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州生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怔,眼泪又如雨泻一般夺眶而出,像是绷断了他脑中最后一根弦。
他趴在她的肩头,口中的干涩让他疼痛地大口呼吸,声音里带着哽咽。
“不会,我不会和你分开。”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哑着嗓子哭泣,眼神涣散,脸上满是斑驳的泪水。
“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做出那种事。”
“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会永远陪着你。”
“好不好,南星。”
被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哀伤与痛苦终于喷涌而出,南星苦笑了一声,紧闭了双眼,感受着身旁人哭泣带动的颤抖。
蒋州生就这么断断续续抽泣,直到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逐渐回升。
他紧紧咬着牙关,忍住情绪。
“我定了餐,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南星的眸光闪动着,轻声嗯了一下。
他迅速帮她冲了身子,帮她裹上了浴巾,便去门口推了餐车进入。
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神色,低垂的睫毛轻轻忽闪着,整个人带着疏离的清冷。
蒋州生像打磨瓷器一样,轻轻搂着她的臂膀,精心细致地呵护着她。
她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靠在他身上看着手机。
她看着蒋舒雨发过来的信息。
“别不高兴了。”
“明天去迪士尼玩怎么样?”
她眼中浮现出柔意,浅笑着开了口,“明天去迪士尼,去不去?”
蒋州生垂眼看着她弯着的眉眼,心疼地在她额头一吻,“去。”
“嗯。”
她迅速回了蒋舒雨。
“太好了。”
“那我现在就订票。”
南星看到她的回复便关了手机,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闻着。
又沉沉地开口,“我要你帮我洗头发。”
蒋州生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缱绻应下,“好。”
他拿着椅子放在洗手池前方,在椅背上放着毛巾和靠枕垫着,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缝,为她认真仔细地清洗。
南星的腿搭在凳子上,整个人被他轻柔的动作按压地格外舒服。
“等会帮我按按腰,真是累死了。”她又带着娇气说着。
“嗯。”蒋州生轻笑出声,“揉了一晚上还是累啊。”
“当然了,这辈子不会再穿旗袍了,累的喘不过气。”
“不穿了。”他用泡沫点在她的鼻尖,轻轻挠着她。
南星被痒的发笑,湿着头发便起身和他闹了起来。
最后还是回了浴池,从头到尾又清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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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闹累了,打了沉重的哈欠,擦着地躺回了床上。
蒋州生从她背后环着她的腰际,力道比以往重的多,把她锁的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太紧了。”南星不禁挣脱着他的怀抱。
“这是我的台词,你不能说。”他的声音带着撒娇的逗弄。
她羞红了脸,奋力翻了身,踹了他一脚。
“滚远点。”
他扬着眉眼又凑近在她唇上一吻,“宝宝不生气了。”
“哼。”
“心情好点了吗?”他在黑暗中的眼睛逐渐亮堂。
“还行。”南星轻眨了下眼睛回应他。
“那就好。”他又起身在她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一一落下轻吻。
南星瞪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别亲了。”
“南星。”蒋州生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眼中的爱意如湖畔让她整个人浸在其中。
“干什么?”
“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又虔诚。
南星提起唇角,轻笑了下,“知道了。”
他看着她的眸子像星辰坠落,便满意地躺回枕头,“睡吧,明天要早起。”
“嗯。”她的腿又像平常一样搭在他的身子,从鼻腔呼出的气息传遍他的身体。
“老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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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弘深见俩人的身影逐渐消失,攥着酒杯的手指逐渐紧缩,脸上晃出一抹狠戾的光。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他的声音宛如锋锐刀剑的冷,边说边解开了袖扣。
“再做这种事,你可以直接递辞呈了。”
秦思君呼吸一窒,额头冒出冷汗,“知道了。”
郑琳看着俩人冷哼一声,带着嘲讽,“秦经理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啊。”
孟沉用眼神瞥了她一眼,“我哥的事你少开口。”
秦思君紧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开口,“那你今天回哪?”
“回我自己家。”他的声音愈发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好。”
孟弘深起身走出会场,秦思君见状赶忙跟在后面,安排了司机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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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月光星影洒落在别墅外墙之上。
整栋建筑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
他输了密码进了屋内,偌大的空间连私人物品都很少,只有一只灰色的小泰迪听见了声响,从楼梯上飞奔下来扑进他怀中。
他蹲下身子,迎接着它,满眼笑意,“灰灰。”
小狗听见自己的名字又是一个猛扑,在他身前来回转着圈。
他脱了外衣去了楼上,大步跨进了主卧,他打开灯看着床上明显是被收拾过的痕迹,抿了下唇。
便退出,去了角落的房间,他缓缓拧开了门把手,屋内只有月光洒进的微弱光亮。
她整个人蜷缩在了被子里,因为身形瘦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开口,“霜霜。”
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他浅笑,“我知道你没睡。”
阮霜眠睁开了双眼,平静开口,“你回来干什么?”
“我自己的家怎么不能回了?”他带着戏谑开口。
“那你回你的屋吧,我要睡了。”她仍然侧着身子。
“灰灰最近和你睡在床上吗?我没看到它的垫子。”孟弘深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后脑勺,轻柔着抚着。
“你身上味太大了,能不能出去?”她拧着眉,语气带了些不耐烦。
孟弘深低头看了看衬衫,轻松开口,“那我先洗澡,你回主卧吧。”
“我不会和你再睡在一个床上的。”阮霜眠坚定吐出这几个字。
他垂眼笑出,“别说气话,你不去我有办法让你去。”
说完便起身去了主卧的浴室。
阮霜眠眼眶发热,眼中带着痛苦的悲愤,最终还是起身回了主卧躺下。
孟弘深换了睡衣出来,看见她的身影,眼中生出柔意,从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身子。
她全身颤抖,声音都带着恐惧的哆嗦,“别碰我。”
他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开口,“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她和你以前很像。”
阮霜眠苦笑一声,“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出去过夜?”
“她是我们合作商的女朋友,我不会碰她的。”孟弘深的手箍得更紧,头埋在她的颈窝。
“你以前也是那种大大咧咧睚眦必报的脾气。”
“所以呢?”她轻蔑一笑,“人是会变得。”
“不只我,你也变了。”
孟弘深从鼻腔里发出来哼声,把玩着她的长发,“下周我们结婚纪念日。”
“想要什么礼物?”
阮霜眠的鼻尖发酸,忍着酸涩开了口。
“我想要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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