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楼的琉璃灯火渐远,夜珩握着纳兰昼玉微凉的手,指尖能清晰触到对方腕间细腻的肌肤。
这触感让他刚经历过竞价喧嚣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团子缩在纳兰昼玉怀中,鼻尖轻嗅,用神念直接同时传音给两人:“主人,夜珩哥哥,后面有五个坏东西,气味连成一张网了,是专门练过的。”
夜珩的幽冥混沌瞳早已悄然运转……
分明瞧见,街角阴影里藏着五道隐晦的灵力波动,一道带着灵王中期的威压和四道灵师三星且气息相连,构成一种诡异的阵法纹路。
“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结成了合击之阵。”夜珩传音道。
脚步未停,只用传音入密对身侧两人道:“别回头,城郊荒林见。”
纳兰昼玉指尖微顿,掌心悄然扣住那枚龙纹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倚仗。
只是强行破禁的反噬……他眼底闪过一丝决然,若真到万不得已,纵然根基受损,也定要护夜珩无恙。
他侧头看了夜珩一眼,眸中清冷散去几分,竟带了点安抚的笑意:“放心。”
青竹紧跟在两人身后,指尖已按在剑鞘上。
她的《焚天诀》运转起来,掌心泛起淡淡的火焰灵力,传音道:“公子,是五人,气息凝而不散,是专修合击之术的死士。”
夜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袖中暗扣的三枚锁灵针泛着寒芒。
他早就猜到,九转星辰丹现世,必然有人按捺不住。
三人看似悠闲地走向城郊,实则早已布好防备。
荒林里枯枝遍地,暮色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阴影,恰好成了最好的掩护。
三人刚踏入林中,枯叶之下竟无声亮起道道纹路——陷阱早已布下!
五道黑影并非从树后扑出,而是借阵法之力自阴影中遁出,身形飘忽,难以锁定。
那张吞噬灵力的黑色大网,起初笼罩全场,却在接近纳兰昼玉时骤然收缩,化为一道凝实的黑矛,显然打着“攻其必救”的主意,逼夜珩和青竹硬撼阵法核心。
“敢动他?找死!”
夜珩眼中杀意骤起,《混沌无极功》运转至极致,幽冥混沌瞳下,那黑色大网的灵力流转节点依稀可辨。
他身化残影,并非直取要害,而是短刃疾点,精准地刺向左侧黑衣人维系阵法的灵力枢纽。
那黑衣人气息一滞,阵法顿时露出一丝破绽。青竹的火焰剑芒恰如潮水般从这破绽中涌入,瞬间扰乱了其余三人的节奏。
夜珩抓住这电光火石的机会,短刃才如毒蛇般抹过因阵法反噬而僵直的对手咽喉。
青竹的剑也应声出鞘!
《焚天诀》催动到极致,剑身燃起熊熊火焰,如一片竹海倾涛般挡在纳兰昼玉身前,剑尖精准点向另外三名黑衣人的脉门。
“焚天诀第三式——火雨流星!”
无数火焰剑影如陨星般疾坠而下。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凌厉。
纳兰昼玉静立原地,看似毫无动作,实则神识早已散开。
虽灵力被封,但灵皇境的精神感知力仍在,幽冥混沌瞳能窥破灵力节点,而他则能洞察气机流转。
他传音给青竹,声音清冷如玉磬:“坤位,三步,气机滞涩。”
青竹剑势随音而变,火焰剑芒如潮水般涌向那处破绽。
纳兰昼玉并非旁观者,而是这战局中最冷静的棋手。
夜珩的动作也快得惊人。
短刃划过空气,只听“噗嗤”一声,左侧那名黑衣人的咽喉已被割裂,鲜血喷溅在枯枝上。
他反手一扬,三枚锁灵针如星芒般射出,精准刺入最后一名黑衣人的丹田、肩井、曲池三脉,瞬间封住了对方的灵力。
“砰!”
其余三名黑衣人被青竹的火焰剑气逼退,见同伴一死一俘,眼中闪过惊色,却依旧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青竹冷笑一声,剑身火焰更盛,“焚天诀第四式——竹海焚天!”
无数火焰剑影如暴雨般落下,瞬间将三人笼罩。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四名黑衣人已倒地不起,只剩下那名被锁灵针封住灵力的俘虏。
夜珩缓步走到他面前,脚重重踩在对方的胸口,短刃抵住他的灵核,声音冷得像冰:“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为了九转星辰丹的丹方?”
那俘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竟狞笑道:“丹方归主上,你们的命……归阎王!”
话音刚落,他突然口溢黑血,身体瞬间僵硬——竟是早就藏了剧毒在牙齿里,宁死也不吐露半个字。
夜珩皱眉,幽冥混沌瞳无意间扫过尸体袖口,竟看到一丝与阵法同源的诡异黑气萦绕不散。
他以刃尖挑开布料,只见一枚玄铁令牌紧贴内臂,其上黑鹰的羽翼纹路中,那些黑气正缓缓消散。
眸中寒意更甚:“不是普通死士……这纹路,有古怪。”
将军府……看来今日天阙楼的竞价,还没让你们长记性。
“夜珩哥哥,他身上有奇怪的虫子味道哦。”
团子从纳兰昼玉怀中探出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枚令牌,“好像是魔域的蛊纹,藏在令牌的花纹里呢。”
夜珩闻言,立刻用幽冥混沌瞳细看。
果然,令牌边缘的黑鹰花纹中,藏着几缕极淡的黑色纹路。
纳兰昼玉走上前,伸手拂去夜珩肩上的落叶,语气平淡却带着关切:“没受伤吧?”
他指尖触到夜珩的肩,才发现对方的衣袍下,竟有一道浅浅的划伤——是刚才与黑衣人缠斗时被灵力余波所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
夜珩握住他的手,反过来安抚道,“倒是你,刚才没吓到吧?”
纳兰昼玉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擦过夜珩的伤口,随即从空间取出一小截莹白的玉髓,借指尖温度化开,小心敷在伤处。
“嗜心炼锁我灵脉,好在这‘寒玉髓’对外伤有奇效,只是动用少许灵力催化无妨。”
纳兰昼玉语气平静,夜珩却瞥见他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我可不是易碎品。”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两人却心知肚明。
夜珩耳尖微热,喉结动了动,没再接话。
青竹早已处理好现场的痕迹,走过来道:“公子,纳兰殿下,我们先回听溪居吧,这里不宜久留。”
三人一兽离开荒林时,暮色已完全笼罩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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