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空气瞬间凝固,南星感觉他凝着自己的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
她嘴唇发干,慌忙避开他的视线。
蒋州生被她的反应刺痛了双眼,眼眶微红。
“可是。”她紧张地开了口,“我只有对你有这种生理反应。”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眼中布满了忧伤。
“那是因为我在你旁边。”
“如果你身边有另一个比我还要好看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
“你肯定会扔下我,让他陪你。”
她本想抬头解释,却被他的眼神堵得无法开口,那种眼神里藏着失望,藏着痛苦,像是整个人陷在了泥潭不能翻身。
她又垂下头,手掌垂落在膝上,指尖时不时蜷缩又张开,连血液都凝结在了心口,迟迟流不动。
“对不起。”
他看着她的头顶,心中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钝痛。
“对不起。”她轻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着自责。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分手。”
蒋州生的心仿佛被她紧紧握住,又被她决绝的掏出,扔在了冰天雪地中。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痛楚。
蒋舒雨和许子砚回来了,看着二人之间冷的能结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南星,吃好了吗?走不走?”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南星抬起忧郁的双眸,将她的手机递给了她,“走吧。”
蒋州生眉头紧锁,胸腔被巨石狠狠地压制,迅速起身,大步迈出。
蒋舒雨看着他面色铁青,一句话都不敢问,帮着南星提起袋子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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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南星垂着头和蒋州生一起从电梯中走出。
他将地上的袋子全部提起,快步走向套房。
“谢谢。”南星轻轻细细的嗓音流出,刷了房卡。
他的脸色阴沉的如暴雨前的乌云,压得让她喘不过气。
进了屋,她直接将行李箱拖出,收拾着衣物。
蒋州生眼神冷冽,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压抑的愤怒,他的情绪如同无形的风暴,在室内快速蔓延。
南星大力喘息着,将衣服胡乱收拾进行李箱,直到合上了开关。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像一道闪电划破这压抑的氛围,“你干什么?”
她被惊得打了个冷颤,“我去别的房间住。”
他的步伐沉重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地面上留下的愤怒的印记,他紧攥着她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
南星被他的力道痛到,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就不要住在一起了吧。”
蒋州生瞳孔骤然收缩,宛如深渊黑洞,吞噬着她,嘴角那抹冷笑,如同冰冷的刀刃。
“我哪句话说我要分手了?”
他的眼中凝着冰花,笼罩在一团幽寂的怒火中。
疼痛带来的委屈,让她眼中凝上水汽,“你弄疼我了。”
他看着她的脸已经拧成一团,捏着她手腕的手指缓缓松开。
南星被他的冷冽吓到,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你干嘛这么凶啊。”
蒋州生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瞬间慌了,整个人埋进她的肩膀,轻轻哄着她。
“对不起,宝宝。”
“对不起,我错了。”
“我们不能分手,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不分手就不分手,你为什么这么凶。”南星眼角泛红,用手不停捶打着他的胸膛。
他在她脖颈间亲吻,“对不起。”
“是我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哀求。“你打我吧,撒气撒够了再停。”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在他耳边可怜巴巴开口。
“你吓到我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眼含着水光从她的脖颈起身,讨好地在她脸上落下吻。
“对不起,是我不好。”
南星拉着唇角,心里的恐惧被慢慢抚平。
她吸着鼻子,带着呜咽,“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不会了,都是我的错。”他牵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她奋力甩开他,环着胳膊在沙发上坐下。
蒋州生脱了上衣跪在了地上,他微抬着下巴,脸上带着祈求。
“对不起,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不会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只要让我陪着你,你把我当成玩物我都愿意。”
南星垂着眼帘,脸上带着委屈。
“生理性喜欢也是喜欢啊,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
他的眼眶瞬间红肿,眼泪在其中汇聚成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虔诚地擦着膝盖挪过去,手撑在她的双侧,抬眼望着她,“是我不好。”
“只要你想,我会陪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她的眼中宛如破碎的晚霞带着忧伤,嘴角微微抖动,伸出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我的欲望是遇见你以后才有的,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
“是你不相信我,是你冤枉我。”
蒋州生的眼神迷离而模糊,泪水在脸庞仍在滑落着。
他直起身子吻了上去,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他汹涌的醋意和丝丝的痛苦一起从这个吻中宣泄而出。
热气不断蔓延,南星的泪水也溢了出来,俩人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泪珠,疯狂吻着。
唇齿相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他一路攻城掠地席卷扫荡她。
他们的理智和思绪齐齐沉沦,心甘情愿地溃不成军。
他的唇每一寸的游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把她身躯里的每一块寒意驱散着,只留下和他同频的灼热。
她的手覆在他的头发上,指腹跟着感觉行动,她的脚踝不自觉缠上了他的腰,如藤蔓紧紧缠绕着树干。
唇被红叶包裹,在顶端悄然绽放着带着湿意的花。
藤蔓在深夜疯长,树干成了她的支撑,任由她肆意侵略,树木流出汁液浇灌着二人的缝隙。
星空为他们落下细雨,从沙发落在了茶几,流到了餐桌,带他们去了床铺,最后又回到了浴池。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肩头,呼吸一下又一下,温柔地熨贴在她敏感的耳廓。
“分手?”南星半眯着眼睛,语气里尽是惬意逗弄他。
“不分,这辈子都不分。”
蒋州生的后背满是细碎粉色的红痕,像是藤蔓生长的尖刺扎破形成的荆棘。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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