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毒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紫色烟霭裹着硫磺味呛得人肺腑发疼,凌薇攥着龙纹印玺的掌心沁出冷汗,印身龙纹被体温焐得发烫,竟与石壁图腾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震颤。毒王挥着淬毒骨杖冲来,杖头蛇形弯钩闪着幽绿寒光,嘶吼道:“拿不到印玺,就把你炼成活毒人!”
凌薇侧身避开骨杖,指尖银针如流星射出,精准扎中他肩头穴位——可毒王像无痛觉般,反手用杖尾砸来,力道沉得险些震碎她的短剑。她踉跄后退时,瞥见石壁图腾与印玺纹路完全咬合,猛地将印玺按上去,只听“轰隆”一声,图腾下方弹出暗格,里面藏着把玄铁短刀,刀鞘刻着“卫戍营”三字,是父亲当年的佩刀。
“杀了她!”毒王嘶吼着挥手,黑蝎部侍卫蜂拥而上,弯刀劈出的劲风刮得凌薇脸颊生疼。她抽出玄铁刀,刀身映着毒雾泛出冷光,挥刀时竟带起破空声——这刀比寻常兵器重三倍,劈砍间竟能斩断毒藤,震退侍卫。正缠斗间,洞外传来厮杀声,墨影带着鹰卫冲进来,弩箭齐发放倒前排侍卫:“姑娘,卫戍营已控制总坛外围!”
援军突入让局势逆转,凌薇趁机挥刀砍向毒王手腕,玄铁刀重重劈在骨杖上,将蛇形弯钩劈断。毒王惨叫着后退,胸前衣襟裂开,露出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御书房”三字戳得凌薇心头一震——这是皇宫近侍专属的信物!
“你与皇宫内奸勾结!”凌薇厉声质问,挥刀逼近。毒王眼中闪过慌乱,突然从怀中摸出个青铜哨子,吹起尖锐的哨声,洞内深处竟传来铁链拖动声,一个巨大的毒雾发生器缓缓升起,炉口已开始冒黑烟:“我死也不让你毁了发生器!这京城,迟早要被毒雾吞没!”
凌薇心头一紧,发生器若全功率启动,毒雾能蔓延整个京城。她转头对墨影道:“带人防住侍卫,我去毁发生器!”说着飞身冲向炉台,龙纹印玺刚贴近发生器控制面板,便触发了机关,面板弹出密码锁——竟是莲花纹排列组合,与父亲旧信中的暗号一致。
她按“莲心-花瓣-花茎”的顺序按下按键,发生器轰鸣渐弱,毒雾输出骤减。可毒王突然扑来,抱着她的腿想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凌薇咬牙挥刀,玄铁刀刺穿他的胸膛,毒王临死前吐着黑血笑:“真正的主使在皇宫……御书房近侍……月圆之夜……宫变……”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解决完残余侍卫,凌薇在毒王密室翻出密信,泛黄的宣纸上用西域文字写着:“月圆之夜(三日后),以毒雾为号,御书房内应夺权,拥立外戚登基,黑蝎部接应入宫。”信末画着块玉佩,纹样与长公主府令牌相似,却多了个“御”字暗记——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信物!
“快回京城!”凌薇将密信塞进衣襟,玄铁刀归鞘时,才察觉小臂被毒藤划伤,伤口已泛青黑,“毒王骨杖带毒,需尽快用解药处理。”墨影立刻递上从毒王药房搜出的瓷瓶:“这是解毒膏,刚试过能解蚀骨寒毒,萧大人那边已派人送了半瓶。”
返程马车颠簸着冲出深山,凌薇涂抹解药时,想起毒王的话——御书房近侍、月圆宫变,三日后便是十五,时间紧迫。刚进京城,便见街面戒严,禁军往来巡逻,太子的亲信正张贴告示,严查西域流民,显然已察觉异常。
直奔鹰卫据点,萧玦已能靠坐起身,脸色虽仍苍白,却已脱离危险。见凌薇进来,他立刻伸手:“密信查到什么?”凌薇展开密信,指着玉佩纹样:“主使在皇宫,是御书房近侍,三日后月圆宫变,还与长公主母族勾结。”
萧玦眸色一沉:“御书房近侍共三人,最可疑的是李公公——他是长公主母族远亲,当年林公公死后,便由他掌管宫内暗卫调度。”正说着,太子派人送来急报:“陛下突发恶疾,卧床不起,李公公以‘侍疾’为名,接管了御书房防卫,禁止任何人探视!”
“是他!”凌薇心头一震,李公公定是趁陛下病重控制宫廷,为宫变铺路,“我们必须尽快入宫,保护陛下,揭穿他的阴谋!”萧玦挣扎着起身:“我随你去,鹰卫已联络宫内忠仆,深夜在御花园假山接应。”
深夜的皇宫被月色浸得发白,宫墙阴影里藏着暗卫的身影,凌薇与萧玦乔装成宫女太监,贴着宫墙往御书房摸去。路过长公主府时,见府内灯火通明,隐约有兵器碰撞声——显然长公主已察觉母族图谋,正与心腹对峙,院内传来她的怒喝:“我绝不容你们借黑蝎部夺权,玷污皇室名声!”
凌薇心中一动,长公主虽有私心,却仍顾念皇室,或许能成为助力。可时间不等人,她咬牙继续前行,御书房外已被李公公的人层层把守,侍卫腰间都挂着与毒王玉佩相似的信物。“假山方向有信号!”萧玦低声道,只见御花园假山后亮起三短一长的火光,是宫内忠仆的暗号。
刚绕到假山后,便见忠仆老陈等候在此,神色慌张:“凌姑娘,萧大人,李公公刚让人给陛下送药,药里加了慢性毒,再喝一次就……”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李公公带着侍卫巡逻过来,手电光扫向假山:“谁在那里?”
老陈立刻拉着两人钻进假山暗格,暗格狭窄潮湿,能清晰听见外面的对话。“毒王那边怎么样了?”李公公的声音阴鸷,“发生器若没启动,宫变就少了屏障。”下属回道:“总坛被破,毒王已死,不过……我们在毒雾里加了‘腐心散’,京城水源已渗入少量,三日后百姓会开始发病,乱局能成。”
凌薇攥紧拳头——李公公竟在水源投毒,想趁乱夺权!待巡逻队走远,三人从暗格钻出,老陈递上御书房密道地图:“从这条密道能直达陛下寝宫,快,药快送进去了!”
密道内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摸索前行,砖石缝隙渗着的水珠滴落在肩头,冰凉刺骨。刚到寝宫外侧,便听见李公公的声音:“陛下,该喝药了,喝了病才能好。”凌薇透过门缝看去,陛下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神涣散,正要被宫女喂药。
“动手!”萧玦一脚踹开密道门,长剑直刺李公公,凌薇飞身冲过去,打翻药碗,药液洒在地上,竟冒出白烟腐蚀出小坑。李公公脸色骤变,挥手让侍卫动手:“杀了他们,宫变提前启动!”
寝宫瞬间陷入混战,玄铁刀劈砍间,凌薇瞥见李公公腰间玉佩掉落,捡起一看——玉佩背面刻着半朵莲花,与父亲玉佩拼合,正好组成完整纹样,背面还刻着“先太子旧部”四字!原来他不仅是长公主母族,还是先太子余党,当年父亲的冤案,他也掺了手!
激战中,凌薇用银针放倒最后一名侍卫,萧玦长剑抵住李公公咽喉:“说,月圆宫变的具体计划,还有多少同党?”李公公狞笑一声,突然张口咬碎毒牙,七窍流血而死——又是宁死不招的死士。
陛下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指着床底:“密……密盒……”凌薇弯腰取出个铁盒,里面藏着封密诏,还有一张名单,写着参与宫变的官员姓名,为首的竟是户部侍郎余党,还有几名禁军将领。“快……调兵……封锁宫门……”陛下说完便昏了过去。
刚冲出寝宫,便见宫外火光冲天,禁军将领带着叛军冲来,嘶吼道:“李公公下令,捉拿叛逆凌薇、萧玦!”宫墙上的火把映着叛军的脸,密密麻麻竟有上千人——显然李公公早有准备,宫变已提前爆发。
萧玦将密诏和名单塞给凌薇:“你带陛下从密道走,去太子东宫搬救兵,我来断后!”他挥剑冲向叛军,玄色衣袍在火光中翻飞,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凌薇看着他被叛军包围的身影,又看了看昏迷的陛下,咬牙钻进密道——她必须尽快搬救兵,否则皇宫将落入叛军之手。
密道尽头通向城外,凌薇刚扶着陛下钻出,便见一辆马车等候在此,驾车的竟是长公主的亲信:“长公主知晓宫变,已在东宫集结兵力,让属下接陛下过去!”马车疾驰驶向东宫,凌薇掀帘回望,皇宫方向的火光越来越旺,厮杀声震天动地——萧玦能否撑到援军赶到?名单上的叛军同党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更让她不安的是,密诏末尾写着“另有内奸潜伏东宫”,这个内奸是谁?三日后的月圆之夜,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夜色深沉,马车的车轮碾过青石板,带着未知的凶险,朝着东宫方向疾驰而去,宫变的风暴,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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