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
“龙教授。”
叶乔南看向冷玉修，很显然，他也没想到龙教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龙泽川见到两人也是一愣，他的目光落在叶乔南身上，随后又恍然，“早知道是你们，我打声招呼就行了。”
“龙叔，你是特案组的人？”
“嗯，你居然不知道？”龙泽川也有些惊讶，“你爸妈还真是守得住秘密，我当初就随口一说，不能告诉其他人，没想到他们连你也没告诉。”
听他这么说，冷玉修顿时明白了。
龙泽川不是天师，却和他父母成为了好友，看来是因为这层关系在。
他们做这行的经常会跟警察打交道，特案组也有冷玉修相熟的人，只不过他很少会来这里，也就没有遇见过龙泽川。
“龙教授，方便问您一个问题吗？”叶乔南突然出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冷玉修自然知道叶乔南想问什么，他看着叶乔南手中的符纸，没有说话。
原本他是打算托人调查龙泽川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特案组的人身份都属于机密，很难能查出什么。
如今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龙叔和实验楼里的鬼究竟有没有关系？
听见叶乔南的话，龙泽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这是玉修的真言符？”
叶乔南直言不讳：“没错，龙教授敢试一试吗？”
“当然，只要不问机密事件，我知无不言。”
龙泽川的样子很坦然，丝毫不显紧张，这让叶乔南心中更疑惑了，到底是不是他？
接着，叶乔南将真言符贴在龙泽川身上，问道：“龙教授，请问您去过学校的废弃实验楼吗？”
相比龙泽川的放松，叶乔南反倒更像是被问问题的那个人。
他紧张的看着龙教授，等着对方的回答。
龙泽川勾了勾唇，“去过。”
去过！
叶乔南背在身后的手瞬间攥紧。
龙教授竟然真的去过？！
难道真的是他？
不等叶乔南说话，龙泽川又继续道：“那栋实验楼，只要是学校稍有资历的教师应该都去过吧，还有问题吗？”
听他这么说，叶乔南瞬间明白了，龙教授说的和他问的根本就不在一个点上。
他再次问道：“那您知道实验室里的鬼吗？”
“鬼？”龙教授有些吃惊，“你说那栋实验室里有鬼？”
对于龙泽川的反应，叶乔南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真言符在，他不可能说谎才对。
而他的回答也是无可挑剔，但叶乔南又总觉得有问题。
“嗯。”叶乔南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道：“对啊，这不，因为超度里面的鬼，还把自己给整进这局子里来了。”
“噢？超度鬼？你也会？不会是玉修教你的吧？”
龙泽川的话带着几分调侃。
叶乔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个龙教授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在刻意转移话题？
龙泽川看出叶乔南的害臊，继续打趣道：“对了，那天玉修说你是他的人，你们......”
叶乔南惊得瞪大双眼，这个龙教授还真是跟从前那个严厉的龙教授一点都不一样！
“啊，那什么，龙教授，我问完了。”
叶乔南说罢，快速将龙泽川身上的符纸给拿了下来。
他现在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下午不还得上课吗？”龙教授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嗯嗯，那我们回去上课了。”叶乔南拉着冷玉修往外走。
就在两人刚即将走出龙泽川办公室时，龙泽川突然问道：“那些鬼，你们全部超度了？”
叶乔南脚步停住，缓缓回头。
龙教授突然这么问什么意思？
龙泽川似乎看出了叶乔南的疑惑，解释：“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看看你们需不需要我们帮助？”
“噢。”叶乔南紧了紧冷玉修的手，笑道：“那群鬼已经超度完了。”
说完，两人离开了特案组。
在龙泽川的交代下，来了两个警官，将他们送回了学校。
——
叶乔南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先在群里问了一下龙教授的课。
之前就听同学说今天下午龙教授有课，可刚才看龙泽川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打算回学校。
很快就有同学在群里回复他，说龙教授今天请假了。
叶乔南将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冷玉修脸上，“龙教授请假了，你说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因为昨晚的事？”冷玉修点破叶乔南话中的含义。
叶乔南点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本来他之前因为真言符已经对龙教授打消了七八分怀疑。
可刚才他们离开时，龙教授突然问出的那句话，瞬间让他觉得龙教授不可能那么简单。
先假设，那些鬼真的是被龙教授关在那里的，那么它们突然不见了，他一定会着急。
正好这时他得知有人报案，案情又指向了和鬼有关，于是他请了假，去了警局。
这就是为什么警局的人调查出自己并没有作案动机，却依旧将自己带到了局子里。
那是因为有人怀疑那些鬼的消失和自己有关，毕竟他们能查出自己是古维大学的学生。
只要将自己带到警局，自己自然会交代出所有的事情，接着就会被转入特案组，也就是他的地盘。
所以才会那么巧，当他们被转到特案组后，正好是龙教授来审查。
只是他没有想到，冷玉修会和自己一起来。
叶乔南有些心惊，所有的假设，只要那个人是龙教授，似乎就能串起来！
只是还有一点他不明白，龙教授明明用了真言符，却......
不对！
他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只是疑惑反问！
想到这里，叶乔南看向冷玉修问：
“以前我用真言符，都会不自觉将真实答案回答出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可以用其他的语言去逃避这个问题？”
冷玉修蹙眉，他明白叶乔南的意思，虽然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要不，我们试试？”叶乔南说着朝冷玉修伸出手，“我只有一张，已经没了，你的呢？”
冷玉修的包几乎不离身，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真言符递给叶乔南。
叶乔南接过，径直贴在自己身上，“冷道长，你来问。”
冷玉修看着叶乔南，良久，却未开口。
叶乔南忍不住催促，“冷道长，快问啊......”
几乎同时，冷玉修开口：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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