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雨季,缠绵而湿冷。温念刚结束一个与海外客户的视频会议,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窗外雨丝如织,将这座繁华都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内线电话响起,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温总,前台有一位姓苏的女士想要见您,她说……是您母亲故交,有重要的事情。”
母亲故交?
温念微微一怔。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只记得那是一个温柔而忧郁的女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此后在温家,几乎无人再提起母亲。
一种莫名的预感让她心头微动。
“请她到小会客室。”
片刻后,温念在小会客室见到了这位自称苏阿姨的妇人。她年纪约莫六十上下,穿着素雅的墨绿色旗袍,外搭一件羊绒披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雍容沉静,眼神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通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像……真像……”苏阿姨看着温念,眼圈微微发红,喃喃道,“眉眼间,和你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温念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礼貌地请她坐下:“苏阿姨,您说是我母亲故交?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苏阿姨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古朴锦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玉佩。那玉佩触手温润,水色极好,是上等的翡翠,雕刻着繁复古老的纹样,中间是一个清晰的篆体“容”字。
“这枚玉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苏阿姨将玉佩递到温念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临终前托付给我,嘱咐我一定要在你成年后,或者在你遇到真正过不去的坎时,交给你。并且,告诉你一句话——”
苏阿姨顿了顿,看着温念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容家血脉,永不低头。”
容家?
血脉?
这两个词像惊雷一样在温念脑海中炸开!她不是温家的女儿吗?怎么会扯上“容家”?母亲……难道另有身份?
她接过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却仿佛带着某种灼人的温度。那繁复的纹路和古老的“容”字,透着一股神秘而沉重的气息。
“苏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家……是什么?我母亲她……”温念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苏阿姨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追忆和痛惜:“你母亲,本名容静书,是江南容家嫡系的大小姐。容家……那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家族,底蕴之深,远非海城这些所谓豪门可比。”
她缓缓道出一段尘封的往事。当年容静书才华横溢,性情高洁,却因不愿接受家族联姻的安排,爱上了一个身份特殊的男子(温念的生父),遭到了家族内部守旧派的强烈反对和打压。
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温念的生父下落不明,容静书被迫离开容家,隐姓埋名,最终带着年幼的温念嫁入了海城温家,对外宣称是和温立宏(温念的养父)生的,只希望女儿能平安长大。
容静书去世后,现在的温夫人周婉惠怀着温琳达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温家。
“你母亲临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留下这枚代表容家嫡系身份的玉佩,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若陷入困境,能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能有一股力量支撑你‘永不低头’。”
苏阿姨握住温念的手,语气恳切,“念念,我知道你现在事业有成,但霍靳言和温家就像两座大山。你若想真正站稳脚跟,甚至……为你母亲讨回当年的公道,你需要容家!你应该回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回归容家?拿回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和回归的诱惑,让温念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怪不得她在温家始终像个外人,原来自己身上流淌的根本不是温家的血。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商场上的历练让她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容家内部情况不明,苏阿姨的出现也太过突然。
“苏阿姨,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谢谢您保管这枚玉佩这么多年。”温念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这件事关系重大,我需要时间……考虑。”
苏阿姨似乎预料到她的反应,理解地点点头:“应该的。念念,你好好想想。容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她留下了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名片,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苏阿姨,温念独自一人站在窗前,雨滴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声响。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那冰凉的触感仿佛直透心底。
容家血脉……
江南容家……
母亲……
这一切是真的吗?还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如果是真的,回归容家,是机遇,还是另一个更大的漩涡?
她将玉佩举到眼前,对着光线仔细端详。
她不能贸然决定。必须查清楚!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无论苏阿姨是敌是友,无论容家是福是祸,她都需要掌握主动权。真相,必须由她自己来验证。
“K,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江南容家,越详细越好。另一个,是一位叫苏婉的女士,年龄大约六十岁,气质雍容,据说是我母亲的故交。”
放下电话,温念将玉佩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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