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附近的派出所里,气氛凝重。
警察的效率很高。调取了图书馆的监控(虽然角度有限,但清晰地显示吴念是背着包进入图书馆,而苏婉的包一直挽在手上,直到她“发现”丢失),也迅速联系到了关键证人——林薇薇。
当警察当着苏婉和她家那位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张律师的面,拨通林薇薇的电话进行核实时,林薇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什么?吴念偷包?警察同志,这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个限量款包是我亲自买来送给吴念的!有完整的购买记录和转账凭证!她给我女儿当家教,妙妙成绩进步那么大,我是真心实意感谢她!苏家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样污蔑人?!我马上让人把凭证送过来!”
铁证如山!
苏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警察锐利的目光和张律师不赞同的皱眉下,她只能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地狡辩:“我…我…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也有一个一样的…当时太着急了…以为是吴念偷了我的…误会…都是误会…”
张律师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对着警察和吴念软硬兼施:“警察同志,吴念同学,这确实是一场误会。苏小姐也是丢了心爱之物,一时情急,认错了包。既然包是吴念同学合法所得,事情也清楚了,我看…不如大家签个和解协议?苏小姐这边愿意赔偿吴念同学一定的精神损失费,这事就过去了,免得影响两位同学的前程,您看?”他刻意强调了“前程”二字,暗示吴念见好就收。
警察看向吴念,征求她的意见。
吴念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看都没看张律师,目光直接落在脸色难看、眼神躲闪的苏婉身上,声音清冷而坚定:
“我不需要她的钱。”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两样东西:第一,苏婉,你现在,立刻,在这里,向我当面道歉!第二,写一份书面道歉信,陈述清楚事情经过,承认是你诬陷诽谤,并保证不再骚扰我!签字按手印,由警察存档。”
“你!”苏婉气得差点跳起来,让她当众给吴念道歉还要写认罪书?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张律师连忙按住苏婉,用眼神严厉制止她,然后对吴念赔笑:“吴念同学,道歉是应该的。书面信…是不是有点过了?苏小姐已经知道错了…”
“不过分。”吴念打断他,眼神锐利,“她今天能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在图书馆当众诬陷我偷窃几十万的包,明天就能想出更恶毒的法子。我需要这份东西保护我自己。如果她不答应,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起诉她诽谤诬告。我相信警察同志这里的证据足够充分。”
她的态度强硬,毫不退让。警察也点头表示支持吴念的合理诉求。
苏婉气得浑身发抖,但在张律师严厉的目光和警察的注视下,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用蚊子般的声音,极其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对不起。”
“大声点,听不见。”吴念冷冷地说。
苏婉猛地抬头,怨毒地瞪了吴念一眼,在张律师的催促下,提高了音量,带着哭腔和不甘:“对不起!是我认错了包!误会你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在她心上。
接着,在警察的监督下,苏婉屈辱地写下了书面道歉信,陈述了事情经过,承认是自己“一时情急,误认了同款包包,对吴念同学造成了名誉损害”,并承诺不再骚扰。签字,按手印。
当一切手续办完,吴念拿起那份还带着苏婉指印的道歉信复印件,仔细地收进自己那个价值几十万的包包里。她站起身,看也没看脸色惨白、眼神怨毒的苏婉,以及一脸无奈的张律师。
她走到派出所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身后几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婉,下次想陷害人之前,多用点脑子。这种一眼就能拆穿的把戏,也就你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才想得出来。”
说完,她挺直脊背,步伐沉稳地走出了派出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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