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城市。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阳光照在高楼上，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小杨深吸一口气：“还是城市里舒服。”
老猫伸个懒腰：“我要去吃碗热面条。”
陈破却皱起眉头。他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九鼎在背包里轻轻震动。
墨会长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难看。“刚刚收到消息。城里发生多起暴力事件。有人无缘无故攻击他人。”
阿蛮握紧刀柄：“人门的影响开始了。”
他们赶到最近的事发现场。两个男人在街上扭打，眼睛发红，像疯了一样。警察已经赶到，正在制止他们。
陈破用望气术观察。那两个男人身上缠绕着黑气，很淡，但很邪恶。
“是恶念。”陈破说，“人门在放大人们心中的恶意。”
小杨试着用净化符。符纸发出白光，男人身上的黑气消散一些。他们停止打斗，茫然地看着四周。
但很快，远处又传来尖叫。更多冲突爆发。
墨会长联系九州鼎。“需要全城警戒。这不是普通事件。”
林素带人赶到。她带来最新研制的镇静剂。“可以暂时压制狂暴状态。”
但冲突点太多，人手不够。
陈破决定分头行动。阿蛮和老猫去东区，墨会长和林素去西区，他和小杨留在中心区。
小杨第一次独自处理这么多事件。他画符的手在发抖。
一个老太太突然扑向小孩。小杨及时拦住她。老太太眼神疯狂，力气大得惊人。
“醒醒！”小杨将净化符贴在她额头。
老太太瘫软在地，慢慢清醒。“我怎么了？”
小杨扶起她：“您被坏人影响了。”
这样的情况不断发生。有人为小事争吵，有人突然发怒砸东西。整座城市像要沸腾。
陈破站在高楼顶端。他看见黑气从地底渗出，像雾一样笼罩城市。这些黑气钻进人们心里，唤醒恶意。
九鼎震动得更厉害。它们指向市中心的方向。
“人门在那里。”陈破说。
他们赶到市中心广场。这里人群最密集，冲突也最严重。
广场中央有个喷泉。喷泉底下透出浓烈的黑气。
“人门在下面。”陈破肯定地说。
阿蛮和其他人陆续赶到。大家都精疲力尽。
“必须封印人门。”墨会长说，“但怎么下去？”
广场上全是人。任何异常举动都会引起恐慌。
小杨想到办法：“可以用大型幻术。让普通人暂时离开。”
陈破点头：“需要很多人配合。”
墨会长调动所有力量。九州鼎、幽冥会、守山人，能来的都来了。
他们在广场四周布阵。阵法启动，白光笼罩整个广场。
普通人感到困倦，陆续离开。很快，广场上空无一人。
阿蛮用刀劈开喷泉。水流干涸，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
阶梯很新，像是刚挖的。
“小心。”陈破第一个走下去。
阶梯通向一个地下空间。这里原本是地铁施工的隧道，但现在完全变了样。
隧道墙壁变成黑色，刻满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在蠕动，发出低语。
隧道尽头有扇门。门是骨头做的，上面镶嵌着无数眼睛。那些眼睛同时转动，看向他们。
“人门。”陈破感到一阵恶心。
门上的眼睛发出邪光。被光照射的人，心中涌起暴虐冲动。
老猫突然举起铲子：“我受不了了！”
阿蛮及时打掉他的铲子：“冷静！”
陈破用九鼎护住大家。青光与邪光对抗，隧道剧烈震动。
门后传来笑声：“欢迎来到新世界。”
门缓缓打开。里面是血红色的空间，无数人影在挣扎嘶吼。
小杨脸色发白：“那是...地狱吗？”
墨会长摇头：“是人心的投影。”
一个身影从门中走出。他穿着西装，打扮得体，但眼睛是全黑的。
“我是人门的守护者。”男人微笑，“你们来得正好。见证新时代的开启。”
阿蛮挥刀砍去。刀穿过男人身体，没有效果。
“物理攻击没用。”男人说，“人门只存在于心中。”
陈破尝试用九鼎封印。青光碰到人门，却被弹开。
“没用的。”男人大笑，“只要人类还有恶念，人门就永远存在。”
小杨突然向前一步：“那就净化恶念。”
他取出所有净化符，撒向人门。符纸发出强光，门上的眼睛纷纷闭合。
男人表情扭曲：“你...你怎么会...”
“我学会了。”小杨坚定地说，“邪恶可以被净化。”
陈破配合小杨。九鼎发出最强青光，与人门对抗。
其他人也加入。所有修行者将力量汇聚在一起。
白光笼罩人门。骨头门开始碎裂，眼睛一个接一个爆开。
男人发出惨叫，身体消散。
人门彻底崩塌。血红色的空间消失，隧道恢复原样。
他们回到地面。城市恢复平静，冲突停止了。
小杨累得坐在地上：“成功了吗？”
陈破望向天空：“暂时成功了。但恶念不会消失，人门可能再次出现。”
老猫拍拍小杨：“做得好。你救了这个城市。”
九鼎停止震动。它们的光也暗淡许多。
这次战斗消耗太大。但至少，他们赢得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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