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镇的夜,沉静如水。陌生的虫鸣透过老宅木窗的缝隙,编织着单调却规律的异世界夜曲,如同催眠的低语。清冷的月光,如同流淌的水银,无声地漫过窗棂,在卧室粗糙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然而,这份属于异世界的宁静,与**博士**绝缘。
如果说,前夜与**刻俄柏**同床共枕,是一场被动承受的“局部肢体压迫”——那傻孩子只是把他的一条胳膊当成了抱枕,压得血液不通、麻木失去知觉,如同被巨石封印——那么今夜,与**monster**的同眠,则直接升级为了全方位的、令人绝望的“立体覆盖式镇压”。
monster这丫头,睡着之后完全不像她醒着时那样仅仅是活泼好动,而是仿佛解除了某种限制器,化身为了某种拥有八条触手的深海巨怪或是执着于抱紧树干的无尾熊。不知何时,她整个人已经从床铺的另一侧,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悄无声息地翻滚、蠕动、最终完成了战略转移。此刻,她不仅手臂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在博士的腰侧,一条腿更是毫不客气地横跨压住了他的大腿,半个身子更是结结实实地、如同小山般直接压在了他的胸口和腹部!
博士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混沌边缘,只感觉身上沉甸甸的,仿佛被一座温暖、柔软却又无比沉重的肉山死死镇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胸腔被挤压,肺部艰难地扩张,吸入的空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稀薄感。一种混合着强烈窒息感和被彻底束缚的“鬼压床”体验,将他从深沉的睡眠深渊中,硬生生、粗暴地拽回了痛苦的现实。
他艰难地、如同推开千斤闸门般,撑开了一条沉重的眼缝。
首先撞入模糊视野的,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睡颜。**monster**银灰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如同月光下的蛛网,铺散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还调皮地拂过他的脸颊和脖颈,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她闭着眼睛,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弯柔和的阴影,小巧的鼻翼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翕动,粉嫩的嘴唇微微嘟着,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天真无邪的弧度。她的表情牌处于待机状态,只有微弱的、代表系统运行的幽蓝色光晕,稳定地显示着【ZZZ…】的静态图案,昭示着主人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
老大,博士,大脑因为缺氧和刚被强制唤醒而一片混沌,如同灌满了粘稠的浆糊。他看着这张放大的、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点孩童般纯真的睡颜,最初的几秒钟,完全处于一种宕机状态。
(博士内心oS:……又做噩梦了?还是w那个疯子又搞了什么新花样的精神污染?这触感……这重量……有点过于逼真了啊……难道是新研发的沉浸式噩梦体验?)
他下意识地、带着浓重睡意地,想翻个身,把这恼人的不适感甩开,然后重新沉入那诱人的黑暗怀抱。毕竟,在泰拉,与失眠和熬夜搏斗是他的日常,能多睡一秒都是宝贵的财富。
然而,就在他试图调动那被镇压得几乎麻木的肢体,进行一个微小的位移时——
那熟悉的感觉!那刻骨铭心的、身不由己的异样感觉!没错,又回来了!而且比上次被刻俄柏“封印”时更加彻底、更加令人绝望!
身体被牢牢地、全方位地压住,四肢仿佛被无形的、浸透了胶水的锁链捆缚,死死地钉在了床板上!除了脑袋还能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艰难转动,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都彻底失去了自主权!那种深沉的无力感,那种被“物理法则”彻底镇压的憋屈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睡意堤坝,让他彻底清醒!
(博士内心警铃狂响:我靠!不是梦!是monster这死丫头!她进化了!从抱枕升级成镇压型战略武器了!)
老大终于认清了残酷的现实。他想动,想把这棵“人形合金大树”从自己身上掀开,但身体被monster结结实实地压着,如同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更别提在不惊动这位“镇压者”的情况下完成高难度的挣脱动作。现在的他,就是教科书级别的“鬼压床”状态,只不过压他的不是虚无缥缈的鬼魂,而是自家那个进化后、睡相极其霸道的mon3tr!
(屏幕外的观众:哎呦我去!博士,你这……姿势有点暧昧啊!这距离,这紧密接触,这被压得动弹不得的柔弱感……啧啧啧,知道的以为你是被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深夜付费频道内容呢?希望是小情侣三更半夜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博士内心咆哮:暧昧个鬼啊!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想象力怎么不去写小说?!这是谋杀!是赤裸裸的谋杀未遂!老子快要被压断气了!肋骨在哀嚎!肺在尖叫!还小情侣?我这是苦命老父亲被自家熊孩子坑害的案发现场!是工伤!懂不懂?!)
他心中疯狂吐槽,如同弹幕刷屏,但身体依旧如同被浇筑在水泥里,纹丝不动。只能努力地、如同搁浅的鱼般,小口小口地调整着呼吸,试图从那被挤压得变形的胸腔里,榨取出维持生命的可怜氧气。同时,他在心中疯狂祈祷:monster啊,祖宗啊,翻个身吧!动一动吧!给条活路吧!
然而,命运的恶趣味,从来不会只满足于单一的折磨。
就在老大以为,这种痛苦的、令人窒息的平衡会如同上次一样,在煎熬中维持到天光大亮,或者等待monster自然醒转之时……你没有看错,也没有想错。
在如此近距离、几乎零距离的紧密接触下,在monster那温暖、柔软、充满弹性的身躯无意识的压迫和轻微摩擦下,在那种混合着强烈窒息、彻底束缚以及一丝……因异性体温和触感而引发的、原始的、微妙的异样刺激下……
老大他那久疏战阵、或者说在泰拉常年忙于搞事、带娃、应付凯尔希的死亡凝视以至于几乎被遗忘在角落的“小兄弟”,非常不争气地、极其忠实地、遵循着最原始生物本能地……**揭竿而起,昂首挺胸!**
一股滚烫的热血,如同失控的熔岩,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本就因缺氧而昏沉的大脑更是“嗡”的一声巨响,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金色的星星!
(博士内心警铃升级为核爆警报:不好!卧槽!要命了!给我下去!压下去啊!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级展开?!)
他心中疯狂默念清心寡欲咒、金刚经、甚至凯尔希的冷脸,试图用钢铁般的意志力强行镇压这不合时宜、足以毁灭他清白的“独立宣言”。然而,生理反应,尤其是沉睡已久的生理本能,有时候就像脱缰的野马,并不以主人那点可怜的意志为转移。他越是紧张,越是羞愤,越是试图用理智去压制,那感觉就越是清晰、越是顽固、越是……“斗志昂扬”!
(博士内心绝望哀嚎:硬了硬了,拳头又硬了!老子想把这破床连同这死丫头一起砸碎的心又硬了!)
(屏幕外的观众:噗——梅开二度!但这次绝非拳头!博士,你这身体可比你那死鸭子嘴硬的老父亲宣言诚实多了!诚实得让人心疼(笑)!)
此刻的老大,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炼狱。
* **心理炼狱:** 身为钢铁阵线领袖的威严、身为阿米娅(小咪)信赖父亲的形象、身为无数干员追随的指挥官的责任感……这些沉重的冠冕,此刻都化作了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良心上!羞耻、尴尬、自我厌恶、以及想把身上这丫头连同这张破床一起扔出窗外的暴躁怒火,在他心中疯狂交织、沸腾!他感觉自己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
被压迫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铁箍,勒紧他的胸腔;而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蓬勃的“生命力”,则如同燃烧的炭火,在身体最敏感的区域灼烧、叫嚣!冰与火的冲突,束缚与冲动的对抗,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而其中最大的一项考验,或者说最让他头皮炸裂、灵魂出窍的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似乎……好像……大概……极其精准地、不容置疑地……触碰到了某个危险禁区…
虽然隔着两层薄薄的棉质睡衣,但那清晰无比的、充满弹性的触感,还是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窜遍他的全身!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彻底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
(博士内心oS:要死要死要死!!!完了完了完了!!!跳进源石虫海也洗不清了!!!)
他的脑海里,仿佛瞬间被投入了一颗精神炸弹,炸裂出两个截然对立的小人,在硝烟弥漫的废墟上,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激烈辩论。
**白衣天使(头顶光环,手持道德法典,表情神圣庄严):** “博士!清醒!立刻清醒!看看你在做什么!看看你身下是谁!是monster!那个心思单纯得像白纸、把你当作最亲近之人、毫无防备的孩子!你是她的领袖!是她的监护人!是她在异世界唯一的依靠!你怎能因为一点点原始的、肮脏的欲望,就对她产生如此龌龊的邪念?!这是堕落!是背叛!是对所有信任你的人的亵渎!是禽兽不如的行为!想想阿米娅!想想凯尔希知道了会怎么用眼神凌迟你!想想你的声誉!守住你最后的人性!推开她!立刻!马上!用你所有的力气!否则,你与那些你唾弃的渣滓有何区别?!”
**红衣恶魔(头长犄角,手持三叉戟,笑容邪魅蛊惑):** “啧,装什么清高圣人?累不累啊?在泰拉整天戴着面具,算计这个防备那个,带着一帮问题儿童收拾烂摊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现在可是在异世界!天高皇帝远!眼前这丫头虽然心智单纯,但身体可是实打实的青春靓丽,该有的都有!而且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死死缠上来的!这叫什么?这叫天赐良缘!是命运女神的馈赠!听我的,顺其自然,放松点……稍微……享受一下这难得的‘福利’?反正黑灯瞎火,神不知鬼不觉!你情我愿……呃,虽然她可能不太‘愿’,但睡着了不算!下手吧!博士!释放你压抑已久的本能!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别被那些虚伪的道德枷锁束缚了!”
**天使(怒目圆睁):** “住口!邪魔歪道!博士!想想你的身份!你的责任!推开她!现在!”
**恶魔(嗤之以鼻):** “责任?身份?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妞泡?机会难得!错过这村没这店了!博士,别怂!上啊!”
**天使(挥舞法典):** “道德!良知!底线!”
**恶魔(晃动三叉戟):** “欲望!快乐!及时行乐!”
两个小人在他脑海里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横飞,如同最激烈的议会辩论。而博士的身体则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感受着身上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重量、温热的体温、规律的呼吸,以及那要命的、如同烙铁般的触碰感。额头上、后背上,冷汗如同小溪般涔涔而下,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他感觉自己快要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煎熬中,彻底裂开、爆炸、灰飞烟灭了!
就在这内心天人交战、理智与本能进行着殊死搏斗、灵魂在道德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的危急关头——
或许是极度的紧张和羞愤如同催化剂,点燃了他身体深处最后一丝潜能;或许是monster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如同恩赐般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减轻了那么一丝丝对胸腹的压迫;又或许是那“小兄弟”的昂扬不屈,在精神上给了他某种荒谬的支撑……
博士突然感觉身体一松!那股被彻底镇压、如同死火山般的力量,回来了!他能动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的窗口期!
几乎是出于一种极度想要摆脱这尴尬绝境的本能,以及那快要冲破天灵盖、将他彻底淹没的羞耻感,博士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不顾一切地暴起!
“嘿——!” 一声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吼。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以及被羞愤激发出的洪荒之力,双手如同铁钳般抓住monster圆润的肩膀,腰腹核心猛地发力,一个标准的、带着破釜沉舟气势的擒拿掀翻动作!
猝不及防之下,睡得正香的monster被他直接掀离了“镇压岗位”!从趴在他身上的“八爪鱼”姿势,变成了仰面躺在床铺另一侧的“待机”状态。
然而,博士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加上之前长时间的僵直导致肌肉协调性下降,身体完全无法控制地、被掀翻的惯性带着向前扑去!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老旧床板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
博士整个人,以一种极其狼狈却又无比暧昧的姿态,重重地压在了刚刚被掀翻的monster身上!他的双臂,因为支撑动作,恰好撑在了monster身体两侧的床铺上,形成了一个标准的、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意味的——**床咚姿势**!
他宽阔的胸膛几乎贴上了monster的胸口,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数量。
这剧烈的动静,如同在寂静的深夜里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惊醒了熟睡中的monster。
“呜嗯……” 她发出一声如同幼兽般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黄绿色的、如同猫眼石般的瞳孔,带着刚被惊醒的迷茫水汽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半睁着,疑惑地看向几乎笼罩住自己、呼吸急促、脸色涨红的博士。她的声音软糯含糊,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博士?你……你要干什么呀……?天……天还没亮呢……” 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摆脱这奇怪的压迫感,银灰色的长发在枕头上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表情牌因为被强行唤醒而闪烁着混乱的符号,最终定格在一个大大的、带着闪烁问号的【困惑?】图案上。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拉长。
博士能清晰地看到monster那双清澈见底、不染尘埃的眼眸中,自己那狼狈不堪的倒影——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慌失措、无地自容的尴尬、未褪去的羞愤欲绝、以及“完蛋了,彻底完蛋了”的绝望的复杂表情,扭曲得如同抽象派画作。
而monster,则是一脸的纯真、无辜和茫然,如同迷路的小鹿。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在安稳睡觉,下一刻就被博士掀翻,还用这种奇怪的、让她有点不舒服的姿势压着。她甚至歪了歪头,表情牌上的问号闪烁得更快了。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粘稠、沉重,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尴尬。博士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如同战鼓,敲打着他的羞耻心。
就在博士张了张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试图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电光火石间编造一个勉强能糊弄过去的借口——比如“你做噩梦了我在帮你”、“有只巨大的异世界蚊子我帮你打”、“床下有老鼠我保护你”之类的、连他自己都不信的拙劣谎言时——
“吱呀——嘎……”
卧室那扇老旧的、带着岁月痕迹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鬼鬼祟祟的意味,推开了一条不宽不窄、刚好能窥见床上全景的缝隙!
一个灰白色的脑袋,如同幽灵般探了进来。那张脸上,正挂着w那招牌式的、准备搞事、唯恐天下不乱的疯狂笑容,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狩猎般的兴奋光芒。她估计是半夜“散心”散得无聊了,或者纯粹就是恶趣味发作,想来对博士进行一场“亲切友好”的午夜问候,或者顺手牵羊拿走他点什么东西,等着明天看他跳脚的样子。
然而,当她那如同高精度扫描仪般的猩红眸子,瞬间捕捉到床上那足以让任何想象力丰富的人脑补出十万字付费内容的劲爆画面时——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w脸上的笑容,如同被速冻般,先是一僵。随即,那僵硬如同碎裂的冰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堪称戏剧化的速度,迅速融化、重组、最终转化为了一种极其夸张的、混合了“恍然大悟”、“我懂我懂”、“你们玩得挺花啊”、“抓到惊天大乐子了”以及“明天头条有了”的复杂表情!那表情之丰富,足以让最优秀的演员自愧不如。
博士瞬间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姿势、什么解释了,猛地抬起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门缝后那张写满“我抓到你了”的脸,语无伦次、声音都变了调地嘶吼:
“哎!w!不是!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干!是她压着我!我喘不过气!我只是想推开她!真的!我发誓!以我所有的假期发誓!”
w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编,你继续编”。她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被博士压在身下、一脸茫然甚至因为被打扰而微微嘟起嘴的monster,随即,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欠揍的、仿佛掌握了宇宙终极真理般的弧度,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甜腻得如同裹了蜜糖的毒药:
“哎呀呀——看来我似乎……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她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住眼睛,但指缝分明张得老大,猩红的眸子透过指缝,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打扰到你们两个的‘深夜雅兴’了,那可真是我的过——错——了——” 她将“深夜雅兴”和“过错”咬得极重,充满了戏谑和暗示。
“你们两个继续啊,继续!千万别因为我扫了兴致!” w说着,脚底跟抹了油一样,飞快地把脑袋缩了回去,还“贴心”地、动作轻柔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轻轻带上了门。那“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丧钟敲响。
门外,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随即,清晰地传来w压抑不住的、如同偷到一整窝鸡的狐狸般的、越来越响亮的低笑声!那笑声充满了幸灾乐祸、心满意足和即将搞个大新闻的兴奋!伴随着她轻快得如同跳舞般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如同魔音灌耳,狠狠扎进博士的脑海!
博士:“……”
monster:“博士?w姐姐怎么了?她为什么说我们在干‘深夜雅兴’?‘雅兴’是什么?是好吃的点心吗?还是好玩的游戏?我们能继续吗?” 她眨巴着黄绿色的大眼睛,表情牌上的问号变成了一个闪烁的【好奇?】,甚至还带着点小期待。
博士:“…………”
博士保持着那个极其尴尬的“床咚”姿势,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源石技艺冻结。他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身下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甚至因为w的话而对“雅兴”产生好奇的monster,又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仿佛将他所有清白、尊严和领袖形象都彻底隔绝、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房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极致社死、无边绝望、滔天冤屈以及想把w连同这栋房子一起炸上天的狂暴杀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轰然冲上他的脑门!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啊——————————!!!”
一声凄厉、悲愤、充满了无可名状之痛苦、足以撕裂夜空的惨叫,终于冲破了博士的喉咙,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在这异世界宁静的深夜宅邸中,凄惨地、绝望地、久久地回荡开来!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连窗外的虫鸣都仿佛被吓得停顿了一瞬!
(博士内心最后的、崩溃的哀嚎:我的一世英名……!我的领袖威严……!全完了!全被w那个天杀的混蛋毁了!跳进泰拉所有的河也洗不清了!!啊——!!!凯尔希会杀了我的!阿米娅会怎么看我?!啊——!!!)
凄厉的惨叫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整栋宅邸的宁静,激起了层层涟漪。
*原本抱着武器包裹、睡得正香的**刻俄柏*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得猛地坐起,白色的狗耳警惕地竖起,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刚睡醒的茫然和一丝紧张,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包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疑惑的呜咽声。
黍妈妈和小咪几乎同时被惊醒。黍妈妈瞬间坐起,眼神锐利,周身温和的气息瞬间变得凝重,仿佛有青草的虚影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小咪则紧张地抓住了黍的衣袖,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大,充满了担忧:“黍姐姐,是博士的声音!他怎么了?”
二楼北卧:** 靠着阳台的房间里,年猛地睁开金色的眼眸,赤红的长发无风自动,她一把抓起床边的酒葫芦,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夕则依旧闭着眼,但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黑发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仿佛在虚空中勾勒着什么。
*刚刚经历了一场“领土争夺战”、好不容易以坤坤爆和孤鬼挤在床上(各占半边,背对背,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明剑悬浮在充气垫上达成“停火协议”的顶尖四兄弟三人,被这声惨叫惊得差点跳起来。
* “敌袭?!” 坤坤爆怪叫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去摸枕头下的爆炸物。
* 孤鬼瞬间翻身下床,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贴到门边,手按在了腰间的战术匕首上,眼神锐利如鹰。
* 明剑的全息投影器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快速扫描着房间和门外,电子音带着急促:“检测到高音量声波冲击!来源:二楼主卧!博士生命体征……剧烈波动!威胁等级评估中……未发现外部入侵信号?逻辑冲突!重新扫描!”
始作俑者w,此刻正舒服地蜷缩在沙发里,用那条带着硝烟味的薄毯蒙着头,但毯子下面,她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压抑不住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狂笑声闷闷地传出来。显然,博士那声绝望的惨叫,是她今晚收获的最大乐子。
博士的惨叫余音在宅邸中回荡,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比之前更深沉、更压抑的寂静。
所有人都醒了,都在黑暗中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楼上的动静,猜测着发生了什么。只有w那闷闷的笑声,如同背景音般,断断续续,更添诡异。
主卧内。
博士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颓然地从monster身上翻了下来,重重地砸回自己那半边床铺,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被月光勾勒出的、如同嘲笑他一般的模糊纹路,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
monster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仿佛失去灵魂的博士,表情牌闪烁着【担心?】:“博士?你还好吗?你刚才叫得好大声……是做噩梦了吗?还是w姐姐说的‘雅兴’不好玩?” 她伸出手,想拍拍博士的肩膀安慰他。
博士如同触电般猛地一缩,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生无可恋:“别……别碰我……我没事……你……你睡吧……” 他拉起被子,把自己连头带脸都蒙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残酷的世界。
monster困惑地歪了歪头,看着裹成蚕蛹的博士,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很听话,乖乖地“哦”了一声,重新躺下,表情牌慢慢变回【ZZZ…】,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再次响起。
而博士,裹在被子里,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感受着身边monster平稳的呼吸,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w那如同魔音般的闷笑声,还有自己那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提醒他社死事实的心跳……
这一夜,对于博士来说,注定漫长而无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灵魂的凌迟。而关于“博士深夜对monster图谋不轨反被w撞破”的劲爆八卦,如同被w亲手点燃的野火,想必会在天亮之后,以燎原之势,传遍整个钢铁阵线(异世界分线)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度假”生活,真是越来越“精彩纷呈”,精彩得让他想立刻启动手机,穿越回泰拉,哪怕面对凯尔希的死亡凝视和堆积如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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