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只觉耳边“嗡”的一声,方才还强压的怒火瞬间炸开,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青铜酒樽震得跳起,酒液泼洒在竹简上,晕开深色痕迹。
“好!好一个司马懿!好一群狼子野心的司马后人!”他吼声如雷,双目赤红地瞪向阶下的司马懿,那目光似要将人生吞活剥,“某竟险些被你这隐忍之徒蒙骗!曹魏江山!是某舍生忘死打下来的基业,你子孙竟敢觊觎篡夺?!”
司马懿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再次跪倒,额头紧紧贴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丞相!臣绝无此意!臣子孙之事,臣实不知情啊!求丞相明察,臣对魏室忠心可昭日月!”
“忠心?”曹操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司马懿的衣领,将他狠狠拽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光屏所言字字清晰!你子孙篡魏建晋,却治得天下大乱,让胡人屠戮中原,汉人竟成了‘两脚羊’!此等滔天大罪,都算在你司马氏头上!你还敢说忠心?!”
曹丕也惊得脸色惨白,先前的辩解卡在喉咙里,半晌才讷讷开口:“父亲……这……这当真?我曹魏……竟会亡于司马氏之手?”
“不然呢?”曹操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悲凉与愤懑,“某征战一生,扫平群雄,原是为子孙挣一份安稳基业,却不料养虎为患,给司马氏做了嫁衣!更可笑的是,这晋朝竟如此不堪,让中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猛地将司马懿摔在地上,司马懿踉跄着爬起,依旧不停叩首请罪,额头已磕出鲜血。
“丞相饶命!臣愿以死担保,定约束子孙,绝不让此等逆事发生!臣……”
“住口!”曹操厉声打断,眼神冷得像冰,“某现在倒信了‘鹰视狼顾’之说!你司马懿藏得好深!今日若不是光屏点破,某还会让你继续潜伏在魏室朝堂,贻害子孙!”
他转向身旁的许褚,沉声道:“将司马懿和族人拿下,打入大牢!之后再做处置!若有半点异动,就地格杀!”
许褚应声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扣住司马懿的双臂。司马懿挣扎着哭喊:“丞相!臣冤枉!臣真的不知啊!求丞相再给臣一次机会!”
曹操背过身,不愿再看他,语气里满是悔恨与决绝:“某给过你机会,是你司马氏自己弃之不顾!若曹魏真要亡,某也绝不让亡在你这狼子野心之徒的后人手里!”
帐外的风卷着沙尘涌入,吹得帐内烛火摇曳,映得曹操的身影愈发沉郁。
他望着光屏上宋安宁依旧在议论的模样,心中只剩滔天怒火与不甘——他拼尽一生打下的江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不让他痛心疾首!
太极殿内的笑声瞬间敛去,李世民指尖猛地攥紧,御案上的奏折被捏出褶皱。他看向长孙无忌,语气带着几分沉凝:“那女子所言朝代序列,秦、汉、隋、唐、宋、元、明、清……我大唐之后是宋?看来我李氏江山,最终还是亡了。”
长孙无忌心头一震,忙躬身道:“陛下,史书未及后世,臣不知大唐终局。但陛下开创贞观之治,国泰民安,后世子孙若能守成,定可延绵基业。”
李世民摇头轻叹,目光扫过光屏:“司马氏篡魏而乱天下,可见江山得失,不在天命在人心。我大唐若亡,想来或是吏治腐败,或是藩镇作乱,或是君昏臣庸。传令下去,日后皇子宗室需勤修政事,切莫重蹈前人覆辙。”
汴梁皇宫里,赵匡胤手中的玉圭“当啷”一声落在案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向赵普,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宋之后是元?我大宋竟会亡于‘元’?那元是何许人也?莫非是北边的游牧部族?”
赵普亦面露凝重,捋须道:“官家,看这序列,宋在唐之后、元之前,想来是我大宋享国数百年后,遭外敌所灭。若真是游牧部族,定是我朝后期军备废弛、边防不固所致。”
赵匡胤一拳砸在龙椅扶手上,沉声道:“朕当年杯酒释兵权,原是怕重蹈五代覆辙,却也埋下军备疲软的隐患。传令兵部,整肃军纪,加强边防!朕绝不能让大宋落得被外敌覆灭的下场!”
南京紫禁城内,朱元璋的吼声震得殿内梁柱似要发抖。他指着光屏,对朱标怒声道:“清?我大明竟会亡于这个什么清?!朕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历经洪武之治,竟还是落了个覆灭的下场?”
朱标连忙上前劝道:“爹息怒,她们只说了朝代序列,并未说大明为何而亡。想来或是后世出了昏君,或是遭逢大乱,并非不可避免。”
朱元璋咬牙道:“朕最恨懈怠误国之徒!若后世子孙敢昏庸无能,让江山易主,朕便是在地底下,也饶不了他们!传朕旨意,后世皇帝需每日亲理朝政,严查贪官污吏,加强边防守备!谁敢坏我大明根基,诛九族!”
咸阳宫的空气瞬间凝固,嬴政手中的玉笏重重砸在案上,竹简散落一地。他双目如炬,盯着光屏上宋安宁的身影,语气冷得淬冰:“秦、汉、隋、唐……我大秦是这个汉灭的?也就是说,朕一手创下的千秋帝业,终究是亡了?”
身旁李斯吓得躬身伏地:“陛下息怒!大秦法度严明,疆域辽阔,怎会轻易覆灭?想来是后世子孙失德,或是权臣作乱,才致国祚中断。”
嬴政踱步至殿中,龙袍扫过地面,带着威严的戾气:“朕废分封、设郡县,书同文、车同轨,本是要让嬴氏天下传之万世!怎么会亡了?”他猛地顿步,看向李斯,“传朕旨意,即刻加强宗室管教,严查朝中奸佞,凡有懈怠理政、贪赃枉法者,立斩不饶!朕绝不让大秦成为这序列里最先消散的朝代!”
长乐宫偏殿,刘邦手中的酒爵“哐当”撞在案几上,酒液洒湿衣襟也浑然不觉。他瞪着光屏,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刘氏汉朝,就这么没了?朕从泗水亭长拼到九五之尊,杀项羽、定天下,竟保不住子孙基业?”
萧何连忙上前:“陛下,后世人只说朝代先后,未言亡故缘由,想来是后世积弊过重,非一朝一夕之祸。”
刘邦冷哼一声,撸起衣袖骂道:“定是后世出了软骨头的皇帝!要么宠信外戚,要么纵容宦官,才把江山给丢了!告诉太子刘盈,往后治天下,得学朕的狠劲,敢乱政的、敢夺权的,一律杀无赦!绝不能让刘氏江山断在后人手里!”
大兴宫内,杨坚手中的奏折滑落,脸色由白转青。他看向身旁的独孤皇后,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与愤懑:“隋之后是唐?朕好不容易结束乱世,统一天下,创下开皇之治,我大隋竟这么快就亡了?”
独孤皇后亦面露凝重,轻声劝道:“陛下,隋虽在唐前,但未必是国祚短促。或许是后世子孙无道,比如……”她话未说完,却已点到要害—杨坚自然知道太子杨勇是什么性子。
杨坚猛地回过神,攥紧拳头:“朕猜,定是子孙不争气,好大喜功、荒废朝政!传朕旨意,严加管教诸皇子,尤其是太子,若在娇奢放纵,即刻废去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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