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星的“神医”之名,不仅源于她能治疑难杂症,更源于她那颗仁心和不辞辛劳的医者本色。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危急病患,她从不推诿。
这年初冬的一个深夜,北风呼啸,寒意刺骨,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庄子早已陷入沉睡,唯有沈怜星的书房还亮着灯,她正在整理近日的几个医案。
突然,庄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夹杂着惶急的呼喊和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神医!沈神医!开门啊!救救命啊!”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嘶力竭地喊着。
值夜的护卫立刻警觉起来,迅速通报了内院。
沈怜星闻声,立刻放下笔,对闻声赶来的魏嬷嬷和桃花道:“怕是急症,快去看看!”
她随手抓起一件厚厚的斗篷披上,也顾不上梳妆,便带着药囊快步走向庄门。
打开庄门,只见门外雪地里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浑身沾满泥雪,满脸涕泪交加,他身后停着一辆破旧的驴车,车上躺着一位老妇人,面色青紫,呼吸急促困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拉风箱般的声音,已然意识不清。
“神医!求您救救我娘!她……她突然就喘不上气,眼看就不行了!镇上医馆都关了门,我们……我们只能来求您了!”
那汉子磕头如捣蒜。
沈怜星借着灯笼的光亮,迅速查看了一下老妇人的情况。
只见她胸廓起伏剧烈,却吸不进多少气,口唇指甲都已发绀,是典型的哮症急性发作,而且极为严重,已现窒息之兆!
“快!抬进来!放到厢房的榻上!”
沈怜星当机立断,声音冷静而迅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汉子和庄丁连忙七手八脚地将老妇人抬进早已备好的、生了炭火的厢房。
深夜出诊,救治这等急症,考验的不仅是医术,更是决断和速度。
沈怜星立刻打开药囊,取出金针。
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隔着衣物,精准地刺入老妇人的定喘、肺俞、天突、膻中等穴位,手法快如闪电。
尤其是天突穴,下针需极其谨慎,她凝神运气,金针浅浅刺入,轻轻捻转,以疏通气道壅塞。
同时,她让桃花迅速取来她平日备下的,用于急救的“平喘化痰散”,用温水化开,小心地撬开老妇人的牙关,一点点灌服下去。
施针配合药物,双管齐下。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老妇人喉间可怕的“嗬嗬”声渐渐平息,青紫色的脸色开始回转,胸口的剧烈起伏也缓和下来,虽然依旧虚弱,但呼吸总算顺畅了!
那汉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泪流满面:“活了!我娘活了!谢谢神医!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沈怜星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是一层细汗。
她仔细交代了后续的用药和调养注意事项,又见他们衣衫单薄,让魏嬷嬷取来些厚衣物和干粮,并坚决拒收了那汉子掏出的、皱巴巴的几块铜板。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天寒地冻,快带你母亲回去好好将养吧。”沈怜星温和地说道。
望着那汉子千恩万谢地赶着驴车消失在雪夜中,沈怜星裹紧了斗篷,虽然身体疲惫,心中却是一片安然。仁心不畏苦,这便是她行医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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