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怕孩子们踩滑,牵着江轩的手走到滩涂边,顺手捡起岸边一根金属制的废弃钓竿,掰了掰确认没用后,又丢回了垃圾桶。
这一幕落在光屏外,各朝众人更是炸开了锅,目光死死盯着那根被随意丢弃的金属竿。
西汉未央宫,桑弘羊脸色骤变,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方才那女子丢弃的物件,看着竟是铁制的!”
刘彻也坐直了身子,满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那般粗一根铁条,竟说丢就丢?”
卫青也面露惊色:“我朝铁料稀缺,连兵器锻造都要精打细算,寻常百姓连铁制农具都难得一见,后世竟能将铁料这般浪费?”
桑弘羊连连点头:“陛下,先前那‘铁盒子’、岸边铁栏,再到这丢弃的铁竿,后世竟是遍地皆铁!这等富足,实在匪夷所思。”
刘彻抚着案几的手微微用力,眼底满是震撼:“若我朝有这般多铁料,兵器、农具何愁不足?”
大唐太极宫,杜如晦盯着光屏里的垃圾桶,语气凝重:“陛下,后世的铁料竟这般充裕?那铁栏绵延数里,铁制‘盒子’随处可见,如今连一根废竿都能随意丢弃,这规模远超我朝铁矿产量啊!”
李世民眉头紧锁,沉吟道:“我朝虽设铁官管控铁矿,却仍时常短缺,连漕运的铁锚都要省着用。后世怎会有如此多铁?莫不是有更精妙的采矿、炼铁之法?”
魏征也附和:“陛下所言极是,这般充裕的铁料,绝非寻常手段可及,后世的技艺,怕是在炼铁上也远超我朝。”
大明奉天殿,朱元璋盯着那根被丢弃的铁竿,嗓门陡然提高:“好家伙!这铁条少说也有几斤重,竟说丢就丢?朕的工部每年炼出的铁,一半供军用,一半造农具,哪敢这般浪费!”
朱标躬身道:“爹,我朝铁矿虽多,却受限于炼铁之法,出铁率不高,故而管控极严。后世能这般随意处置铁制品,想必是炼铁之术远超我朝,铁料已非稀缺之物。”
徐达也咋舌:“若是军中能有这等铁料,铠甲、火炮何愁不够?北征鞑靼定能更顺利!”朱元璋叹了口气:“差距竟有这般大……”
长安城的街巷里,短打汉子攥着手里的辣条,看着光屏里的铁栏和废铁竿,喃喃道:“俺活了这么大,就见过村里地主家有一把铁锄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后世倒好,铁玩意儿到处都是,还能随便扔?”
李老汉也摇头晃脑:“以前听说官府炼铁要征调不少人力,哪想到后世竟有这么多铁。这要是在咱们这儿,一根铁条都能换半袋粮食!”
穿粗布裙的妇人也点头:“可不是嘛,俺家男人想买把铁镰刀,攒了半年钱都没够。后世的日子,倒真让人羡慕。”
咸阳宫,嬴政指尖敲击案几的节奏越来越快,沉声道:“李斯,你掌管盐铁,可知后世这般多铁料,需多少铁矿支撑?”
李斯躬身道:“陛下,以我朝炼铁之法推算,后世这般规模的铁制品,所需铁矿怕是我朝现有储量的十倍不止。想来后世不仅铁矿丰富,炼铁之术也更为高超,方能有这般充裕的铁料。”
蒙毅也道:“陛下,若能习得后世炼铁之法,我朝兵器甲胄必能更胜一筹,扫平六国余孽、北击匈奴,更无阻碍!”嬴政目光锐利如刀,落在光屏上那些铁制物件上,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渴望,却也夹杂着对未知技艺的无奈。
光屏里,宋安宁一家仍在滩涂边抓螃蟹,江驰用铁制小铲子挖着石缝,江轩举着铁制挂钩挑螃蟹,这些寻常的铁制工具,在光屏外各朝众人眼中,却成了最令人艳羡的“珍宝”,议论声里满是对铁料充裕的惊叹与向往。
夕阳西下,江面上染起一片金红。宋安宁看了眼时间,拍了拍手道:“差不多该回家了,奶奶肯定都做好饭菜了。”
江驰兄弟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跟着爸爸收拾水桶和铲子,桶里的小螃蟹吐着泡泡,惹得兄弟俩不时回头张望。
滩涂边的放生之举
宋安宁弯腰看了看水桶里的小螃蟹,它们个个只有指甲盖大,在水里挤来挤去。她摸了摸江驰和江轩的头,轻声说:“宝宝们,你看这些小螃蟹还这么小,放它们回水里好不好?等它们长大了,咱们下次再来看看它们呀。”
江驰虽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妈妈,我们把它们放回去吧。”江轩也跟着附和,小手伸进水桶里,小心翼翼地抓起一只小螃蟹,递到岸边的滩涂边。
兄弟俩你一只我一只,很快就把水桶里的小螃蟹全放回了江里,看着它们钻进石缝消失不见,才蹦蹦跳跳地跟上父母。
长安城的街巷里,短打汉子急得直跺脚:“哎!怎么给放了?虽说个头小,也能添盘菜啊!这可是实打实的吃食,扔了多可惜!”
旁边扛锄头的后生也附和:“就是啊!往日里咱们找些小鱼小虾都得费半天劲,这么多小螃蟹,怎么说放就放?后世的人也太浪费了!”
李老汉也皱着眉叹气:“要是在咱们这儿,别说这么多小螃蟹,就是一只都得捡回去给孙儿解馋。这日子过得也太娇贵了。”
穿粗布裙的妇人抱着孩子,也满脸不解:“虽说小,可积少成多也是一顿荤腥,怎么就白白放了呢?”
破庙里的乞丐们更是看得眼睛发直,有人喃喃道:“要是能给俺们,哪怕煮碗汤也好啊……”
西汉未央宫,刘彻瞥了眼光屏,淡淡道:“不过些小蟹子,肉少得很,放了便放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桑弘羊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这般小的蟹子,处理起来费时费力,确实不值当。后世百姓日子富足,想来也不缺这点吃食。”
卫青也点头:“军中将士也不屑于吃这般小东西,放归江中倒也合理。”
大唐太极宫,李世民看着江面上泛起的涟漪,轻笑道:“些许小生灵,放了也无伤大雅。后世物产丰饶,百姓不必为这点吃食奔波,倒也算是盛世之象。”
杜如晦道:“陛下仁厚,这般小蟹子本就难登大雅之堂,放归自然,也合情理。”魏征也颔首:“百姓不缺此等小食,方能有这份闲心放生,可见后世民生安定,衣食无忧。”
大明奉天殿,朱元璋咂了咂嘴,道:“这蟹子太小,吃着不过瘾,放了就放了,值当什么。朕征战时,别说小蟹子,就是草根树皮都吃过,可如今看来,后世是真不缺吃食。”
朱标道:“爹,想来后世物产丰富,百姓无需为这点小荤腥计较,故而才会放生。”
蓝玉也哈哈大笑:“若是这般小的蟹子,军中伙房都不会要,放了也无妨,省得费功夫。”
咸阳宫,嬴政只是扫了眼光屏,便收回目光,沉声道:“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放与不放,皆无大碍。”
蒙毅也道:“后世富足,不在乎这点吃食,倒也寻常。”
光屏外的议论声里,百姓们的不解与惋惜,帝王们的淡然与漠视,恰好映出了不同阶层对“吃食”的认知差异。
而光屏里,宋安宁一家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正准备上车回家,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满是闲适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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