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尔特寝宫内的空气,仿佛比平日更加粘稠、沉重,连壁炉中幽蓝火焰的跳动都显得迟缓。
一种无声的命令,如同无形的蛛网,早已将艾尔牢牢束缚在这片只属于夜影领主的绝对领域之中。
艾尔站在寝宫中央,浑身僵硬得像一块被冻结了三百年的寒铁。
他低着头,浓密的黑色睫毛剧烈颤抖,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不安的阴影。
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脚下昂贵而冰冷的暗色地毯花纹,仿佛那里面藏着可以让他逃离现实的通道。
他身上穿的,不是平日那象征力量与身份的黑色制服,也不是便于训练的简洁服饰。
而是一套......女仆装。
用料是极其昂贵、触感柔滑如第二层皮肤的黑色丝绸,但款式却完全是按照城堡内女性仆役的样式裁剪而成。
白色的蕾丝花边精致繁复,簇拥在过于暴露的领口和短得只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裙摆边缘。
背后的系带被勒得很紧,勾勒出他劲瘦却分明属于男性肌理的腰线,同时又奇异地强调出某种脆弱的、可供拿捏的曲线。
裙摆之下,是同样黑色的、轻薄到近乎透明的长袜,用精致的蕾丝吊带固定在腿根,与他脚下那双不合时宜的、属于战士的黑色长靴形成一种荒诞的对比。
这身装束将他身上所有属于“黎明之剑”的冷硬与锋芒都强行剥离、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行赋予的、供人玩赏的脆弱。
丝绸冰凉地贴附着他的皮肤,每一个细微的摩擦都带来令人战栗的羞耻感。
“抬头。”
瑟尔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静,低沉,不带丝毫命令的语调,却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压迫感。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铺着黑色丝绒的王座式扶手椅上,如同一位正在欣赏自己藏品的帝王。
银发一丝不苟地垂落,与艾尔此刻狼狈羞耻的模样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反差。
艾尔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下的是烧红的炭块。
他极其缓慢地、抗拒地,抬起了头。
冰蓝色的眼眸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瞳孔,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完美符合心意的审视。
瑟尔特的目光,像无形的探针,一寸寸地扫过艾尔的身体。
从那被蕾丝衬得愈发苍白的脖颈,到在紧身胸衣束缚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那不盈一握、被丝绸腰带强调出的腰肢,最后,停留在那短裙之下、穿着黑色长袜却依旧难掩力量线条的双腿。
艾尔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鳞片的鱼,每一寸皮肤都在那目光下灼烧、刺痛。
他下意识地想遮挡自己,但瑟尔特一个淡漠的眼神,就将他所有试图维护尊严的小动作都冻结在了萌芽状态。
他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冰冷的目光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
“转过去。”瑟尔特再次下令,语气依旧平淡。
艾尔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如同濒死蝴蝶的翅膀般颤抖。
他依言,如同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将背后暴露在瑟尔特的视线之下。
女仆装背后的系带交叉勒紧,将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清晰无比,裙摆因转身的动作微微扬起。
他能感觉到瑟尔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那里,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指尖冰凉,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过来。”
艾尔转过身,再次面对瑟尔特。
他迈开脚步,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与这身轻飘飘的、充满女性暗示的装扮格格不入。
每一步,短裙的裙摆都会随之晃动。
他终于走到了瑟尔特的椅前,距离近到能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冷冽的雪松与古老力量混合的气息。
瑟尔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用戴着黑曜石戒指的冰冷指尖,轻轻挑起了艾尔的下巴。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现在,”瑟尔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危险的、蛊惑般的磁性,“叫我。”
艾尔的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瑟尔特想听什么。不是“Sire”,不是“领主大人”。
是那个象征着更彻底、更卑微软弱的臣服。
屈辱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喉咙。
瑟尔特并不催促,只是那根挑起他下巴的手指,微微施加了一点压力。
叫。”
艾尔浑身剧震,最后的心理防线在那熟练的挑逗和绝对的威压下,彻底崩溃。
他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用一种近乎泣音的、破碎不堪的声调,挤出了那个词:
“...主......主人....”
声音轻若蚊蚋,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寝宫内。
瑟尔特似乎满意了。
他松开了挑起艾尔下巴的手,转而用双手扶住了艾尔那被丝绸裙子包裹着的、微微颤抖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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