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站在中院石桌旁,目光平静地扫过围拢的邻居,最后落在易中海身上。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来,在他肩头投下斑驳的光影,倒让那句反驳显得格外清晰:“一大爷说我较真,我不否认。但较真的不是邻里情分,是是非对错。”
易中海握着搪瓷缸的手紧了紧,缸沿磕在石桌上发出轻响:“正阳,院里的事哪有那么多对错?过得去就行。大茂都认了错,你还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你格局小了。”他刻意提高了声调,想借“一大爷”的身份压人。
“格局?”吕正阳轻笑一声,转身看向围观的邻居,“各位大爷大妈、叔伯婶子,前阵子许大茂在院里散播我藏违禁品,说我跨院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这话不少人都听见了吧?”
几位常坐门口纳凉的大妈点点头,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还劝大茂别瞎传,他不听。”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喊:“我那不是误会吗?后来不也没再说了?”
“误会?”吕正阳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冷意,“你借着酒劲在中院骂了三天,还跑去轧钢厂跟我同事嚼舌根,这叫误会?要不是我拿得出进货单和票据,现在全院人怕是都当我是投机倒把的黑户了。”
这话戳中了要害,许大茂顿时哑火,往易中海身后缩了缩。
易中海脸色沉下来:“正阳!当着全院人的面,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大茂是有错,但你就一点亏都不能吃?”
“我没吃亏,”吕正阳寸步不让,“但我的名声不能平白被糟践。一大爷要调解也行,许大茂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承认是造谣,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至于借跨院——”他话锋一转,“许大茂要是能说清他那些‘紧俏货’的来路,别说是借地方,我帮他找仓库都行。可要是说不清……”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院里人都知道许大茂仗着放映员的身份,常倒腾些厂里的废零件出去卖,只是没人敢明说。
二大爷刘海中突然站出来,背着手喊:“正阳这话在理!是非得分明!不然以后谁都能随便造谣了?”他想借机立威,顺便给易中海添堵。
易中海没想到吕正阳敢当众驳他的面子,更没想到刘海中会插一脚,气得手指发抖:“你……你这是要搅得院里不安生?”
“我是不想让老实人受委屈。”吕正阳迎上他的目光,“一大爷总说要讲规矩,可规矩不能只管老实人,不管捣蛋的吧?要是今天放任这种事,明天是不是谁都能随便编排人了?到时候这院哪还有规矩可言?”
这话让不少邻居点头附和。谁没被许大茂或贾张氏嚼过舌根?吕正阳这话算是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按院里规矩,造谣传谣本就该罚。依我看,让大茂给正阳道个歉,再罚他买两斤水果分给全院孩子,这事就了了。”他既不想得罪吕正阳,又想借着“分水果”沾点便宜。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秦淮茹突然开口:“正阳兄弟消消气,大茂他确实浑,但道歉肯定是该的。”她怕事情闹大,傻柱刚缓和的处境又要受影响。
傻柱也跟着点头:“是啊正阳,大茂那货就是欠骂,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回头我让他买酒给你赔罪。”
吕正阳没接他们的话,只盯着易中海:“一大爷觉得呢?”
易中海被堵得下不来台,院里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看热闹的,有等着他拿主意的。他憋了半天,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还不快给正阳道歉!”
许大茂不情不愿地嘟囔:“对不住了吕正阳,我不该瞎传谣。”
“没听见。”吕正阳淡淡道。
“我不该瞎传谣!”许大茂扯着嗓子喊了一遍,脸憋成了猪肝色。
吕正阳这才点头:“行,这事过了。至于借地方,等许大茂把东西来路说清了,再谈吧。”
易中海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惊。他没想到这个刚搬来没多久的跨院青年,不仅敢硬刚许大茂,连他这个一大爷都不给面子。更让他不安的是,吕正阳说话条理清晰,还能拉动邻居附和,这股子劲,倒比傻柱那愣头青难对付多了。
中院的人渐渐散去,阎埠贵拉着吕正阳算“调解费”,说按规矩该收许大茂两毛钱咨询费;刘海中则拍着吕正阳的肩,说他有魄力,像自己年轻时候。吕正阳应付着,眼角余光瞥见易中海正跟许大茂低声说着什么,许大茂一脸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这场调解,显然没按易中海的剧本走,而这四合院的水,似乎要被搅得更浑了。
吕正阳回到跨院时,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盆月季,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他认得,是隔壁王大妈种的品种。看来,院里人的态度,已经在悄悄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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