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托尼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后,吕正阳并没有急于深入接触。他知道托尼的性格——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珍惜,适当的距离反而能保持神秘感,让对方更加重视。
他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佩珀·波茨,托尼的助理,也是斯塔克工业实际上的管理者。圈内人都叫她“小辣椒”,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仅能完美处理托尼留下的烂摊子,更对斯塔克工业的内部运作了如指掌,甚至比托尼本人更清楚公司的技术储备和人事关系。
想要获取更全面的清洁能源技术资料,尤其是那些涉及产业化应用的细节,接触小辣椒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吕正阳通过之前潜入时留下的程序,收集了小辣椒的行程信息。得知她每周三下午都会去斯塔克工业旗下的新能源研究所视察,他立刻制定了接触计划。
周三下午,新能源研究所外。吕正阳穿着一身科研人员的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伪造的“新型储能电池研究报告”,等在研究所门口。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口。车门打开,小辣椒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长发束成马尾,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正和身边的研究所所长交谈着什么。
吕正阳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故意与小辣椒撞了个满怀。他手里的报告散落一地,其中几张飘到了小辣椒的脚边。
“抱歉,抱歉!”吕正阳连忙道歉,弯腰去捡报告。
小辣椒被撞得后退了一步,眉头微蹙,但看到吕正阳慌乱的样子,语气还是缓和了下来:“没关系,下次注意点。”
她弯腰捡起脚边的几张报告,随意看了一眼,当目光落在报告上的储能效率数据时,眼神微微一动:“你是这里的研究员?”
“是的,波茨小姐。”吕正阳抬起头,露出一个“紧张又兴奋”的表情,“我叫艾伦·李,是新来的实习生。这是我做的储能电池改进方案,想找机会向您汇报……”
小辣椒看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报告。报告上的公式虽然有些稚嫩,但核心思路却很新颖,尤其是对电弧反应堆能量储存方式的改进建议,与她最近正在推进的项目不谋而合。
“你的方案很有想法。”小辣椒将报告递还给吕正阳,“跟我来吧,到办公室里详谈。”
这正是吕正阳想要的。他连忙跟上小辣椒的脚步,心里暗自庆幸——小辣椒的务实和敏锐,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研究所的办公室里,小辣椒泡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说吧,你的方案灵感来自哪里?我看你对电弧反应堆的能量特性很了解。”
吕正阳知道不能撒谎,也不能全说实话,便半真半假地说:“我一直很崇拜斯塔克先生,研究过他公开的所有技术文献。这次他宣布关闭武器部门,转向新能源,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就试着做了些改进……”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递给小辣椒:“这里面有更详细的模拟数据,包括能量损耗率和成本控制方案。我觉得现有的储能设备体积太大,不适合民用推广,如果能用新型复合材料……”
小辣椒接过U盘,插入电脑,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她的眼神越惊讶。这份方案不仅考虑到了技术可行性,还详细分析了市场需求和产业化成本,甚至连后续的维护方案都做了规划,完全不像一个实习生能做出来的。
“这些数据……”小辣椒抬头看着吕正阳,“你是怎么得到的?有些参数连研究所的核心团队都没有。”
吕正阳早有准备,笑着说:“我用自己的电脑做了三个月模拟,结合了一些公开的专利数据,可能……运气比较好?”
小辣椒不置可否,但看向吕正阳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欣赏:“你的方案解决了我们目前最头疼的问题——民用化成本。托尼只关心技术突破,却很少考虑大规模生产的难度。”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艾伦,斯塔克工业正在组建新的新能源研发团队,我觉得你有能力加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
这又是一个意外之喜。吕正阳故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谢谢波茨小姐!”
“但我有个条件。”小辣椒看着他,“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盯着托尼。”
吕正阳愣住了,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辣椒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托尼最近很不对劲。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很少出来,对公司的事也不管不问。我去看他,发现他脸色越来越差,还经常咳嗽……我怀疑他的健康出了问题,和那个新研究有关。”
她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吕正阳:“这是斯塔克工业过去五年的能源技术专利清单,包括一些未公开的储备技术。如果你能帮我弄清楚托尼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会影响健康,这些资料可以全部给你。”
吕正阳接过文件,心里豁然开朗。小辣椒果然察觉到了托尼的异常,却又不敢直接质问,只能用这种方式寻求帮助。而她给出的“报酬”,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产业化技术资料。
“波茨小姐,我理解你的担心。”吕正阳语气诚恳,“我会尽力帮你,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斯塔克先生的脾气,你也知道。”
“我相信你。”小辣椒看着他,“你的方案里有很多细节,只有真正了解托尼技术的人才能想到。我觉得你能走进他的世界。”
离开研究所时,吕正阳的背包里多了一份厚厚的专利清单。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咖啡馆,仔细翻阅起来。
这些资料比他从托尼那里得到的核心技术更实用——包括电弧反应堆的小型化生产工艺、储能电池的材料采购渠道、甚至还有与全球各地能源公司的合作意向书。有了这些,己方不仅能快速复制技术,还能少走很多产业化的弯路。
“接下来,该给小辣椒一点‘回报’了。”吕正阳合上文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托尼正在实验室里测试新的装甲,便故意在路过实验室时,用念力将一枚钯元素样本“不小心”掉在了门口,然后假装没发现,径直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小辣椒就收到了助理的汇报,说在实验室门口发现了疑似有毒的金属样本。她立刻拿着样本去检测,当得知这是钯元素,且具有强毒性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终于明白托尼的健康问题出在哪里了。
当天晚上,小辣椒找到吕正阳,将一份更详细的资料放在他面前——里面是斯塔克工业与军方合作的清洁能源项目备案,包括具体的技术指标和应用场景。
“谢谢你,艾伦。”小辣椒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托尼在用钯元素做反应堆,这东西会害死他的。”
“波茨小姐,或许我有办法。”吕正阳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新元素的合成路径,“斯塔克先生应该能看懂这个。”
小辣椒接过纸,虽然不太明白上面的化学方程式,但她相信吕正阳不会骗她。她看着吕正阳,眼神复杂:“艾伦,你到底是谁?你对斯塔克工业的了解,已经超出了一个实习生的范畴。”
吕正阳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只是想让清洁能源技术尽快惠及更多人。斯塔克先生有技术,您有执行力,而我,或许能成为连接你们的桥梁。”
小辣椒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会把这个交给托尼。另外,研发团队的入职通知明天会发给你。”
看着小辣椒离去的背影,吕正阳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打通了获取情报的两条渠道——通过托尼获取核心技术,通过小辣椒获取产业化资料。
而钯元素的危机,不仅没有成为阻碍,反而成了他与小辣椒建立信任的契机。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托尼合成新元素,解决健康问题,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拿到所有需要的清洁能源技术资料。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吕正阳的心情却越来越轻松。漫威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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