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朝门口走了一步，示意叶乔南一起出去聊。
“好。”叶乔南点头，想要跟上，可手还被冷玉修拽着。
“冷道长？”
他轻声道，晃了晃被牵着的手。
冷玉修蹙眉，“我和你一起。”
“不用。”叶乔南无奈，一手安抚般按住冷玉修的肩，冷玉修这才不甘愿地松开他，接着一个眼刀飞向冷自己父亲。
冷千山摸了摸下巴，朝他挑衅的抬眉。
臭小子，这么粘人，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
想着，他勾唇朝叶乔南道：“儿媳妇，走吧，咱父子俩出去聊。”
叶乔南：......
“呃，好。”
-
两人走出病房，一路来到医院的天台。
“叔，咱能商量个事吗？”
叶乔南听着冷千山那句句儿媳妇，整个人尴尬到无地自容，
“您能别这么叫我了吗？您可以和冷道长一样叫我小叶子，或者叶乔南、叶子、乔南都行，再不济一声臭小子我也能接受，别儿媳妇儿媳妇的叫了......”
每次听着，他都觉得怪怪的。
冷千山轻笑，他停在天台边缘，望着天空，神情怅然，“你小子，一个称呼而已，有这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我又不是女人。”
叶乔南脱口而出。
冷千山挑眉，“噢，这样，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我......”叶乔南抿了抿唇，嘴里念念有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喜欢的只有冷玉修。”
说完，他又蹙眉，“不对啊，叔，你这扯远了，这是两码事。”
“怎么就两码事了？”冷千山摇头，“那我问你，如果玉修那小子叫你媳妇，你是什么感觉？”
叶乔南：？？？
冷道长？
他脑补了下冷玉修叫自己媳妇的画面，突然就有两个字忙不迭地窜进他脑海里——“老婆。”
性感撩人，让人心尖发烫。
叶乔南脑中炸起一片嗡鸣——
艹！
他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怎么就忘了，在失忆的这段时间里，他还告诉小鬼们，冷道长是自己媳妇来着。
当时，自己怎么就不觉得尴尬呢？
冷千山：“所以，我叫你儿媳妇，不是很正常吗？”
叶乔南：......
关键时刻，果断选择战略性闭嘴。
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拦也拦不住，就像当初冷爷爷也总是这么叫。
现在想来，难道自己早就喜欢上了冷道长？所以在那个世界里，冷爷爷才会那么叫自己？
关于那个世界，总有很多事叶乔南想不明白，或许是潜意识与那本书发生了某种特别的物理反应？
“对了，叔，您对精神世界很了解吗？”
叶乔南突然道。
毕竟当初是冷父救了自己，无论如何，他也要比自己更了解吧。
冷千山知道他在故意扯开话题，便顺着他的话道：“粗浅懂一些皮毛，怎么，你想知道？”
“嗯。”
叶乔南点头，“我很好奇，精神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它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吗？还是说......是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
听到叶乔南的问话，冷千山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赏。
“你的想法很好，精神世界很玄乎，不过我却有幸遇见过几次。”
“众所周知，人死后，灵魂会离开身体，虽然听起来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事实是，虽然这个世界里只有极特别少数的人能看见，但它们确实是存在的。”
“这些你能看见，那我就不多解释了。”
“至于那些灵魂，它们离开自己的身体后，有部分会带着执念的停留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鬼，不过还有另一部分，它们去哪儿了？”
“另一部分？投胎了？”
“可以这么说。”冷千山点头，反问：“不过它们要怎么投胎？去哪里投胎？”
叶乔南想到一个地方，犹豫着开口：“地府？”
这是电视剧里常见的，但既然冷父这么问了，他又有些不确定。
“嗯，没错，我们统一将那里称作地府，每个灵魂想要重新投胎，就会先去到地府，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地府和你们所知道的不同，那并不是让人投胎的过渡地，而是属于另一个维度的世界，只有灵魂才能进入的世界。”
“地府是一个世界？”叶乔南惊讶出声。
冷千山：“没错，灵魂进入那个维度后，便是属于那个维度的人了。”
“至于更详细的，我也不清楚。”
这些事，有些是冷老爷子告诉他的，有些是他进入精神世界后的发现。
叶乔南点头，虽说他对地府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很吃惊，但是......
“这些和精神世界有什么关系？”
难道自己的精神世界还和地府有关？
冷千山看向虚空，仿佛那就是另一个世界所在。
“地府是一个世界，同样的，你的精神世界也是一个世界，那是一个介于地府与现实之间的世界，它与地府是不同维度，但和地府的维度更为接近。
而每个精神世界，都是由个人的意念生成，也就是说，你的精神世界是由你的意念生存，你创造出了它，一旦存在，那它就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
它存在于真实与虚妄之间。
如果我当初不带走你，你可能会永远留在那个世界里，即便身体死亡，那个世界依旧会存在。”
叶乔南瞳孔微睁，“您的意思是那个世界现在还是存在的？可我昨晚和冷道长在幻境里时又进了一次那个精神世界，它们像是同一个世界，却又在不同的时间线上。”
叶乔南将之前在精神世界中发生的事给冷千山讲了一遍。
冷千山了然。
“鬼境与精神世界接轨......这倒是一个新奇的发现，我有个想法，你想听听吗？”
“当然。”叶乔南毫不迟疑道。
他也很好奇，按冷父的说法，精神世界是存在的，那里面的时间应该不能重来才对。
可昨晚他们进入精神世界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从前他与冷道长一同经历的，并且里面的冷道长似乎拥有曾经精神世界中冷道长的记忆。
冷千山略微思索，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了那个精神世界，可那个世界因为你而存在的人去哪儿了？”
他看似在问叶乔南，但并没有等叶乔南的回答，就又继续：
“他们还在那里，就算那里的你死了，但玉修那小子是在那个世界中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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