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靠在墙边,鼻血还在流。她一手压着鼻子,一手扶着门框,额头刚才撞得生疼,眼前有点发黑。她深吸一口气,脚底踩稳,慢慢往前挪。
这又不是看偶像剧,哪有那么容易被刺激到流鼻血?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流了,还当着当事人的面。
秦雨咬牙,低着头往卫生间走。脚步有点虚,但她走得坚决。冷水能止血,这是常识。她以前熬夜写方案时上过火,知道怎么处理。
推开卫生间的门,她反手关上。
水龙头哗地打开,秦雨弯腰捧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睡衣前襟。她顾不上擦,又低头冲洗后颈。脖子凉了,心跳也跟着慢下来。
秦雨闭眼,深呼吸三次。
再睁眼时,镜子里的人脸色还是白的,但鼻血已经不往外涌了。秦雨抽出纸巾轻轻塞进鼻孔,抬头看了眼镜子,小声嘀咕:“真他妈丢人,都丢到家了。”
刚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把手转动。
“你别进来!”秦雨猛地抬头,看见薛文的手正搭在门把上,立刻出声制止。
薛文顿住,手停在半空。
秦雨站直身体,语气加重:“穿好衣服!进被窝老实睡觉!不准再到处晃!”
秦雨说完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不是怕,是紧张。刚才那一眼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晃——紧身背心、湿发贴脖、肌肉线条。
秦雨赶紧甩头,把画面赶出去。
薛文站在门口没动,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眼看向卫生间。
“我……我就想看看你还好吗。”薛文声音放得很轻。
“我没事!”秦雨打断薛文,“鼻血已经止住了!你快去睡觉!”
薛文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转身走了。
秦雨松了口气,靠在洗手池边缓了缓。她摸了摸鼻子,纸巾没再染红,应该真的止住了。她把剩下的纸巾叠好塞进鼻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时,卧室里传来窸窣声。
秦雨做贼一样,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薛文正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袖t恤和运动裤,动作很安静。他换下那件要命的背心,和紧身裤,穿上衣服。
然后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翻身面向墙,一句话没说。
秦雨看着他的背影,胸口突然有点闷。
秦雨不是生气。也不是真觉得薛文故意勾引她生气。就是……太突然了。一个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人,忽然穿成那样走出来,谁受得了?
她想起薛文说“别人老公天天这么穿啊”,差点笑出声。
谁家老公晚上穿紧身衣满屋跑?骗鬼呢!
但她嘴角刚翘起来,又赶紧压下去。
不行,不能笑。一笑就等于承认自己被影响的流鼻血了,太丢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走出卫生间,站在卧室中央。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响。薛文躺着不动,背影挺直,像根绷紧的弦。
秦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正想着,床上的人动了。
薛文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眼睛睁着,目光落在屋顶某个点上。
两人视线没对上,但空气好像很暧昧。
秦雨僵住,不敢乱动。
几秒后,薛文开口:“你睡了吗?”
声音很低。
秦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薛文在问她。
“我不睡,难道要上天?”秦雨脱口而出。
薛文顿了顿,忽然笑了下。
很轻的一声笑,几乎听不见。
“还有事?”秦雨警觉。
“没什么。”薛文低头扯了扯衣角,“我只是觉得……你刚才捂着鼻子跑的样子,挺可爱的。”
“你闭嘴!”秦雨说。
“你……鼻子真没事了?”薛文问。
“没事了。”秦雨说,“死不了。”
“那……晚安。”他低头,手指绕着被角。
“晚安。”秦雨气鼓鼓的说,薛文从身后抱住秦雨,秦雨也没挣扎,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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