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跨院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吕正阳坐在桌边,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硬币——这是他练习念力的道具,此刻硬币正悬浮在半空,随着他的意念缓缓旋转。
他的注意力却不在硬币上,而是通过念力延伸至中院易中海的屋里。自从确认赵德山和易中海有隐秘联系后,他便开启了全天候的念力监听,如同在暗处布下一张无形的网,捕捉着任何蛛丝马迹。
屋里,易中海正对着一盏煤油灯出神,桌上放着那件赵德山还回来的蓝布褂子。他反复翻看着内衬的棉线记号,眉头紧锁——刚才赵德山的话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吕正阳的存在让他越来越不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傻柱端着个碗走进来,碗里是刚炖好的白菜豆腐。“一大爷,吃饭了。”他把碗放在桌上,见易中海盯着件旧褂子发呆,忍不住问,“您看这破褂子干啥?要扔就给我,我娘以前也有件一模一样的。”
易中海连忙把褂子叠起来,塞进抽屉:“瞎嚷嚷啥,这是你张大妈托我补的。”他端起碗,扒了口饭,看似不经意地问,“柱子,你觉得吕正阳那小子咋样?”
傻柱撇撇嘴:“不咋样,傲得很,上次秦姐想借点粮,他都不给面子。”他夹了块豆腐,“不过话说回来,他干活倒是利索,前阵子厂里检修设备,他一个人就把齿轮拆下来了,连老技术员都夸他。”
易中海眼睛一亮:“哦?他还会修设备?”
“是啊,说是以前在乡下跟师傅学过。”傻柱没多想,随口答道,“不过他那人不爱说话,谁问都只说‘略懂’,没劲得很。”
易中海点点头,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如果吕正阳真懂机械,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他放下碗,语重心长地说:“柱子,做人得大度点,吕家刚搬来,不容易。我打算推荐他当街道积极分子,你多帮帮他,别总跟他置气。”
傻柱愣了愣:“推荐他?为啥啊?一大爷,您忘了他咋对秦姐的?”
“你懂啥,”易中海板起脸,“院里就需要这样能干的年轻人,多带带他,以后院里有事也能搭把手。再说了,他跟你妹妹雨水关系不是挺好吗?你这个当哥的,得多操心。”
提到何雨水,傻柱的语气软了些:“雨水是雨水,他是他,不一样。”但也没再反对——在他心里,一大爷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易中海暗自松了口气,又问:“他平时除了上班,还干啥?总待在跨院吗?”
“差不多,”傻柱想了想,“前阵子见过他往城外跑,说是去采草药,回来时背篓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啥。”
“城外?”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追问,“哪个方向?”
“好像是西边,说是有个啥山,名字我忘了。”傻柱挠挠头,“一大爷,您问这干啥?”
“没事,随便问问。”易中海笑了笑,心里却翻起了浪——西边正是敌特接头的方向,吕正阳去那儿采草药?怕不是借口吧。
傻柱走后,易中海立刻锁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本子,借着煤油灯的光写了行字:“目标向西,疑与接头点有关。”写完,他把纸条塞进褂子内衬的夹层里,打算明天让老保姆带给聋老太。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吕正阳听得一清二楚。他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念力如同最灵敏的耳朵,捕捉着屋里的每一个动静——易中海写纸条的动作、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甚至抽屉锁扣的细微响动,都清晰地传入他的感知。
“向西?”吕正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通过系统地图确认,西边三十里有个废弃的砖窑,正是敌特的秘密联络点之一。易中海这反应,反而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悄无声息地退回跨院,刚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妹妹吕晓雅的声音:“哥,刚才三大爷来敲门,说想借你的草药看看,我没敢开门。”
“做得对。”吕正阳摸了摸妹妹的头,“别随便给人开门,尤其是三大爷和贾家的人。”他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将刚才监听到的内容一一记下:易中海推荐他当积极分子、询问城外动向、写纸条传递信息……每一条都直指敌特活动的痕迹。
写完,他从床底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联络员留下的加密墨水。用这种墨水写的字,只有用特制的药水才能显形,安全性极高。他蘸了点墨水,把关键信息重抄一遍,折成小方块,塞进墙缝的暗格里。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窗边,看着中院的灯火渐渐熄灭。易中海的屋里还亮着灯,想来是在等时机把纸条送出去。吕正阳释放出一丝念力,如同细线般缠绕在易中海的抽屉把手上——只要对方再次打开抽屉,他立刻就能察觉。
夜色渐深,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吕正阳盘膝坐在床上,继续修炼念力。硬币在他面前高速旋转,带起阵阵气流,他的感知如同蛛网般笼罩着整个四合院,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监听。
突然,念力传来一阵波动——易中海的抽屉被打开了。吕正阳立刻集中精神,感知着屋里的动静:易中海拿出了那件蓝布褂子,走到门口听了听,然后悄悄打开门,把褂子递给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身形佝偻,走路有些跛,正是聋老太的老保姆。她接过褂子,揣进怀里,快步往后院走去。
吕正阳的念力如同影子般跟上老保姆,看着她走进聋老太的屋,把褂子交给聋老太。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在拆夹层里的纸条。
“向西……”聋老太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警惕,“看来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老保姆的声音响起:“要不要让赵所长去查查?”
“不用,”聋老太冷哼一声,“赵德山太急,容易出事。你明天去趟砖窑,告诉老郑,最近别接头,等我消息。”
“那吕正阳……”
“先不管他,”聋老太的声音透着狠厉,“等把厂里的事办妥,再收拾他不迟。”
吕正阳心中一凛——厂里的事?难道他们又在轧钢厂策划什么阴谋?他继续监听,却只听到聋老太吩咐老保姆烧火做饭,再没提别的。
看来,敌特的核心计划藏得很深。吕正阳收回念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易中海的纸条、聋老太的指令、砖窑的联络点、厂里的阴谋……线索越来越多,一张针对敌特的大网,正在他手中缓缓收紧。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月光正好,适合行动。吕正阳起身,换上一身深色衣服,如同夜猫般悄无声息地翻出跨院的墙——他要去确认一件事,易中海提到的“厂里的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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