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乔南放弃挣扎，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落了下来。
闷闷的哭声响起，口中的话带着几分埋怨。
“冷玉修，你tm要咬死我吗？！”
“活着就活着呗，老子就算是活着，现在都快被你咬死了！”
“你tm是属狗的吗？！”
“直接给老子一张往生符得了，干嘛要咬人啊？！”
“艹艹艹艹艹，痛死老子了！”
冷玉修的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他抱着叶乔南，听着他口中骂人的话，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偏头吻了吻叶乔南脖子上的伤口，那里有个很深的牙印，浸着血。
“抱歉。”
叶乔南哭：“抱歉个毛线，你跟警察说去吧！”
“好。”
“好你个锤子，老子说什么你都好，刚才让你别咬了，你tm还咬？！”
“那你咬回来。”
“我......”叶乔南都准备咬了，可看到冷玉修脖子时，又泄了气：“我tm又不是狗！”
【两个男人在这里咬脖子算什么事儿？】
叶乔南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收了回去，他继续：
“谁tm跟你一样记仇记了这么久，我上次咬你有这么狠吗，你就给我往死里咬？！”
“抱歉。”
......
听着冷玉修道歉的话，叶乔南心中升起些许酸涩。
他明白，冷玉修只是想让自己知道，不管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活着，依旧会痛。
叶乔南有些脱力地靠在冷玉修肩上，脖子处一阵一阵的疼。
而这样的疼痛也让他越来越清醒。
真tm见鬼了，不对，比见鬼还离谱！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乔南。”冷玉修突然唤道。
“叫我干嘛？”
叶乔南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理他，说话还扯着脖子疼。
“想学画符吗？”
“哎？”叶乔南推开冷玉修，从他怀里出来，“你说真的？”
看着叶乔南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冷玉修点头，“想学吗？”
“当然想！”叶乔南激动道。
随后想到以前他让冷玉修教自己画符的场景，又有些疑惑：“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不收徒吗？”
有一缕光藏进冷玉修的眼底，他道：“我不收徒，但我可以教你。”
叶乔南不明白：不收徒，却可以教我，这是什么逻辑？
紧接着，又听冷玉修说道：“但我有个要求。”
叶乔南恍然，原来是有条件的。
“你说。”
冷玉修认真的看着他：“除了我，你不准跟任何人学。”
“就这？”叶乔南觉得这条件可太简单了，况且他也找不到别人学啊。
难道找冷玉苒？
可是以冷玉修的画符天赋，自己又何必呢？
随即叶乔南保证道：“没问题。”
片刻后——
冷玉修起身，将叶乔南从凳子上牵起来，“走吧。”
叶乔南跟在冷玉修身后，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此时正被冷玉修牵着。
【靠靠靠靠靠！】
他快速挣脱开。
【我艹！】
【冷玉修怎么就牵得这么顺手？！】
【是习惯了吗？】
叶乔南暗自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想把手心的触感擦去。
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果然，习惯这东西还真是可怕！
冷玉修回头不解的看着他，叶乔南扯着僵硬的嘴角，语重心长道：
“冷道长，这个习惯得改掉，不然会让人误会的。”
冷玉修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走吧。”
他改为拉住叶乔南的手腕，拖着他快速往前走。
叶乔南被他拖得一踉跄，【什么情况？冷道长这是生气了？】
他跟在冷玉修身后，直到来到校医室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回宿舍教我画符吗？”
“先包扎伤口。”
叶乔南抬手想摸摸脖子，却被冷玉修拦住。
“你到底给我咬成什么样了？”
叶乔南忍不住吐槽。
这会儿他已经缓了过来，脖子虽然还在疼，但他没觉得能严重到需要包扎的程度。
正巧这时，校医从门里看了过来。
“两位同学，站门口干什么？”
叶乔南走进去，校医看了看叶乔南的伤口，然后看向冷玉修：“你咬的？”
“嗯。”冷玉修回。
校医神色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开始为叶乔南包扎。
——
等叶乔南包扎完，和冷玉修一起回到宿舍，沈思瑞两人已经下课回来。
“叶哥\/叶子，你怎么了？”
两人看到叶乔南脖子上的伤口，关心道。
本来他们已经打算好了吃叶乔南的闭门羹，毕竟最近两天叶乔南对他们都是秉持无视的态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都明白，叶乔南从那天他们下课回来后，就很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这会儿叶乔南已经想开了，不管是人是鬼，沈思瑞和李乾依旧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骚瑞和钳子。
除了那个混乱的记忆，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没事，不过，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们。”
听到叶乔南的回答，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叶乔南没事了。
不等两人说什么，叶乔南一边勾一个脖子，将他们拉到自己书桌前。
“我问你们......你们还记得食堂里那个鬼吗？”
“你说那个盗版鬼？”
叶乔南眼神闪了闪，“嗯。”
今天他势必要问出一个真相！
为此，他还特地找冷玉修要了两张真言符，刚才勾过两人脖子时，顺便将符纸贴在了两人身后。
有真言符在，就算他们想恶作剧都不行。
......
半小时后，叶乔南得出一个结论。
沈思瑞两人的记忆似乎有两个，他们记得食堂里的江晏辞，也记得《镜面凶杀》里的江晏辞，可他们的认知里，这是两个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也同自己一样穿越到了这个平行世界。
而和自己不同的是，前期他们的认知属于自己原来的世界，而后来的认知却又像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如果这样解释的话，那是不是其实这个世界原来的自己也是从另一个平行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所以，在自己来之前，他所记得的江砚辞就是江砚辞，所以才画了这幅画！
似乎解释得通！
不过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自己又去哪儿了？
艹！
太复杂了！
现在唯一解释不通的就只剩下江晏辞了，他为什么和江砚辞长得不同？
难道是这个世界在一开始就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蝴蝶效应，比如说医院里抱错了？
呃......真tm离谱！
而不管这些推论有多离谱，不管这是不是真相，叶乔南都必须相信这就是真相！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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