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话音刚落,屋里安静了几秒。老李还坐在那儿,手放在膝盖上,没说话。那个年轻战友皱着眉,开口了:“老李哥是前辈,可管理车队不是光靠资历就行。我们这么多人,谁没点本事?凭啥他一来就当头?”
这话一出,空气像是绷紧了根绳。薛齐眼神一沉,刚想开口,秦雨抬手拦了一下。她看着那年轻战友,又扫了一圈其他人,最后落在老李脸上。老李脸色有点红,嘴唇动了动,但还是忍住了。
“你说得对。”秦雨说,“凭啥是他,确实得有个说法。”
秦雨顿了顿,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水壶给每人倒了半杯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说开不丢脸。既然有人觉得不合适,那就别光嘴上争。咱们用本事说话。”
秦雨把水壶放下,声音不高也不低:“现在公司刚起步,十台车停在郊区,风吹日晒这么久,肯定要检修保养。这事不能拖。这样——我给一个任务:今天之内,联系三家靠谱的维修厂,比价格、看服务、问保修,今天拿出方案来。大家都可以去试试,谁做得好,这管理就是谁。”
秦雨说完,目光落在老李身上。“老李,你带两个兄弟去办这事,行吗?”
老李抬头,眼神稳了下来。他没多问,直接点头:“行。我知道地方。”
“我也去!”刚才说话的年轻战友立刻举手,“我也跟着去看看行情。”
秦雨笑了下:“正好,眼见为实。你们两个一起去,记清楚每家怎么说的,回来当着大伙儿的面讲明白。”
老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他朝门口走,顺口点了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战友,“小张,你记账细,跟我一起。”
三人出门不到两分钟,屋里就开始嘀咕。
老赵喝了口茶,低声说:“老李脾气硬,不爱解释。那年轻小子是直肠子,这一路怕是要撞出火星子。”
薛齐靠墙站着,双手插兜,只回了一句:“撞就撞呗,真金不怕火来炼。”
外面太阳正高,车停在街角。老李开车,副驾坐着质疑他的年轻战友王强,后排是小张。车子一启动,王强就开了口:“李哥,咱先去哪家?”
“铁流汽修。”老李方向盘打得很稳,“部队退役技工开的,专修军用底盘改装车,十年老店。”
王强撇嘴:“听着像熟人介绍的,不会报价偏高吧?”
老李没理他,专心开车。到了地方,厂子不大,但干净整齐,地上没油污,工具都挂墙上。老板四十来岁,穿着工装裤,看见老李下车,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迎上来:“老班长?几年没见了!”
“嗯。”老李点头,“这批车长期停放,需要全面检查,换机油、查轮胎、电路系统也得测一遍。你给个价。”
老板一听就懂,转身拿本子记录。“基础保养一台两千五,含材料人工。要是签年保合同,八折,还送三次上门检测。”
王强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别的厂都报一千八,你这贵七百?”
老板笑呵呵:“小伙子,你去问问哪家敢给你保军用悬挂系统?这些车虽然改了民用牌,但底盘结构没变。普通修理厂拆都拆不开。”
小张赶紧记下来。老李没急着走,带着他们进车间转了一圈,指着几辆正在修的同类车型:“你看这减震器拆法,普通师傅没见过这种结构,乱拆会报废。”
王强没吭声了。
第二家是连锁品牌,环境好,设备新,但接待员一听要修十台旧车,态度立马冷了半截。报价倒是便宜,一台一千九,可附加条款一堆:不包电路深度检测,不负责老化零件更换,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第三家是个私人作坊,在城中村边上。老板抽烟喝酒嗓门大,报价最低,一千六一台,现金结算还能再降两百。可车间脏乱,地上全是废机油,工具乱扔,连消防器材都没有。
“不去这儿。”小张直接摇头,“万一修一半跑路了,咱们找谁?”
王强也沉默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没人说话。快到店门口时,王强突然开口:“李哥……刚才我说话冲了点。”
老李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三人进门时,屋里人都等着。老李从包里抽出三份打印好的单据,一一摆在桌上。
“第一家,铁流汽修,报价两千五,签年保合同后实际单价两千,提供三个月免费复检,支持上门服务。”他指着数据,“综合算下来,比市场价低百分之十五,售后有保障。”
老李翻下一页:“第二家连锁,报价低但免责条款多,关键项目不包,等于修了个面子。”
最后那份最薄。“第三家私人厂,便宜但风险高。无资质备案,车间不符合安全标准,修车没问题,后续出事没法追责。”
老李说完,把笔往桌上一放:“我建议选第一家。理由三条:技术对口、售后明确、能上门省运输费。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去找别的。”
屋里静了几秒。
王强低头喝了口茶,嗓子有点干。他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老李面前:“李哥,我错了。您这趟办事,条理清楚,考虑周全。管一个车队,真不叫事儿。”
老李这才露出点笑意,摆摆手:“坐吧,都是为了把事办好。”
秦雨一直没插话。这时才开口:“今天这事,让我也学了一课。不能光听嘴皮子。得看真本事。”
秦雨看向老李:“接下来注册公司、场地交接、装修监督这些事,都得有人牵头跑。您要是愿意接着扛,咱们就这么定了?”
老李没推辞:“该我做的,绝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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