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二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在密闭的车厢内回荡,仿佛瞬间抽走了所有空气。
秦灵被他眼中那骤然爆发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惊得微微一怔,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浅灰色眼眸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措手不及。
这段时间,她习惯了掌控,习惯了谢烬的隐忍与克制,却未曾料到他敢如此直接地撕破那层暧昧的薄纱,露出内里滚烫的、不容拒绝的贪念。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谢烬已经俯身压近。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椅背上,另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颌,力道不容挣脱,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珍视。
下一秒,他滚烫的唇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上了她微凉的唇瓣。
这不是方才在众人面前那个象征意义大于实质的、一触即分的吻。
这是一个缠绵的、深入的、带着惩罚与占有意味的掠夺。
起初是带着怒意的啃噬,仿佛要将柏顷昂留下的阴影和那句“第三者”带来的刺痛尽数抹去。
随即,那吻又变得极其缠绵,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其中,攫取着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所有的冷静与自持。
秦灵下意识地挣扎,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带着雪松的冷冽和她熟悉的、独属于他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陌生的、极具攻击性的男性荷尔蒙,将她牢牢困在这一方天地。
氧气似乎被耗尽,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眩晕。抵抗的力道渐渐松懈,推拒的手不知不觉中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指节泛白。一种陌生的、酥麻的颤栗感从脊椎尾端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掌控力,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炽热到几乎要将人焚尽的吻中,土崩瓦解。
最后,当谢烬终于肯稍稍退开,给予她一丝喘息的空间时,秦灵早已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微微喘息。
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润的雾气,失去了焦距。原本淡色的嘴唇此刻鲜红欲滴,微微肿起,清晰地昭示着方才那一吻的激烈与深入。
车厢内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暧昧的气息浓郁得化不开。
谢烬低头看着怀中难得显露出脆弱模样的她,眼底翻涌着餍足与更深沉的暗色。他指腹轻轻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丝事后安抚的温柔,与他方才的强势掠夺判若两人。
……
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停下。
秦灵似乎终于从那种眩晕感中找回了一丝力气,却依旧赖在他怀里没有动。她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颈窝,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维持最后体面的别扭,闷闷地命令道:
“抱我进去。”
谢烬低头,看着那颗埋在自己怀里、鸵鸟般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依言,动作轻柔却稳固地将她打横抱起,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稳步下了车,走向别墅大门。
而在他怀里的秦灵,自始至终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刻意放缓了呼吸,完美地装出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仿佛只要她不睁眼,刚才在车上那个意乱情迷、软倒在他怀里的人就不是她,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大小姐。
谢烬又如何看不出她这拙劣的伪装?但他并未戳穿,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她能更舒适地窝在自己怀里。他享受着这份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亲近,享受着这片刻的、虚假的温存。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他抱着他“熟睡”的公主,一步步走向那栋象征着权力与博弈,此刻却仿佛只为容纳他们二人而存在的巢穴。
至于奖励?
谢烬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嫣红的唇角和轻颤的睫毛,眸色深沉
别墅内,训练有素的佣人垂手侍立。当谢烬抱着秦灵踏入大门时,所有的目光都悄然汇聚,又迅速恭敬地垂下。
秦灵将脸埋在谢烬颈窝,并非眷恋,纯粹是为了避开这些探究的视线。这短暂的“脆弱”与“依赖”,仅限于从车门到卧室这段不得不暴露于人前的路程,是她权衡之后选择的最低调的回避方式。
谢烬步履稳健,抱着她,如同执行一项庄严的任务,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踏上旋转楼梯。他的姿态无可挑剔的恭顺,是一个绝对合格的“所有物”。
卧室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几乎就在门锁发出轻微“咔哒”声的同一瞬间,秦灵周身那层伪装的柔软瞬间褪去。
她甚至没等谢烬将她完全放下,便用手一撑他的肩膀,利落地从他怀中跃下,稳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
动作干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于划清界限的意味。
她背对着他,径直走向梳妆台,仿佛刚才在车上那个被吻到浑身发软、此刻需要依靠装睡来维持体面的人根本不是她。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她重新变得挺拔而疏冷的背影。
“出去。”
两个字,清晰,冷淡,恢复了惯常的命令口吻,听不出丝毫方才动情的涟漪。
谢烬站在原地,微微垂首,姿态依旧谦卑。他看着她走到镜前,抬手,指尖似乎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依旧泛着嫣红光泽的唇瓣,随即又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放下,拿起了卸妆棉。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暗芒,如同幽潭底下的波澜,表面却平静无痕。
“是,大小姐。”他应声,声音平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您早点休息。”
他依言转身,动作轻缓地拉开房门,又轻轻带上,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恪守着完美的仆从本分。
门关上了。
卧室里只剩下秦灵一人。
她对着镜中那个面颊似乎还残留着不正常红晕的自己,眉头微蹙,一种烦躁感油然而生。
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讨厌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对那个人的触碰产生那样强烈的反应。她猛地将卸妆棉按在脸上,用力擦拭,仿佛要抹去的不仅仅是妆容,还有车厢里那令人心悸的记忆。门外,谢烬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走廊阴影处,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方才刻意维持的恭顺表情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狩猎般的专注。
他抬手,指尖轻轻捻了捻,仿佛还在回味抱着她时,那纤细腰肢不堪一握的触感,以及她“睡着的”假象下,那无法完全掩饰的、细微的颤抖。
他低下头,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大小姐,总是试图用冷漠和高高在上来武装自己,却不知道,她那些细微的、试图掩盖的反应,在他眼中,如同最诱人的邀请。
出去?
他当然会听从命令。
但在他的世界里,这道门的关闭,从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更隐秘、更耐心的侵占的开始。他享受着她此刻在门内必然的懊恼与强装的镇定,享受着她试图用命令抹去暧昧,却不知那暧昧的种子早已在他强势的灌溉下,深植于彼此之间。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表面的顺从。
他要的,是终有一日,在那双清冷的眼眸里,看到为他而燃的、无法熄灭的火焰。而今晚,不过是让那火焰的引线,燃烧得更旺了一些。
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但他有的是耐心,一点点,将她真正拆吃入腹,连皮带骨,绝不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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