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愣了一下,回过神,立刻对着我吼道,“我们都是亲戚,他是你表哥,和亲哥哥有什么区别,别人还会亏待你了。
你不偷懒耍滑,勤快能吃苦,别人会亏待你了?
我和你平平哥哥说了的,工资就不发给你了,一年一结账,让他把工资给我们。
这钱如果到了你手上就要被你花光了,你的手又松,你年纪大了,我们帮你把钱存着,以后当嫁妆。”
我就更加无语了,他们能为我攒钱,他们自己赚的钱都攒不住好吧!
还说什么表哥和亲哥哥差不多,亲爸妈都是这样的人,我还能相信谁?
他们想让我去打白工,他们得好处。
我心中冷笑,我爸妈的脑袋里能想到什么为我好的事情,就是压榨,算计,不服从就是道德绑架。
“什么我们生了你,你长大了就应该当牛做马的回报我们啊!否则老子不如养猪狗,还能吃肉卖钱。”
“什么有良心,没良心的。”
“什么谁家的姑娘谁谁谁怎么有本事,让她家鸡犬都升天了。”
林林种种,我也不想陈叙,我想,他们生伢就是为了让孩子当牛做马的报答,回报,就像投资一样,世侩得很。
我和弟弟从来没有享受到好的物质生活,以及父母恩爱,家庭幸福的良好的精神生活。
因此,弟弟内向,胆怯,不爱说话。
我表面上笑嘻嘻,心中很抑郁,甚至好多次在妈妈的虐打下想轻生。
我是想反抗,可当时的我未成年,能去跑去那里,我没有生存的能力,没有赚钱的能力。
我只能忍受,像越王勾践,像韩信受胯下之辱一样。
因此,我没有办法,这次去餐馆学徒我只能去,必须去,去了好好学手艺,学成了手艺,我自己能赚钱。
我想,只有我能赚很多的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摆脱她们的控制吧!
95年6月26日 星期二 晴
昨晚我还说好了,今天要去陪妈妈去进菜回来,结果,听说我睡得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一觉差不多睡到了十点多钟。
妈妈的菜都估差不多卖完了,我才起床。
吃了早餐之后,我去找了同学利红,她正在家里洗衣服,我在一旁等着,边等边聊天。
等她洗完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上街,我撕了一米的方格子布,去做了一条打褶的短裙裤。
布钱花了15元钱,工钱15元钱,裁缝店老板说,“下个月的七号,八号就来取。”
我一想,那个时候我在其它的区,又没有时间回家,就和裁缝店的老板软磨硬泡的说好话,“老板,能不能帮个忙,早一点,我过几天就要去另一个区打工了,以后很少回来。
你说下个月拿,我又不能回来拿,这衣服不就一直放这里了,也占个位置是吧!
而且,总不可能我夏天做的裙裤,到了秋天再回来拿,拿了也穿不了啊!
等到第二年,我长胖了,长高了,又穿不了,我这裙裤不是白做了吗?
老板,帮帮忙,插个队,给我提前做吧!…。”
老板也被我嚼得有点糊涂了,以前我也来做过一次裙子,他还十分关心的叮嘱我,吊带裙子很薄,一定要加一件白色上衣在里面打底。
我们已经比较熟了,于是,他就同意了我插队了,答应在这个星期天我出发之前就做出来。
我之前把自行车停在同学京华以前上班的厂旁边,去骑自行车,车锁却怎么也打不开,像生锈了似的。
我忙了好半天,开了十几分钟的锁,仍然打不开。
街上人来人往的,我都担心别人误会我是偷自行车的,好尴尬。
没有办法,我去前面精品店叫出来了同学京华,我们两个人把自行车搬到她以前的厂里去了。
她叫来一个男同事帮忙拿了机油给锁上了油,又让他帮忙开锁,男同事都折腾了好半天,锁才打开了。
我经过这么一折腾,急得冒汗,浑身衣服都湿漉漉的,心中也烦躁不安。
我又去了李春芳那里,告诉她,我爸爸的决定,我不能去她们商场上班了,让她不用帮我找老板说了。
之前,我也只是想把这个商场作为跳板,暂时在那里上班,对于交押金签合同我是不愿意的。
在这种地方做再长久也没有前途可言,只能养活自己,还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穿的,穿了有没有吃的。
这家商的规模不大,在我看来,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但陈设得像模像样的,员工上班的时候必须站着,老板我见过了,从市区来的,凶巴巴的。
下午,我本来还想去找同学利红,让她再陪我去撕布做衣服,我还需要一条西装短裤,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出门。
到静姐的小姑子和她的男朋友在逛街,又碰到了李春芳在逛街,真巧。
95年6月27日
晚上,我去找同学英,一起去买要出门准备的东西。
天气热了,有蚊虫叮咬,我买了一瓶六神花露水和一盒老马入和爽身粉,一共花了11.2元钱。
今天逛街也碰到了几个熟人,先是碰今天,差不多上午八点多钟的时候,我把所有的家务事都做完了,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做什么事情都心烦意躁的。
我在家里郁闷了一上午,本来想逛街的,但又很犹豫,逛街干什么,没有什么想买的。
下午,我准备睡午觉之后出去玩的,结果,睡午觉睡过了头,起床时,已经三、四点钟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晚上也不准备出门了。
七点左右的时候,同学英来找我,还要去约同学利红,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同学姣家里去玩。
我也只能陪着她了,要不是妈妈提醒,我晚饭都忘记了吃。
我们一起去了同学姣家里,她的爸妈太热情了,又是汽水又西瓜的,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她家之前在装修,现在装修好了,地上铺的地板砖,家里看得很干净整洁。
95年6月28日 星期三 晴
昨天我起得很早,今天,我又变得懒散了,过了九点钟,我才起床。
我想起对同学英,还有同学利红的许诺,我今天会去找她们逛街的。
我看到,他们四个人竟然都没有去上学,都在房间里面聊天,难道,他们今天集体旷课了?
我骑着自行车去找同学英,她要在家里洗衣服,而且,太阳太大了,气温也高,她怕热怕晒,不想出门。
我无奈的又去找同学利红,这位小姐姐更加不愿意出门了。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这胜雪的皮肤,怎么可以出去暴晒,她的皮肤很娇嫩,对阳光过敏,晒太阳之后就会皮肤发红。
我于是就留在她家里玩了几个小时,这才去菜市场买菜,买了半斤海带,半斤千张,一共花了两块钱。
我又去买了一瓶奥妮啤酒香波,花了9.7元。
回家了以后,我洗了头发,洗了衣服。
我也得了脚气了,白天痒痒的不谈了。
晚上,痒得钻心,越痒越抓,越抓越痒,最后,抓得脚丫子溃烂得流脓了,还是痒,脚板的皮肤都脱了几层,疼得钻心。
昨天,让弟弟去帮我买了一瓶脚癣一次净,花了9.6元,还买了十几袋解热止痛散,一袋一角钱。
这是个治脚气的偏方,在市区时大姑姑也有脚气,给我用过。
这个偏方的效果好极了,擦了几次之后,脚就不太痒了。
笨笨他们这几天考试,他们在房间里埋头复习,足不出户,我也不方便去打扰他们,我现在想见他们一次都难。
因此,没有人陪我聊天,解闷,我就一直听收音机,听磁带。
妈妈的生意非常好,又是卖瓜又是卖菜的, 讲话的口气越来越大款了。
爸爸更加显得无能了,他赚的钱少就不说了,又好吃懒做,又赌博,激起了我和弟弟的公愤,我们都瞧不起他。
我和妈妈说了我想去同桌红家玩的事情,妈妈起先不同意。
在我软磨硬泡了好半天,她才同意了,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心想,想出去一趟,自由的玩耍,好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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