑。
坑不死他丫的，哥哥说他帮着我一起坑。”
郁星澜提起子砚，小脸上全是笑意，温暖的笑意。
“子砚那样的性子，他只会在旁边护着不让你受到伤害吧？”
言庭聿现在听到他的小丫头提起子砚，他再也不会没来由的慌乱了。
“你猜错了，大部分时间哥哥是一声不吭的看着我胡作非为，可要是坑怀礼和清安，他不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真的会帮我。”
郁星澜眉眼间的笑意带着些许的肆意，有点儿欠，却又无比的干净。
“比如说？”
言庭聿宠溺的问道。
“有次怀礼偷了我的一面小的琉璃镜，那是绮云出去办事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不过，绮云那次出去不是一个人，木雅七峰都有人一道出去的。大家都有买。
那个死不要脸的偷了就去汪素娥面前显宝。
气得我抓心挠肝还毫无办法。
子砚就把封彧送我玩的玉连环半夜塞去了怀礼一个小抽屉里面。
第二天，我就哭，一直哭，哭着找绮云，哭去书房找封彧，说怀礼欺负我，抢我的东西。
封彧本来就忙的厉害，被我哭的心烦气躁的，他抱着我就去怀礼的禅房，他大手一挥，怀礼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浮在半空。
那个玉连环也在。
怀礼可是万万抵赖不了的，因为那玉连环上面是我缠着封彧刻下了我的名字的。还有，那羊脂玉打造的九连环本就不多，还是成色极罕见的玉石。
还有一些是我自己都忘了的玩意儿，我参加宗门大赛得来的奖励，我忘了，绮云和子砚可没有忘。
那一次，怀礼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赔给了我，还额外赔了我一千灵石压惊。
哈哈，坑得怀礼差一点底裤都没有了。
怀礼还被封彧罚去关禁闭三个月。
用封彧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关起来就消停了。
现在你还觉得子砚不会帮着我坑人了吗？”
郁星澜有些得瑟的看着言庭聿，那小表情好像在告诉言庭聿，你也有猜不着的时候。
“小丫头，现在心中还恨不恨？”
言庭聿没有直接回答郁星澜的问题，他忽然看向郁星澜的眼睛，低声问道。
“恨，还是恨。”
好半晌，郁星澜才低声道。
“主要恨什么？”
言庭聿温柔的揉了揉郁星澜的小脑袋，才鼓励似的问道。
“恨封彧，恨绮云，恨汪嶷，恨整个缺德宗。
当然，没有以前那样恨了，不是一定要弄死他们好像才能得到解脱一样。”
“对你点名的几位是一样的恨意吗？”
“不是。”
“可否仔细说说？”
“能，恨封彧，是因为我曾经真的是尊敬过他的，也依赖过他。这样说吧，我那个时候不管多么调皮，我觉得最后封彧都会保护我。
就算我对着来凌霄峰得瑟的汪素娥身上招呼颜料，她去封彧面前哭，封彧都会淡淡的看着她问道：你身体不好不知道待在严华峰，你来凌霄峰惹小五干什么？
我还得寸进尺的把千足虫放在汪素娥的衣服上，不是一条。
吓得回去她就发高烧。
汪嶷与谢敏来凌霄峰打着询问的幌子想要吓一吓我，被封彧火冒三丈的质问：你们夫妻明明知道素娥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好好照顾着？我们小五也只有这么点儿岁数，她知道什么？
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用点心吗？
都是小孩子，谁知道轻重？
还有，我们凌霄峰的孩子没有跑去你们严华峰调皮捣蛋吧？
再说，小五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几条千足虫还能要了命吗？孩子大惊小怪，你们也大惊小怪？
再说，素娥身体一直都不好，发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们凭什么就断定是因为小五吓得她发烧的？
所以，汪素娥一般都不敢来凌霄峰得瑟。
就是这样的保护，结果却是专为我设的死局。
我能够不恨吗？
要是封彧直接把我抓去与汪素娥交换健康，我还不至于会难受。
敌强我弱，是我技不如人而已，我会认栽，却不会特别的难受。毕竟，六合八荒有的是比我强大的存在，也有比我弱的，是常态，是生存法则。
可他封彧巧取豪夺就算了，还算计了我对他的尊敬，这一点，我就恨的厉害。
当头一棒的溃不成军真的很难受，我才十五岁的年纪，我也疼啊！”
现在想起来，郁星澜还想把封彧拎起来抽一顿，最好抽的全身血肉模糊，把他那张惯会欺骗人的脸也给他抽烂，免得时不时做出宠溺的模样骗人。
“宝贝，成长，都是会疼的。”
言庭聿再也没有忍住，他强势的把郁星澜拉进自己宽阔的怀抱里面，一般温柔的给她拍着后背，一般安抚着。
“对啊！
所以，我听你的，没有真正弄死他们啊！
只让你帮着我废去他半身修为，算是彻底的两清。
自此以后，再无相见的必要。
我以前恨的厉害，都是暗暗的计划去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揍个半死不活，让他叫我师父，让他求着我放过。
我再狠狠的把他丢下凌霄峰，让他滚。
现在，我没有那样的心思了，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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